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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與魂之彀

第三十章

心與魂之彀 道吾山人 5731 2020-12-01 17:21:22

  賀蘭鐵簫所在的商隊(duì)出發(fā)了,三十車絲綢,二十個武裝機(jī)器人,還有其他輔助車輛。他并非為首的,。為首的叫作宋師,是堅(jiān)高的老部下了。

  安娜等人只有兩輛車,帶了六個武裝機(jī)器人。為了方便,就以混社會已久的江琥假裝老板與人溝通。他們跟賀蘭鐵簫的商隊(duì)湊在一起,對宋師自稱與賀蘭鐵簫相識,是去豐沮采購寶石的。

  宋師看安娜是女流之輩,杜解憂器宇不凡,錢默一副學(xué)究的模樣,只江琥雖打扮貴氣,卻眼神亂晃,十分謹(jǐn)慎。他閱人無數(shù),覺得無礙,就讓安娜等人跟著。

  其實(shí)也不止他們同路,等進(jìn)入哈米爾克境內(nèi),小商隊(duì)匯聚成大商隊(duì)。

  幾隊(duì)商人湊在一起,武裝機(jī)器人加起來有六七十個,這樣規(guī)模即使遇見土匪也能扛得住。

  沿著商道樹木被砍伐,只剩下雜草。貨車、裝甲車、武裝機(jī)器人都乘著氣墊,從草葉上掠過。

  行到一條河邊,灘岸上是砂礫。周圍有小山,郁郁蔥蔥。

  眾人在此歇腳,將車輛齊齊排列,遠(yuǎn)去布置武裝機(jī)器人,團(tuán)團(tuán)守衛(wèi)。

  宋師命活計們檢查貨車狀況,尤其是電量,電量不足則更換電池。有一輛車專門用來搭載電池,上面的備用電池能夠保障商隊(duì)抵達(dá)豐沮。

  又有餐車,將攜帶的熟食罐頭熱一熱,分給眾人吃。

  賀蘭鐵簫一身橄欖綠,戴著圓邊帽,腳穿山地靴。一手提著水壺,一手提著幾個鋼化杯,來到安娜的小團(tuán)隊(duì)。

  安娜等人坐在草地上圍成一圈,正吃著干糧。

  賀蘭鐵簫將杯子分給他們,從水壺里倒出熱氣騰騰的奶茶。

  杜解憂喝了一口奶茶,呼一口氣,說道:“這才是生活。”

  賀蘭鐵簫看了他們手里的干糧,說道:“你們就吃這?”

  錢默笑著說:“可不是么,我看你們吃肉都流口水了?!?p>  安娜說:“抱歉,是我考慮不周。東西帶得不多,所以只能將就?!?p>  江琥說:“這山里面、河里面多的是野味,不如去抓了來吃呀?!?p>  錢默說:“你這不是說笑么,工具都沒有怎么抓?”

  賀蘭鐵簫解圍說:“我去問一問宋師,看有沒有多余的飯菜,你們稍等。”

  轉(zhuǎn)身望見宋師正與人交談。

  與宋師交談的人正是唐先生,看賀蘭鐵簫走過來,一邊打量,一邊問宋師說:“這位就是堅(jiān)老板的兒子吧?”

  宋師搖頭說:“不是,這位叫賀蘭鐵簫,雖剛?cè)胄校壹依习宸浅?粗兀秊楸壑?,眼下?fù)責(zé)與我押運(yùn)這趟貨物?!?p>  唐先生笑著說:“原來如此,真是后生可畏?!闭f著向賀蘭鐵簫伸出手來:“你好,鄙人唐見愁?!?p>  賀蘭鐵簫看他雖帶著笑,卻藏不住剽悍氣色,一身衣著不像商人,更像是牛仔。不過在這商路上,正缺這樣的角色。與他握手說:“你好,久仰,久仰!”

