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毅剛剛離開,三道身影緩緩走了過來,兩男一女。
女子戴有面巾,眉目間颯爽英氣,藍色衣袍顯得格外冰冷,身材標準極了,令人產(chǎn)生遐想,兩男分站兩側(cè),其中一人面相文質(zhì)彬彬,但是眼神猥瑣,一直盯著那些走動的女子身上,目光所過之處竟是一些敏感部位,偶爾還品頭論足,另一名男子則大相徑庭,帥氣挺拔,臉龐莊重不茍言笑。
“啪!”
只見女子一巴掌打在猥瑣男的后腦,怒聲道:“李先,要不要我挖了你的眼睛?!?p> “冰晴,冰大美女,你干嘛打我?”猥瑣男被打楞了,回身吼著。
“叫師姐,還有,管好你的眼睛,再敢亂看,保不齊我要代師尊管教管教你了?!北绲?。
“我怎么了?不就看了看美女嗎!他也看了,你怎么不管他?”李先手指另一名男子憤憤的說道。
“君子道比你強多了,少跟他比!”冰晴一臉嫌棄。
李先立馬跳腳,道:“他怎么就比我強了,除了名字里面帶著君子兩個字,怎么就比我強,上次偷看你洗澡也有他一份!”
一旁君子道臉上瞬間變白了,滴滴冷汗直流,只感到四周的溫度都變低了,急忙說道:“李老三,你少污蔑我,我怎么可能做出那么齷齪的事?!?p> “行了,你倆的事回去在找你們算賬,先辦正事?!北鐝娙讨瓪?,對李先說道:“印記下好了沒有?!?p> “已經(jīng)下好了,神不知鬼不覺,那小子絕對發(fā)現(xiàn)不了?!崩钕荣\笑道。
“哼!哼!你上次也是這么說的,不還是被人家發(fā)現(xiàn)了!”君子道一旁拆臺。
“放屁,隔空下印難度多大你不知道嗎?”李先擰眉瞪眼的說道。
“停,下好就好,否則耽誤了師尊的事決不輕饒你倆。”冰晴說話間眼神抹過一絲明亮,又道:“你們跟著他,我去給師尊他老人家買些東西,孝敬孝敬他!”
看著冰晴急迫的身影,李先二人對視一眼,撇嘴說道:“拿著雞毛當令箭,還不是自己想去玩,把苦差事扔給我們倆?!?p> 君子道在一旁點頭,隨即臉上帶著壞笑又道:“李老三,你剛才是不是出賣我了?”
“那叫出賣嗎?事實懂嗎?”李先見到君子道手里突然多出了一道劍芒,急速逃跑,一邊跑一邊說道:“君子道,你個目無尊長的逆子,回去我就稟告師尊!”
“哼哼!你也得敢告才行!”君子道在其身后緊追不舍。
……
秦天三人回到客棧時已經(jīng)入夜,剛剛坐在床上想要躺下來,嘭的一聲門就被踢開。
云顏怒氣沖沖的闖進來,看著秦天劈頭蓋臉的說道:“你怎么這么魯莽,我知道你是好心,可是卻斷了后路?!?p> 秦天騰的站了起來,看清是云顏后顯得無奈,要說魯莽或許有那么一絲絲,但是斷后路他很懵。
“云大哥,我不明白你這是什么意思啊!”秦天無辜的說道。
“原天涯怎么受得了你的,到現(xiàn)在居然還不明白!那我就告訴你,林毅的父親是我朝左相,在帝朝權(quán)勢滔天,你今天與他發(fā)生沖突,日后去了帝朝他得知你的身份,你有多危險知道嗎?”云顏越說越是激動。
秦天明白云顏的顧慮,擔(dān)心他的安危,連忙起身到了杯茶遞到身前,賠笑道:“先喝杯茶順順氣?!?p> “我也不瞞你,其實我并沒有打算跟你去帝朝,因為我知道,不管我到哪都是惹禍的命,太古遺地里殺了一個皇子,試煉地里原本大家都以為安全無事,誰知道又讓我宰了一個,依我的性格,如果當真跟你去了帝朝,恐怕早晚給你惹出大禍,所以,拍賣會一結(jié)束,我也要與你分別?!?p> “你……”云顏被氣的啞口無言,指著秦天發(fā)抖,許久才說出來:“你真是要氣死我,難不成你想如無根浮萍一樣,四處漂泊嗎?沒有任何修煉資源你怎么成長起來?”
