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驚雷響起,一道閃電劃過天際,帶著一道閃光,擊打于地面。
借著這一道電光,可以看到,在同蘭城外灘國際城的街道上,一名年輕的女子沿著濱江路順著街道一樓奔馳,她的頭不時向著身后看著。
現(xiàn)在是凌晨一點,城里僅存的燈光是來自于街道旁那一排排老舊的路燈,昏黃的光亮帶來的不過是一道令人毛骨悚然的黑影。
女子見黑影被遠(yuǎn)遠(yuǎn)甩于身后,終于松了一口氣,她的腳步放緩,開始大口大口呼吸著,她的胸脯不斷劇烈起伏著,右手撐在欄桿上,任由雨水拍打著她的面龐,再順著那柔和的線條侵濕她的衣服。
一道白光從女子那有些驚恐的眼前滑過。她猛的抬起頭,一輛貨車飛快駛過??梢钥吹?,司機瘋狂踩著剎車,然而并沒有起到什么作用。幾乎是本能反應(yīng)的,女子倒退幾步,卻在那潮濕的地面滑倒,跌坐在地。
“??!”她尖叫了一聲,已經(jīng)閉上了自己眼睛,她第一次感覺到,死亡距離自己是如此的接近。
已經(jīng)過了三秒左右,女子并沒有迎來她想象的疼痛感。她緩緩睜開眼睛。隨之她看到的是令她一生無法忘卻的一幕。一名身高一米八左右,身形有些消瘦,身穿灰黑色斗篷的男子擋在她的面前,更為恐怖的是,那名男子只是單手,就抓住了那輛如瘋牛般還不斷沖擊著的貨車。
男子緩緩回頭,看了女子一眼,女子約十八歲,身穿一件被雨水侵濕的淡綠色的休閑裝,相貌俏麗,若不是因為有些驚慌,一眼看去,一定是一個活潑可愛的少女。
這一撇,也讓女子看到了男子的側(cè)臉容貌。男子的面部線條柔和,鼻梁高,眼睛大,但眼眸中裝載著的是一種黑壓壓的空洞感,仿佛對世界充滿了厭倦。他的臉色蒼白,并非是女子那般純凈的白,而是一種病態(tài)的白,讓他看起來好像是來自地獄的鬼使,但不得不說,是長相英俊的鬼使。
男子轉(zhuǎn)過頭,看著那輛貨車,只見他的手中有一團灰色淡光閃過,隨即沒入貨車之中。貨車不斷翻滾著的六個輪胎如泄了氣的皮球般停了下來,司機早已經(jīng)昏睡在了車中。這條監(jiān)控的監(jiān)控器不再閃光,一切變得有些詭異的平靜。只有暴雨還在“嘩啦啦”地下著。
倒坐在地上的女子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當(dāng)眼前再次明亮的時候,男子已經(jīng)不見了。一道聲音傳入她的耳中,她周圍并沒有人,但仿佛說話的人就在耳旁似的。那聲音道:“今天的事,不要告訴任何人?!边@聲音很平淡,甚至可以說有些微弱,但卻真實銘刻在了女子腦海里。
女子從地面上爬起,她晃晃悠悠地朝著老城走去。通過濱江路,女子走了幾千米,才到了老城中心,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過來的,回過神來,她已經(jīng)在這里了。
眼前仿佛有些亮光,就在不遠(yuǎn)處,女子朝著亮光跑去。近了,她終于看到,那是一家奶茶店,店名是七個字------晝夜云沒奶茶店。
此時,晝正站在柜臺上擦拭著奶茶店的桌面。成瀟趴在一面桌子上睡著了。而在店鋪內(nèi)的“廚房”里,夜正盤膝運轉(zhuǎn)鬼力修煉著。
“呼-”自動門開了,女子走進(jìn)店內(nèi),她雙手環(huán)抱,渾身哆嗦,身體正劇烈顫抖著。女子緩緩走到一把椅子面前,坐了下來。
雨水順著女子的長發(fā)向下滴落,她打了一個噴嚏,精神終于支撐不住,趴倒在桌子上。
不知道過了多久,女子睜開了眼眸。她向四周環(huán)顧一圈,此時的她躺在一張不大的床上,床白而潔凈,沒有一絲一毫的污垢。房間的布置也是干凈利落。在房間的墻角擺滿了一些器具,其中有一口大鍋,鍋里正在煮這什么。一股股濃郁的奶香混合著清新的茶香傳入鼻中,使她的精神為之一振。這時候她才看清,房間里不止她一個人。
一名身材修長且壯碩,身穿黑色長袍,黑發(fā)及肩的青年拿著勺子在熬制著那一鍋不知是什么東西的東西。從勺子上,還有淡淡的幽光源源不斷地流入鍋內(nèi),攪拌著鍋里的液體。
“醒了?”青年沒有回頭,冷淡問道。
青年的話將女子從思緒中帶出,一點點的記憶回歸,女子紅潤的臉開始發(fā)白。女子突然意識到了什么,向身體看去,她的衣服已經(jīng)換了,換成了一條白色連衣裙。而自己昏迷前穿的衣服搭在房間里橫掛著的一根細(xì)繩上。
“你!”女子警惕地看向青年,在她想來,青年一定將不該看的都看到了。青年仍然沒有回頭,他道:“放心吧,給你換衣服的不是我?!?p> 砰---房間門開,又有一個人走了進(jìn)來,那人身穿和女子同款的白色連衣裙,相貌已經(jīng)不能用好看來形容,她道:“夜,那個女孩醒了嗎?”