  宋師向賀蘭介紹說:“唐先生交游廣闊,本身是大珠寶商人,又兼這商路上保鏢的活計,在業(yè)界人稱‘及時雨’?!?p>  唐見愁說:“宋哥謬贊了,我這點(diǎn)微末名聲全仗大伙抬舉,路上但有用得著的地方只管開口,唐某絕不推辭?!?p>  宋師說:“唐先生仗義。”

  賀蘭鐵簫記掛著安娜等人的肚子,不想聽他們在這吹捧,對宋師說:“宋先生,我們這里還有沒有多余的飯菜?我想給那幾個同伴勻一點(diǎn)?!闭f著指向安娜等人。

  宋師說:“這,飯菜都是按量準(zhǔn)備的,并沒有多余?!?p>  唐見愁對賀蘭鐵簫說:“就他們四個人是吧?這好說,我那里有燉好的羊肉可以分給他們?!?p>  賀蘭鐵簫喜出望外,對唐見愁說:“哦,那就多謝了?!?p>  唐見愁說:“老弟隨我來吧。”

  看賀蘭鐵簫跟著唐見愁走,宋師欲言又止。

  過了一會兒,賀蘭鐵簫提了一罐羊肉湯,還有四個羊肚包肉給安娜等人送過去。

  四個人又是喝湯,又是吃肉,不亦樂乎。

  賀蘭鐵簫雖然肚子里有食,但看著他們吃得香,不禁咽了咽口水。

  杜解憂對賀蘭鐵簫說:“有沒有大蔥?若能就著大蔥吃,那才爽?!?p>  江琥對杜解憂說:“我們這是行商,你當(dāng)是露營哦,要不要給你再來一壺酒???”又對賀蘭鐵簫說:“鐵簫,你去歇一歇吧,別理他?!?p>  賀蘭鐵簫說:“那你們慢慢吃?!闭f完,回去休息。

  宋師迎上來,拉著他手臂悄悄的問:“剛才唐見愁跟你說了些什么?”

  賀蘭鐵簫說:“就問了我們商隊(duì)還缺些什么,缺不缺食物、武裝好不好?我看他想招攬生意,不過為人還算豪爽?!?p>  宋師說:“那你怎么回答的?”

  賀蘭鐵簫說:“當(dāng)然是不缺了,武裝也不缺?!?p>  宋師說:“回答得好。之前他與我聊天的時候,問我借電池,說是他的隊(duì)伍里有幾個電池壞了。我沒有借給他,因?yàn)榕挛覀冏约翰粔蛴谩!?p>  賀蘭鐵簫心想:“在這商路上還是彼此關(guān)照為好,宋先生未免吝嗇了些?!闭f道:“先緊著自己用當(dāng)然是好。要是唐先生的隊(duì)伍落下了,要不要幫忙?”

  宋師搖了搖頭說:“不會有種事情的。”

  話雖如此,過了一天,唐見愁的隊(duì)伍果然落在后面。也不止他一家,還有王先生的商隊(duì),逐漸與前邊的商隊(duì)拉開距離,隔了三四里遠(yuǎn)。

  路過一道山谷,十分靜謐,都沒聽見鳥叫聲。路旁有東西被枯枝敗葉掩埋成一堆,顯露出來的部分武裝機(jī)器人的殘骸,證明了土匪的存在。

  賀蘭鐵簫坐在裝甲車?yán)?,聽見有人用對講機(jī)稟報:“聽見后面遠(yuǎn)處傳來槍炮聲,也不知出了什么情況。只怕是唐先生他們遭了土匪?!?p>  賀蘭鐵簫腦筋急轉(zhuǎn),說道:“不要慌,把無人機(jī)放出去,小心兩邊山上。再讓兩個機(jī)器人往前邊探路,莫中了別人的陷阱。”

  對講機(jī)說:“是。”

  賀蘭鐵簫轉(zhuǎn)頭問宋師說:“宋先生,我這樣安排行不行?”

  宋先生常年行商,卻從未見過土匪,這條路還是第一次走,所以沒什么主張。點(diǎn)頭說:“行,就這么辦。我看應(yīng)該加快速度,趕緊離開這條山谷。”說完,用對講機(jī)通知商隊(duì)里的人加快行進(jìn)速度。

  賀蘭鐵簫怕他慌了神,說道:“不等唐先生他們了么,要不要聯(lián)系一下再做決定?”