“浮萍也好,漂泊也罷,沒什么不好的,興許就能遇到個大能,哭著喊著要收我為徒,這都不一定的,而且還能增長見聞,云大哥就不要費心了,你的好意我記在心里,但是帝朝無論如何我是不會跟你去的。”秦天微笑說道。
“你還能笑的出來,真是死人能被你氣活了!”云顏看到秦天還能笑出來,更加生氣。
秦天好說歹說,費了無盡的口舌才將云顏連哄帶騙的送走,不然今天能罵他一整夜。
躺在床上沒有一刻鐘,響起敲門的聲音,秦天一機靈起身,生怕又是云顏,將修好的房門再次踹開。
“誰啊!”秦天問道。
“是我!”門外聲音溫婉,正是云霓裳。
秦天驚訝,依照云顏的性格,怎么會同意他妹妹這么晚了來自己的房間呢。
“云小姐,請進!”秦天下床開門將云霓裳讓了進來。
進門后云霓裳有些手足無措,顯得慌亂,兩只手不知道該放在哪。
“云小姐先做坐,我給你倒杯茶!”秦天笑了笑,看得出來云霓裳很緊張。
“不用了,其實……哦,你還是叫我霓裳吧,其實我是來道謝的,謝謝你今天替我解圍?!痹颇奚涯樕⒓t,這還是她第一次走進一個男人的房間。
“沒必要的,我看不慣他那副死纏爛打的樣子,癩蛤蟆想吃天鵝肉,要不是城里不許動手,肯定打的他屁股開花!”秦天打趣道。
“呵呵!”云霓裳笑了一下,可能是感覺失態(tài),立即收住了笑容,又道:“我聽林鈺提起過,他哥哥身邊一般都有人保護,你也要當心一點?!?p> “無妨,我還是有些自保能力的?!鼻靥煜嘈胖灰皇堑罁淳车男奘?,想要攔下他并不容易。
“那……那好吧,反正你當心些,我走了!”云霓裳轉(zhuǎn)身匆匆離開。
房間里就剩下秦天一人,輕笑著搖了搖頭。
真是來得突然,走的也突然。
一共加起來沒說五句話,還慌張的要命,看來云顏管的真是嚴。
這跟他當初在太古遺地中的印象差別太大了,應(yīng)該很潑辣才對,沒想到如此靦腆,與荊夢瑤簡直判若兩人。
“哎!最近怎么了?”
秦天發(fā)現(xiàn)最近心里總是浮現(xiàn)荊夢瑤的身影。
糊里糊涂的怎么就喜歡上了一個暴力女呢。
躺在床上秦天翻來覆去,與荊夢瑤在一起的點點滴滴在腦海里閃過,時而笑時而氣。
“不過暴力女的小手還是很滑滴!”
慢慢的終于睡著了。
……
城內(nèi),某處客棧。
林毅站在窗前望向星空,他在思考著今天的事情。
秦天的出現(xiàn)讓他大感意外,特別是其表現(xiàn)出來的氣勢,令他捉摸不透,一時間不知道從和應(yīng)對。
雖然云霓裳容貌傾城,但這并不是重點,他要的是權(quán),云顏父親是帝朝大將,如果他能夠娶到云霓裳對他來說和兩家之長,實力勢必大漲,屆時左右帝朝也說不定。
“當!當!當!”
一陣敲門的聲音將他從思考中拉出來。
“進來!”林毅說道,但并未轉(zhuǎn)身。
“吱!”有兩人推門進來。
“少主,林一,林二受招前來匯報!”來人抱拳作揖。
“我讓你們查的那個人有結(jié)果了吧!”林毅問道。
“稟少主,查到了,那人昨日入城,在鴻運客棧與云顏相遇,隨后他們?nèi)艘黄鸪燥?,今天相伴一起去往坊市,至于身后是否有其他勢力的背景,屬下無能,并沒有查到!”林一回道。
“昨日入城,客棧相遇,還一起吃飯?”
林毅沉吟許久,看來云顏與那人早就相識,而且關(guān)系匪淺,不然絕對不會讓云霓裳一起,這個人到底是誰?
“少主,還有一事不知道當不當講!”林一說道。
“說!”
“是!”林一繼續(xù)道:“少主,之所以屬下能夠很快查到此人的信息,實在是有件事情難以理解!”
“哦?”林毅轉(zhuǎn)過身,抬手示意林一繼續(xù)說。
“那人昨日進城時,是步行進來的!當時城門處很多人都見到了,風(fēng)塵仆仆像是從很遠的地方趕來,而且對于城門稅絲毫不知,所以,屬下有兩點猜測?!绷忠惶ь^望了一眼,見林毅并未組織他,又道:“第一,此人身份神秘,或許是某個隱世勢力出來歷練的弟子,所以對一些世俗不懂,第二,他是在裝腔作勢,身后并沒有強大的勢力,故作神秘,借此為自身做掩護?!?p> 林毅眼神一亮,自己當局者迷,只顧著分析秦天的身份,卻沒想到另一層問題。
“林一,去查一下塑元城現(xiàn)在道摯境的修士有多少,要能夠為我所用的?!绷忠阏f道。
“少主,還請明示,是否告知對方您的身份?”林一發(fā)問。
“不能說,保險起見,絕對不能透漏我們的身份,我要試他一試!”林毅笑著轉(zhuǎn)身又望著星空。
“可是少主,道摯境修士出手,報酬方面會很多,恐怕……”林一臉上有些為難。
“呵呵,錢物有時候并不需要我們出,比如對方有些東西正好是那名修士需要的!”林毅擺手阻止了林一的話。
“屬下明白了,這就去辦!”
林一兩人躬身退了出去。
“就讓我看看你到底是何方神圣!”
林毅心里明亮起來,如果真的是歷練弟子,不可能沒有人暗中保護,如果證明了他的身份,自己也好重新決斷,但要不是歷練弟子,那也絕不會手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