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最大的依仗,別人卻早就清清楚楚。
甚至都完全不放在心上。
這讓徐樂感到強烈的失落與無力。
難不成,連圣器都這般不值一提了嗎?
還是說,單單重擊這個圣器不怎么樣?
可是,如果重擊真的不好,那為什么黎家的人又為何千辛萬苦來到死滅山脈尋找呢?
而且,徐樂也是使用過重擊的,知曉這把圣器槍械的強大之處。
猶豫了好一會兒,徐樂才緩緩拔出重擊,開口問平河:
“你知道這是把圣器的吧?”
平河點點頭:“圣器重擊,當年在死滅山脈是有些名氣的,不少圣血后裔的高手都躺在了這把槍的槍膛之下。”
徐樂松了一口氣。
知道就好。
看來圣器還沒到爛大街的地步。
徐樂又問道:“照這么說,這把圣器應該還是蠻珍貴的吧!那你為什么不向我索要呢?”
不是徐樂巴不得平河搶他的圣器。
而是,他從小就在卜蘭德底層生活,弱肉強食、強殺掠奪在日常生活中稀松平常,甚至可以說是每個人都打心底里認可的規(guī)則。
一個人若是有了好東西,卻又沒有足夠的力量,那這件好東西就有可能成為索取他性命的死神鐮刀。
當初徐樂攢了好多年的錢,買了一把二手的一級原力槍械。
有人就認為徐樂不配擁有那把槍,想要搶奪。
可后來,徐樂用事實證明,他是有實力擁有那把原力槍械的。
平河笑了笑,說:“這把槍的確是很不錯,但也不是誰都能用的。你就先用著吧!”
徐樂對平河這話感到很疑惑。
不是誰都能用的?
使用重擊消耗是蠻大的,可也不至于讓人無法使用??!
還說先用著,難不成是打算以后再奪走?
徐樂不理解,可平河也沒有要解釋的意思。
“現在沒你什么事了,這幾天你好好準備一下,等這邊的軍隊整備完畢開拔的時候,你也跟著一起出發(fā)。”
平河擺擺手,示意徐樂可以離開了。
徐樂點點頭,起身還沒走到門口,平河又叫住了他。
平河眉頭微皺,似是在猶豫著什么。
過了一會兒,她終于下定了決心,對徐樂說:“出發(fā)之前,你再來我這一次,到時候我再給你一件東西,說不定可以讓你在戰(zhàn)場上多謝保障,存活下來的幾率也能高上一些?!?p> “真的?”
“我騙你干什么?”平河白了徐樂一眼,又擺手,“沒你事了,走吧!”
徐樂也不生氣,懷揣著斷劍殘命,高高興興地離開了平河的居所。
再次在血旗領內游走,徐樂注意到了之前被他忽略了的緊張氣氛。
原本這里都是零散的自由人員,可此時卻多了許多成規(guī)模的小隊,甚至不乏有紀律嚴明的士兵小隊步伐規(guī)整地從血旗領內穿過。
戰(zhàn)爭開始的氣息,已經在血旗領內蔓延了。
一個帶領隊伍經過的狼人軍官看到徐樂,突然停下,指著徐樂,有些頤氣指使地說:
“你,被征召了,跟我一起走?!?p> 徐樂在心中暗暗感嘆:
“果然,是金子總會發(fā)光,這個軍官一眼就看出了我的不凡之處,從茫茫人海中一下就選中了我?!?p> 面對這種臨時征召,要是在之前,徐樂是沒有任何拒絕的權利的。
強行拒絕,甚至可能會被軍法處拘禁懲罰,然后被送到戰(zhàn)場最前線戰(zhàn)斗,簡直跟送死沒有區(qū)別。
可現在……
徐樂慢悠悠地掏出了平河給他的赤紅色銘牌。
軍銜不低的狼人軍官臉上的頤氣指使一掃而光,竟然流露出一絲惶恐的感覺。語速極快地向徐樂道歉,然后就低著頭迅速離開了。
好像擔心徐樂記住他一樣。
“嘿,特權階層的感覺還真不錯?!?p> 徐樂喜滋滋地收起銘牌,這是以往的他從未體會過的感覺。
徐樂心情愉快地抬腳走進街邊的店鋪。
之前購買的物資全都消耗干凈了,現在馬上就要再次上戰(zhàn)場,而且還是戰(zhàn)斗最激烈的前線區(qū)域,沒有補給可不行。
在店鋪內,徐樂發(fā)現了另外一個戰(zhàn)爭即將到來的征兆。
物價上升了。
火藥彈藥價格上浮了一成,原力彈藥價格上浮三成,治療藥劑更干脆,價格直接翻倍。
徐樂本來就是窮光蛋,現在更是什么都買不起了。
一時間,徐樂都想回去找平河,向她借點源晶購買物資了。
但最后還是拉不下臉。
他把之前自己使用的那把一級原力槍械折價賣給店鋪,換了十五顆原力子彈,以及兩支治療藥劑。
虧是肯定虧的。
可也沒有辦法,現在局勢驟然緊張,每個人都開始購買物資,原本很充裕的市場一下子就緊縮了,價格上漲自然無法避免。
補充好物資,徐樂的心一下子安穩(wěn)了許多。
剛走出售賣物資的店鋪,徐樂便聽到不遠處喧喧嚷嚷,一群人圍在一起看熱鬧,好像是有人打起來了。
這倒是讓徐樂感到好奇了。
平時沒有什么人管也就算了,隨便打鬧。
可現在是戰(zhàn)時??!