  宋先生說:“你看唐先生并沒有呼救,可以讓無人機(jī)去查探一下,我們還是照樣趕路。唐先生手下的武裝機(jī)器人是最多的,要是真遇見土匪也能頂?shù)米?。不然的話說明土匪眾多,我們也自身難保?!?p>  賀蘭鐵簫心想:“不幫忙也就算了,只顧自己逃跑未免有失道義。”但宋師是頭頭,他也不能越俎代庖,說道:“那行,我讓無人機(jī)去查探一下?!?p>  一邊趕路,一邊讓無人機(jī)查探。發(fā)現(xiàn)唐先生自己的隊(duì)伍是逃過來了,不過跟他一起的王先生被土匪給滅了。

  出了山谷,地勢漸漸開闊,在一處長滿蓬蒿的山梁上,眾商隊(duì)聚在一起宿營。

  賀蘭鐵簫先去看望安娜他們。

  安娜正準(zhǔn)備食物,又是面包黃油,還問賀蘭鐵簫要不要嘗一嘗。

  賀蘭鐵簫搖手謝絕了。

  江琥說:“你們倒是跑得快,后面的人都追不上?!?p>  賀蘭鐵簫往身后瞧了瞧,不怕坦白說:“怨宋先生膽小,只顧著逃命了?!?p>  杜解憂說:“那條山谷本來就是死地,逃跑是對的?!?p>  江琥說:“那就讓落下的人去死?”

  杜解憂說:“我算過唐先生手下的機(jī)器人,原本有二十個,眼下還剩十七個。也就是說,只要逃得快還是可以保命的,且損失不大。如果我們回頭去救,反而阻了后面人的去路,又耽誤時間?!?p>  江琥說:“那為什么王先生的商隊(duì)被滅了?”

  杜解憂說:“你沒看無人機(jī)拍攝的畫面么?與土匪交戰(zhàn)的時候,前邊的道路被唐先生的機(jī)器人占住了,結(jié)果王先生調(diào)頭往回逃。唐先生估計保不住王先生,就自個兒跑了。最終王先生被土匪咬住,寡不敵眾被滅了?!?p>  江琥說:“也就是說,這事都怪唐先生嘍,怪他擋路了。”

  杜解憂攤手說:“咱們事后諸葛亮,照實(shí)就是如此呀?!?p>  賀蘭鐵簫忽然覺得自己好像錯怪了宋師。

  這時,唐見愁親自提了食物過來,說:“這有羊肉,請諸位嘗一嘗,不要客氣呀。”

  賀蘭鐵簫上前迎接說:“唐先生,怎么好意思勞您親自送食物來?”

  唐見愁笑著說:“我說了,不必客氣?!?p>  打量安娜等人,問賀蘭鐵簫說:“這幾位怎么稱呼呀?”

  不勞賀蘭鐵簫介紹,安娜等人自報姓名。安娜說:“我叫安知魚,謝謝唐先生的好意。”

  唐先生說:“你好,來跑商路算得上是女中丈夫了?!?p>  江琥自稱“福將”,他是把名字倒過來念。

  唐先生看他有些眼熟,嘴上贊道:“好名字?!?p>  杜解憂自稱“杜康”。

  唐先生笑道:“你這是在蹭酒圣的名氣。”

  錢默自稱“莫錢”,同樣是將名字反說。

  唐先生哈哈一笑,說:“沒錢?那你得跟著我,跟我才能賺到錢?!?p>  江琥喝著熱騰騰的羊肉湯,對唐先生說:“這羊肉湯真好喝,難得唐先生與人為善?!?p>  唐先生臉上略帶傷感的說:“哎,你千萬別這么說。想起王先生的商隊(duì)橫遭劫難,就讓我感到內(nèi)疚?!?p>  江琥說:“生死有命,富貴在天,王先生運(yùn)氣不佳。要怪就怪那些劫匪,怎么能怪您呢?”

  唐先生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道:“來豐沮的都是為了一場富貴,可惜。請問你們這是做什么生意呢?”

  江琥說:“我們是去豐沮城采購寶石的?!?p>  唐先生說:“哦,這么說來,我們是同行?!?p>  江琥一愣。

  賀蘭鐵簫解釋說:“唐先生本是大珠寶商?!?p>  江琥心想:“原來是這么個同行?!?p>  唐先生說:“做珠寶這一行,我認(rèn)識的人很多,幾位是生手吧?”

