這時身后突然傳來了喊聲,靈淺快速的將那半個玉佩塞回自己的懷中,臉上掛起往日的笑容,轉(zhuǎn)身看去。
六師兄氣喘吁吁的跑了過來,面色有些紅,額頭上也是密密麻麻的汗。
“怎么了六師兄,你怎么每次來找我都是一副被狗攆的模樣?!膘`淺一臉無奈的笑道。
靈君煙一邊喘著氣,一邊對靈淺擺了擺手,半弓著身子,休息了片刻直起身對靈淺道:“師尊回來了,快走,說是有要事,我馬不停蹄的就來找你了,趕緊走吧?!?p> 靈君煙跑了好幾個地方,這才到的這里,還好在這里找到了靈淺,不然他等會兒都不知道要怎么交代了。
書院中,所有人都到了,靈淺被靈君煙拉著御劍飛行姍姍來遲,這次和上次不一樣,這次竟然連沈如泉都出來了,他一向都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這些天他出門的次數(shù)似乎也比之前多了。
靈昭琰一臉愁意的看著在場的所有人,沒有和往日一樣將靈淺叫到自己的身邊,書房中緊張的氣氛讓大家都不敢出大氣,包括靈淺。
“掌門的傳書你們都收到了吧?!膘`昭琰皺眉看著他們道。
眾人點(diǎn)頭,只有靈淺一人不明所以,因?yàn)樗龥]有靈力,所有門派中的傳書都不會傳給她,天機(jī)閣似乎是早就已經(jīng)將她排除在外了一般。
“都知道了為師就不多說了,此番回來就是為了這件事情,你們可商量好了由誰前去?”靈昭琰掃了一眼在場的七個弟子。
這七個人除了靈淺,實(shí)力都不弱,沈如泉是六階修士,靈七曜是五階修士,靈爍也是五階修士,其他的幾個師兄弟都是四階修士,只有靈淺一人沒有評階。
“師尊......”
沈如泉才剛剛說出口,就被靈七曜給堵住了:“師尊,這次就讓我去吧,我雖比大師兄要低一階,但是有靈符加持也不會差到哪里去?!?p> 靈七曜的話讓靈昭琰轉(zhuǎn)頭看向了沈如泉,每次有什么任務(wù)都是沈如泉前去的,雖然他平時很少出門,但是這種時候他都不會推辭。
可這次靈七曜竟然搶著要去,事情定然不簡單。
他的話音剛落,靈昭琰瞇了瞇眼睛,快步走到沈如泉面前,抬手就是一掌,這一掌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包括沈如泉,他就這樣實(shí)打?qū)嵉陌ち艘徽?,一口鮮血涌出,眾人皆是一驚。
“大師兄!”靈七曜快速上前接住了往后退去,就快要撞到門窗上的沈如泉。
靈昭琰眉頭緊皺,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沈如泉。
“你怎么會虛弱到如此地步,方才我不過用了一階的實(shí)力,你怎可能還受不住我一掌?”
眾人大駭,盯著沈如泉的目光中充滿的探究。
沈如泉平時都不怎么出來,而且他的實(shí)力已經(jīng)到六階了,他們寥陽殿的六階修士也只有寥寥幾人,能打的過沈如泉的更是少之又少,他怎么可能受這么重的傷,甚至弱到靈昭琰一階實(shí)力的一掌都承受不住。
靈七曜皺著眉,心中有些不悅,轉(zhuǎn)頭看著靈昭琰一時沖動的話就要出口,被沈如泉快速按住了手。
這時靈七曜才恢復(fù)了理智,按住自己內(nèi)心的沖動,扶著沈如泉讓他坐了下來。
“弟子只是修煉時被反噬了,并沒有什么大礙,修養(yǎng)一段時間方可痊愈,這次的仙都會還是由弟子去吧?!鄙蛉缛值衷诖缴峡人粤藥茁暤馈?p> 咳嗽間又有鮮血從他的唇間涌出,靈七曜連忙拿出自己的淺藍(lán)色手帕,慌忙的幫他擦拭著手上和唇角的鮮血。
靈淺的看著他虛弱的樣子,眉頭緊鎖,真的是如他說的一般,只是修煉反噬嗎?
答案自然不是,但是他不愿說,靈昭琰也不再問了,但是這次的仙都會是不能讓他去了。
“這次的仙都會你就不要去了,就讓七曜去吧,你在仙隱居好好休養(yǎng)吧?!膘`昭琰沉思了一下道。
心中的疑惑多少也解了,她轉(zhuǎn)頭看向靈淺,面色紅潤,除了手臂上的傷,似乎沒有哪里不妥。
從面壁崖回來也沒有聽說她哪里不適的,再看向沈如泉那慘白的臉色,還有虛弱的身體,怕是現(xiàn)在也已經(jīng)是重傷難行了。
也難為他受了這么重的傷竟還咬牙前來,若不是靈七曜異于常時,她還真不一定能發(fā)現(xiàn)。
“師尊!”沈如泉皺著眉,面色有些慌忙,道:“仙都會去的都是各個峰的大弟子,而且都是六階以上的,二師弟只有五階,怕是不行的,還是上讓弟子去吧?!?p> 靈昭琰轉(zhuǎn)頭看向他,就他現(xiàn)在這個樣子,走路都是難事了,還想去仙都會,是千里去給人家送人頭嗎?
“行了,不必多言,你若是真想去,就好好養(yǎng)好身體,半個月后的仙都會你若能趕上就與七曜一同前去,若不能就七曜一人去方可?!?p> 話音落下,靈昭琰便消失了,眾弟子紛紛行禮,只有靈淺一人一直盯著沈如泉。
沈如泉自然也是察覺到她的目光,只是沒有轉(zhuǎn)頭去看她,他不擅長說謊,自然也是不會多和靈淺說什么的,她為人狡猾的很,三兩句話就能將他掏個底朝天。
“七曜,扶我回仙隱居吧?!鄙蛉缛行┢D難道。
靈七曜抬頭看了看靈淺,然后點(diǎn)了點(diǎn)頭,扶著沈如泉與靈淺擦身而過,至始至終都對她沒有半句話,可是他的眼神卻已經(jīng)甚過千言萬語。
仙隱居,廂房內(nèi),沈如泉盤腿坐于床榻上,身上只剩下一件單薄的白色里衣,劍眉微皺,額頭上的汗珠不停的劃過細(xì)膩的肌膚從剛毅的下顎滴落,身上泛著淺藍(lán)色的靈霧,整個人都沒了血色。
靈七曜坐在他的身后,手中的靈氣源源不斷的朝著沈如泉體內(nèi)輸送,他的手微微顫抖,此時他已經(jīng)到了極限了。
突然他喉頭涌出一股甜腥,一口鮮血按捺不住噴涌而出。
他快速抬手在自己的衣袖上一擦,又繼續(xù)給沈如泉輸送靈氣,卻被他一把給按住了手。
沈如泉微微的搖了搖頭,臉上越發(fā)蒼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