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戲快無法演下去了,正在不知如何收場時,冷小月來解救了我。
“吭!吭吭!”冷小月干咳了兩聲,我趁機(jī)放開了張玲玲。跟在冷小月后面的楊宇問我:“哥!今晚想吃火鍋嗎?聽說縣里新開了一家庭院式火鍋,環(huán)境不錯?!?p> “?。」?!那就去吧!”我忙答道,以此來掩飾我內(nèi)心的慌張。
冷小月看我時,眸子有些閃閃爍爍,也許是從我剛才的行為中感應(yīng)到了什么。其實我倆一直是心有靈犀的。
我們四個人向我的小車走去,這幾年我賺了許多錢,不僅在縣城買了房,還買了幾輛小賀車和一輛小汽車。
在縣城那家火鍋店里,楊宇和我相談甚歡,他一口一個哥的喊得很甜。楊宇對冷小月非常寵溺,時不時和她耳鬢廝磨地軟語呢喃,我眼角的余光總是不自覺地瞟向他倆,我好羨慕楊宇這個家伙,無語問蒼天為什么不讓這個家伙做她的哥哥,為什么要是我?為什么是我?
楊宇這小子讀了幾年大學(xué),言談舉止間溫文爾雅,很有見解。我忽然有些難過,想起了我那個未能實現(xiàn)的理想,成為*大的一名學(xué)子,我一直對生物學(xué)感興趣,曾立志要成為一名杰出的臨床醫(yī)生。唉!這一切,都成了幻想,不想了,我還想他干嘛!
我心不在焉,耳邊張玲玲在問冷小月什么,我沒聽見。只聽到了一句,“什么嫁妝都準(zhǔn)備好了?!苯又致牭綏钣钤趩枺骸案?!光想著我們了,你和嫂子呢?什么時侯辦?”
我懵里懵懂地問:“辦什么?”
只見張玲玲的臉一下子拉得老長,悶聲悶氣地沖我吼道:“王曉峰,用不著裝瘋賣傻的,你以為我非得要嫁給你嗎?除了你,我嫁不出去了嗎?”
我忽然感覺這個女人好煩,她讓我好累,我連和她爭辯都沒有了興趣,我麻木地看著她,淡淡地說了一句:“去留隨便!”
張玲玲愣了幾秒,忽然站起來抓起包就往外面跑。
“喂!喂!張玲玲!”
冷小月起身去追,在門口拉住了她,將她又推了進(jìn)來,笑著替我賠禮道歉,“嫂子,嫂子,別這樣,我哥這性格,你又不是不了解。他和你這么多年了,除了你,他還能去和別人嗎?”
我苦笑著,是呀!這么多年,除了這個女人,我真還沒有接觸過其他女人,我是不是該再去找找?也許,能找到一個像冷小月一樣的女人。
唉!怎么滿腦子想的都是冷小月,我將一杯白酒猛灌進(jìn)嘴里,酒水辛辣的味道刺激著我的神經(jīng),也麻醉著我的大腦,我很想天天都醉生夢死,但是…我要掙錢,要養(yǎng)家,我還有個殘疾的老母親,冷小月還沒畢業(yè),我還得疲于奔命,為掙錢而掙錢,為掙錢去鉆孔子,想法子。
我端起第二杯酒,正要往嘴里灌,冷小月一把拽住了我的手腕,“王曉峰,別喝了!”
我抬眼看她,觸碰著她的目光,她眸光里閃過的疼痛和我一樣深?!皠e喝了!”她小聲說道。
今晚的火鍋,幾個人都吃得很郁悶,張玲玲生悶氣,楊宇也在強(qiáng)顏歡笑。唉!怪我!
……
冷小月一連幾個星期都沒有回來了,我想她大概是在躲著我。
我在跑業(yè)務(wù)時,認(rèn)識了一個女孩,某某行的職員,長得很清純,和冷小月有幾分相像。我請她吃飯,唱歌,喝茶。我倆迅速發(fā)展成了男女朋友。這個女孩子叫陳莉。
某天午后,我?guī)е惱蛉コ粤祟D大餐,飯桌上我倆喝完了一瓶白葡萄酒,喝得有些飄飄然的我握著陳莉的手,盯著她看,陳莉的臉白里泛紅,皮膚嫩得吹彈即破,那張小小的唇艷麗異常。我有些躁動,低聲肯求她:“去我那里好嗎?”
陳莉羞澀地點了點頭,我看得出來,她很迷戀我。
把陳莉帶去了縣城里的新家,一進(jìn)門,我摟住她瘋狂地親吻,白葡萄酒的后勁很大,令我醉眼朦朧,慚慚地,我眼前晃動的是冷小月的臉。
“小月!小月!”
我抑制不住地呼喚著,酒精在身體里發(fā)酵,催我發(fā)狂,讓我失去理智,心底里最原始的渴望崩發(fā)了出來,我只想要她,冷小月,我不能愛的誓愛,這一刻,我瘋了…
我嘴里輕喚著:“小月!小月”,和陳莉纏綿著…
酒醒了,我頭痛得厲害,“小月!”我猛地叫了一聲,心仿佛跌到火爐之上,我剛才都干了些什么,我都干了些什么?我膽怯地轉(zhuǎn)過頭,還好,身邊睡的不是冷小月。
“曉峰,你干嘛一直叫我小月?小月是誰呀?是不是你的前女友?”陳莉伏在了我身上,看著我,眼神里透著濃濃的醋意。
“哦!我喝多了,總惦記我妹妹,小月是我妹妹,她在外面讀書,兩個月沒回家了。”我拍了拍自己的腦門,跟身上的女人解釋著。
和陳莉越來越親密了之后,我去張玲玲那里的次數(shù)少多了,張玲玲約我,我總會有各種借口拒絕她,現(xiàn)在,對她我是一點興趣沒有了,對她,我很厭煩很厭煩。
張玲玲也感覺到了我的冷淡,其實我對她一直是感激大于愛,當(dāng)初我倆要是只做普通朋友該多好,我們至少可以一直是朋友。
該來的暴風(fēng)雨總會來,又一個周末,我的門窗廠每周只是星期天才放假一天,星期六,我早早地結(jié)束了手頭的工作,開車去*行接陳莉,陳莉?qū)τ谖矣幸环N新鮮的刺激感,我嘗試著想在她身上放下我的感情,放下我對冷小月的幻想。
陳莉站在街邊的梧桐樹下等我,她穿了一身工裝,帶著個無框眼鏡,樣子斯文秀氣,我腦海里浮過冷小月戴著這樣一副眼鏡時的樣子,她們兩人應(yīng)該很像吧!
她看見了我的車,眼睛閃出一片晶亮的光,朝我踱了過來。
拉開車門,她坐進(jìn)了副駕,眼睛不停地掃向我,眼神中的癡迷和張玲玲很相似。
“曉峰!你…真帥!”陳莉說著話,湊過來在我臉上親吻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