  江琥說:“是,以后還得向唐先生多多請教?!?p>  唐先生笑著說:“好說,好說。你們可以留下聯(lián)系方式,到了豐沮城,我可以給你介紹熟人。保證貨真價實(shí),童叟無欺?!?p>  江琥與安娜對視了一眼,說道:“那可真是有幸,遇見了貴人?!闭f完,掏出電話,與唐先生的投影掃描,交換聯(lián)系方式。

  之后,唐先生拱手說:“我就不打攪諸位用餐了,告辭?!闭f罷,轉(zhuǎn)身離去。

  江琥看著他背影,臉帶漠然的說:“這人過于友善,古怪?!?p>  安娜說:“怎么,你懷疑他?”

  江琥用食指摸了摸唇上的胡須說:“從直覺上來說,這個人背后藏著什么?!?p>  賀蘭鐵簫問:“什么意思?他是做生意的,藏著私心,想套近乎、討活計不是正常么?”

  江琥說:“剛才他雖然為王先生的嘆息,但我看不出任何真情實(shí)意。這人城府不夠深,但顯然另有目的。”

  錢默說:“任何事情都是講究證據(jù)的,直覺算什么?”

  江琥說:“直覺就是直覺,還需要解釋?”

  杜解憂說:“直覺與職業(yè)、閱歷相關(guān),雖然沒有分析推理,但也是一種思維模式?;谖覀兊娜蝿?wù),謹(jǐn)慎一點(diǎn)總是好的。”

  安娜說:“不必理會他,只要他不礙著我們的事?!?p>  過了兩天,路上再沒遇見土匪,終于來到豐沮城。

  這豐沮城與眾不同,沒有圍墻。城邊的山上還有一座寺廟,梵音入耳也無法消除人們的貪念。

  將武裝機(jī)器人放在軍方指定的地點(diǎn),商人們只帶著貨物進(jìn)城。

  雖說時時看見警用無人機(jī)巡邏,但城里邊熱鬧非凡。各地商賈云集,空氣中滿是財富的味道,正應(yīng)了‘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p>  看來政府軍雖搶了礦藏,卻并沒有損害到這里的商業(yè)。

  宋師往城里最大的絲綢店交割了貨物,笑著對賀蘭鐵簫說:“幸不辱使命,這批貨沒折在宋某手中?!?p>  賀蘭鐵簫說:“我也有幸能隨您行商,學(xué)到了不少東西。我還得在此停留,就不與您一同回去了。”

  賀蘭鐵簫要在哈米爾克逗留,宋師一早是知道的,他點(diǎn)了點(diǎn)頭,對賀蘭鐵簫說:“善自珍重?!?p>  賀蘭鐵簫頷首說:“謝謝?!?p>  出了店,遇見安娜一伙,把車停在街邊。

  宋師少不得上前攀談,問道:“你們找到貨源了么?”

  江琥說:“貨比三家,我們還得多看一看?!?p>  宋師說:“說的是。呃,有沒有人介紹貨源給諸位呢?”

  江琥說:“唐先生給我介紹了一家寶石商,名叫什么‘韞藏居’的,我們這便要去那里?!?p>  宋師說:“哦,宋某小小的建議。諸位采購寶石之后,不要原路返回,可以前往薩爾貢,再從那里乘機(jī)回國。雖然路饒了些,但卻安全。如果有人要護(hù)送諸位,需長點(diǎn)心眼才是。”

  賀蘭鐵簫心想:“行商的人見多識廣,又或者疑神疑鬼。”

  江琥聽他話里有話,說:“有人要護(hù)送?宋先生何不明言?”

  宋師說:“宋某認(rèn)識一個人,叫孫禪,也是小有名氣的商人,曾與唐見愁共同在這商路上走鏢。后來孫禪莫名其妙的死了,聽唐見愁說是他們遇見土匪,不敵,孫禪不幸遇難。然而奇怪的是,唐見愁卻毫發(fā)未損,安然回國,還發(fā)了一筆橫財。不瞞諸位,宋某懷疑孫禪是被唐見愁所害,但眼下無憑無據(jù)。總而言之,行商在外還是小心謹(jǐn)慎為妙?!?p>  江琥拱了拱說:“多謝先生提點(diǎn),我們會小心謹(jǐn)慎的?!?p>  宋師也拱手說:“宋某不便久留,告辭?!?p>  江琥說:“后會有期?!?p>  眾人與之辭行。

  等宋師離開,賀蘭鐵簫問安娜:“接下來,我們?nèi)ツ???p>  安娜說:“上頭已經(jīng)知道我們抵達(dá)豐沮城了,相信很快對方也會找到我們。”

  江琥說:“那我們別在這門口杵著了,去打聽打聽‘韞藏居’的所在?!?p>  賀蘭鐵簫說:“你還真去買寶石呀?”

