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夙陽聽著隔壁房間傳來均勻的呼吸聲,惡魔低語開啟,哼著一首小調(diào),輕柔的呢喃聲在他兩位同伴耳邊響起,很快兩人就陷入了深度睡眠。
其實飛機尚未降落時他便察覺到了不對,與平靜如水的國內(nèi)不同,大嚶這邊顯然要混亂的多,城中有不止一股強大的氣息。
蒙著白色豪光的自然是教會,他對教會算是比較熟悉了,在里世界曾經(jīng)與教會騎士近距離接觸過,自然不會認(rèn)錯。而另外中氣息就比較奇怪了,給他的感覺很像是惡魔,但是又有一些不同。
之前跟這種氣息類似的,是妖族,妖族的氣息也很像惡魔,這股氣息也是,難道是外國妖族?洋妖?因為國內(nèi)妖族的緣故,他打算去探探虛實。
裝模作勢的敲了敲同伴的們,確認(rèn)對方確實睡的深了,這才下樓朝著距離自己最近的那股氣息而去。
跟隨著惡魔感知的指引,他來到了一家酒吧。這里距離市中心不遠(yuǎn),還算繁華,至少車流不息,行人不斷,倒不像網(wǎng)上說的那樣,到了晚上連行人也少見。
張夙陽大步走進(jìn)了這家酒吧,在吧臺要了一瓶啤酒,小口小口抿著,目光卻游走在酒吧各個角落,尋找著自己的目標(biāo)。
很快他就找到了自己想找的人,那是一個面色蒼白的年輕人,坐在加長的沙發(fā)上,左擁右抱,手里端著一杯猩紅的葡萄酒,正同身邊的女伴說著什么,引的幾個女伴笑的花枝亂顫。
似乎察覺到了他的目光,那個年輕人也看了過來,見是青澀的面孔,倒也沒什么惡意,舉杯示意,便灌了半杯葡萄酒。
張夙陽不甘示弱,舉起瓶子噸噸噸就是半瓶,在輕啄慢飲的國外,他這一舉動竟顯得尤為豪爽。
年輕人有些詫異,以為自己一口半杯已經(jīng)是難得的生猛,沒想到這個東方面孔更加強悍,便起了興趣,他站起來沖張夙陽喊道:“這位朋友,請過來坐坐好嗎?”
好在這半年多,張夙陽考慮到引導(dǎo)新生惡魔的業(yè)務(wù)主要是國外,就利用“職務(wù)之便”,將口語水平提高了不少,倒也沒露怯:“非常榮幸。”
花枝招展的歐羅巴大妞們給他擠出一個位子,頭一次坐在這鶯鶯燕燕環(huán)繞之中,張夙陽還有些不好意思。
年輕人到了一杯酒遞過來:“請嘗嘗我自己的酒莊釀的酒?!?p> 張夙陽對于品酒毫無研究,只知道先聞再喝,端著高腳杯湊到鼻下,是一股濃郁芬芳的果香,微微抿了一些,只覺得好幾種香氣充滿了整個口腔。
“不要學(xué)紳士做派,”年輕人不樂意了,舉起杯子:“拿出你剛才的氣魄來,干杯朋友!”一仰脖,喝了個底朝天,張夙陽不得不也將酒干了。
“哈哈哈,”年輕人伸出一只手自我介紹:“加菲爾德,加菲爾德·路易斯·邁卡維安,叫我加爾好了。”
握住對方的手,不是張夙陽有什么奇葩怪癖,而是對方的實在是冰涼又光滑細(xì)膩,像是握住了一塊包漿了的玉石。
“我的名字你恐怕不好理解,叫我阿陽就行?!睆堎黻栒f道。
“阿——陽,”皺著眉頭拼出了這個詞,加菲爾德道:“明明是第一次看見你,卻覺得非常親切,好像是認(rèn)識多年的老朋友,真是奇怪。”扭頭對著一圈的環(huán)肥燕瘦道:“敬我們的朋友,阿——陽一杯?!闭f完他率先舉起杯再次一飲而盡。
挨著張夙陽的這名女子體態(tài)欣長,胳膊繞過了他的脖子又回到自己的唇前,幾乎將他整個攬進(jìn)了懷里:“真高興認(rèn)識你,你可以叫我梅姬?!?p> 溫?zé)岬臍庀娫趶堎黻柕亩浜兔骖a上,他覺得耳朵有點發(fā)燙,艱難的從梅姬懷里逃脫:“哦,我也很高興,梅姬。”趁著喝酒的功夫,趕忙用惡魔之力給自己的耳朵降溫。
“我們的新朋友有些害羞姑娘們,”加菲爾德點起一支雪茄,語氣帶著一絲挑逗意味:“去開導(dǎo)他一下?!?p> “好的!”
“沒問題!”
“很高興這么做?!?p> 眼看著群魔亂舞就要撲到自己身上了,張夙陽忙站起來,后退了幾步:“冷靜,冷靜女士們?!?p> “怎么了朋友,這些年輕漂亮的姑娘難道是魔鬼嗎?哦…”加菲爾德好像明白了:“原來你喜歡那個,真是抱歉,沒想到會遇上你,今天我出門沒有帶著男伴…”
什么跟什么啊,你們這些老外還挺…挺會玩的。
“不不,你誤會了,”張夙陽扶著額頭:“我女朋友如果發(fā)現(xiàn)我身上有別的女人的香水味兒不會輕饒我的,所以請放過我吧邁卡維安先生,我的朋友?!弊詮腢盤事件之后,他的隨口胡謅能力已臻至化境。
“好吧好吧,”加菲爾德打個響指召回了群芳:“阿陽是品德高潔而又忠貞的男人,不像我。”
他托起身旁女子的下巴:“是個游蕩在黑夜里的浪蕩公子?!鄙钋榈奈橇讼氯?。
抬起頭,目光澄澈的看著張夙陽,加菲爾德輕聲說道:“阿陽,剛才我好像發(fā)現(xiàn)你有些了不得的本領(lǐng)?!彼钢缸约憾?,挑挑眉毛,像是在說我知道你的秘密了。
張夙陽明白他的意思,是指自己剛才用惡魔之力給耳朵降溫的事,其實他也是有意為之,想要以此試探一下這個氣息和惡魔很像的年輕人,笑道:“加爾你也不是普通人嘛?!杯h(huán)視一周,似乎是在說圍著他的一圈美女。
加菲爾德深深靠在沙發(fā)里:“我還以為你知道我呢,送給你們美麗的小姐?!彪p手一團,大把大把的玫瑰花瓣灑了出來,幾位女郎以為這是魔術(shù),發(fā)出一聲聲驚呼尖叫。
只有張夙陽和加菲爾德知道,這并非什么魔術(shù),而是真正的魔法。
見對方比如敞亮,張夙陽也不再隱瞞身份——前提是知道對方的能量性質(zhì)與自己近似,即便不是朋友至少也不會是敵人,他吹了一口氣,將加菲爾德漫天噴灑的玫瑰吹了白色,又惹來一陣歡呼,姑娘們紛紛上來獻(xiàn)吻,他左躲右閃,兩邊臉頰還是被印了不少唇印。
看見張夙陽狼狽的模樣,加菲爾德又是一陣大笑,笑夠了才拍拍手:“好了姑娘們,今天就到這里吧,記得把我的酒存好了?!?p> 又對張夙陽道:“不嫌棄的話,到寒舍坐坐吧,這位來歷不明的朋友?!?
肉吃多了也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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