“嗯?!蹦莻€被叫作夜的青年第一次回頭看向女子:“她只是精神有些紊亂,休閑一晚自然會好。晝,你將我剛熬制的奶茶盛一些給她,我出去一下?!?p> “那好。哦,對了,給成瀟說一下,二號桌有人要一杯草莓味的。”晝向夜揮了揮手,目光照在了女子身上。
女子現(xiàn)在真的有些懵圈,什么時候帥哥美女遍地開花了?不過她現(xiàn)在也沒有過多的時間想這些。
晝盛上滿滿一杯的奶茶,走到床榻前輕輕坐下,遞給女子,微笑問道:“妹妹,你叫什么名字???”
女子看著她那充滿溫柔的微笑,僵硬的身體開始軟化,不知不覺中已經(jīng)結(jié)果奶茶,道:“我叫丁文惜,姐姐,你好漂亮??!”
晝顯然也沒有想到這個可愛的小姑娘會說出這種話,噗嗤笑道:“小嘴真甜?!闭f著,揉了揉丁文惜的面龐。
兩人聊了會兒天,丁文惜喝了一口奶茶。一股清香已然滑入嘴中,甜而不膩,口感絲滑,沁人心脾,流入腹中暖洋洋的,說不出的舒服。不到幾口,一杯奶茶已然喝完。
晝看著她狼吞虎咽的樣子,笑道:“慢點,還有呢?!?p> 丁文惜喝完,伸了伸懶腰,長出一口氣。畫面定格,只有丁文惜的眼眸飄向自己的衣服。自己的衣服里,似乎并沒有帶錢,就算帶了錢,好像,也已經(jīng)兇多吉少了。
“那個......姐姐?!倍∥南Э聪驎?。
晝也看向了丁文惜,她問道:“文惜妹妹,怎么了?”
丁文惜的頭微微埋下了一點,臉紅了幾分,她道:“姐姐,我沒有錢?!?p> 晝眉頭一皺,道:“妹妹,你也知道,咱們做生意的也不容易,你這樣讓我們很難辦呢。”
丁文惜抬起頭,道:“姐姐,你放心,等我回家,我一定......?!痹掃€沒有說完。晝已經(jīng)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哈,文惜妹妹,你真是單純的可愛,哪有姐姐請妹妹喝奶茶還要付錢的,你放心喝吧,今天你喝的奶茶,姐姐全部給你免單了。”
而丁文惜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門開,夜回來了。他的手上拿著一張符咒,上面寫著一些奇怪的符文。他看向晝:“可以開始了?!?p> 晝向他點了點頭,道:“妹妹,你閉上眼睛,你放心,姐姐不會害你的?!?p> 丁文惜有些猶豫,但還是閉上了雙眼。
她可以感覺到,有什么東西貼在了自己的額頭上,緊接著是一串奇怪的咒語,她只能聽懂夜的最后一聲大喝:“天眼,開!”
有些麻癢,這是丁文惜的第一個感覺。好像有什么東西從額頭上鉆出來了似的。當(dāng)眼前再度變得明亮,眼前的一切都變了,房間內(nèi)的物體的每一絲變化,都一覽無余,這好像就是------神視角!
“不要被嚇到哦?!?p> 丁文惜耳旁響起晝的聲音。她可以看到,晝像變戲法一樣變出一面鏡子,這是她憑空掏出的。
鏡子遞給丁文惜,丁文惜也看向了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