  江琥說:“我們不是‘商人’么,樣子總得做一做吧?再說了,這豐沮最有名的就是寶石了,諸位難道不想一睹為快么?”

  安娜畢竟是女人,對閃閃發(fā)光的珠寶總有那么一絲心癢,說道:“也不知道對方什么時候會出現(xiàn),那我們就去逛一逛吧?!?p>  五人稍一打聽,便得知韞藏居的所在,看來它名氣不小。

  來到韞藏居,門臉氣派,完全沒有要“藏”的意思。

  走進(jìn)去,沒見著寶石,掌柜的是個機(jī)器人。

  機(jī)器人掌柜問他們:“幾位客官是來買寶石的么?”

  江琥說:“不錯,只是我們初來乍到,不知這里的規(guī)矩。請問寶石在哪,怎么賣呀?”

  機(jī)器人掌柜說:“諸位請看?!闭f罷,臺面上變得透明,里面分門別類擺著寶石。多為紅寶石,也有藍(lán)寶石。按成色不同,價格也不同。

  賀蘭鐵簫忍不住摸這臺面,說它透明卻不如玻璃,也不知什么材質(zhì)做的。低頭看里面一塊成色三等,指甲蓋大小的紅寶石價格為十五萬元,心想:“我滴神呀,這顆紅寶石的價錢可以抵我一年的工資了。”

  江琥不動聲色,瞟了一眼說:“就這些貨?實(shí)在不敢恭維呀。”

  機(jī)器人掌柜說:“不止這些貨,后邊的倉庫里還有。只是不知您要買什么樣寶石,品質(zhì)幾何?”

  江琥說:“當(dāng)然是一等一的紅寶石,越大越好?!?p>  賀蘭鐵簫看著他不覺瞠目,心想:“厚臉皮了不得,真是癩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氣?!?p>  機(jī)器人掌柜說:“您稍等?!辈灰粫?,柜臺里的寶石換了一批。

  這回盡是紅寶石,切工一流,越大價格越貴,上邊的金額賀蘭鐵簫都不敢看。

  江琥瞧了瞧,說道:“好,這些寶石還能入眼。請問能拍照吧?”

  賀蘭鐵簫心想:“柜臺旁邊明明有不能拍照的標(biāo)志,你這不是找打臉么?”

  果然,機(jī)器人掌柜說:“對不起,不能拍照。請問您現(xiàn)在就要買么?”

  江琥說:“我也有客戶,不讓我拍照,他們怎么知道這寶石的成色?哼,貴寶號到底會不會做生意?”

  機(jī)器人掌柜不知如何應(yīng)答,變得呆頭呆腦的,估計還在分析問題。

  賀蘭鐵簫暗自好笑,心想:“我們幾個人真是閑極無聊,在這兒消遣一機(jī)器人?!?p>  “咔噠”,忽然店內(nèi)的一扇隱形門打開了。

  眾人看過去,只見里面走出來一個人,衣冠楚楚,相貌卻平平。人一出來,門就關(guān)上了,可想里面藏了不少珍寶。

  那人上前朝江琥頷首,一邊打量,一邊問道:“這位客人,您果真要買寶石么?”聲音渾厚。

  江琥被他目光瞧得不自在,心旌搖動,沒么之前的氣魄,說道:“算了,今日心情不好,我們改天再來吧。”

  不用招呼,五個人齊齊轉(zhuǎn)身,往店外走。

  “叮鈴”,安娜的電話響起。她接通電話,那頭不出聲。

  安娜低聲問道:“四哥?”

  那頭回答:“不是!”

  聲音分明從身后傳來。

  安娜回頭一看,見剛才那人手里也拿著電話,臉上似笑非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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