軍隊就在附近集合訓練,各種強者紛紛現身?,F在都敢打架斗毆,也不知道是不知天高地厚,還是有恃無恐。
徐樂正想過去湊湊熱鬧,治安隊就趕過來了。
平時這群人也是見不到蹤影,此時卻是比誰都盡忠職守了。
圍觀的人被分開,打架斗毆的人出現在徐樂的眼前。
打架的雙方一方有七八個人,全是人高馬大,肌肉虬結的成年狼人。
一方只有一個人,還是個年紀不大的女孩子。
出乎徐樂的意料,戰(zhàn)斗呈一邊倒的單方面毆打,而且還是一個女孩子毫無壓力地毆打七八個成年狼人。
更令徐樂感到意外的是,他認識那個女孩子。
可能說認識有些不太準確,應該說是有過幾面之緣。
之前徐樂第一次進入死滅山脈,見到了一個狼人少女,誤以為是人類便交了手。
后來與黎家的人一起尋找圣器,便又見了一次。
除此之外,便再沒有交集了。
治安隊分散圍觀的人群之后,便開始制止斗毆,主要就是攔住依舊拳腳不斷毆打的狼人少女。
反倒是那幾個成年狼人像是見到救星一般,躲到了治安隊的身后。
徐樂走過去的時候,正好聽到治安隊在問詢打斗的原因。
起因并不復雜。
簡單來說,就是那幾個男性狼人吃飽了沒事干,見到一個與人類太過相似的年輕女孩,便忍不住開口調侃了幾句。
結果這一下子就像是點燃了炸藥包。
狼人少女出手毫不留情,打得他們哭天搶地,頭破血流,毫無還手之力。
當然,這只是男性狼人的一面之詞。
治安隊又向狼人少女問詢,結果狼人少女只是輕哼一聲,根本不屑回答。
這下治安隊的人自然心中有了計較。
“跟我們走一趟吧!”治安隊的隊長對狼人少女說道。
那群鼻青臉腫,頭破血流的狼人竊笑不已,心中暗爽。
我們打不過你,但治安隊的人總治得住你吧!
就在這時,他們突然看到方才暴力毆打他們的年輕女孩突然拿出了一枚顏色湛藍的圓牌。
然后治安隊的人瞬間態(tài)度轉變,互相看了看,都露出一副無可奈何的表情。
這種特殊的身份銘牌,只有擁有名號的強者才能發(fā)放。
換句話說,能拿出特殊身份銘牌的人,都是背后有強大靠山的。
治安隊惹不起,也沒有權利管制。
“現在是戰(zhàn)時,還是盡量不要制造騷亂吧!”治安隊的隊長用極盡所能的緩和語氣對狼人少女說道。
狼人少女不滿道:“要不是那群蠢貨沒事找事,我才懶得打他們?!?p> 治安隊的隊長不住地對狼人少女說著好話,其他的治安隊成員則朝著挨打的幾個狼人使眼色,讓他們趁機離開。
那幾個狼人也不傻。
治安隊明顯無法鉗制住狼人少女,他們再逗留,說不定一會兒還要再被打。于是,他們便相互攙扶著,灰溜溜地離開了。
好巧不巧。
這幾個狼人離開的時候,正好從徐樂身邊經過。
剛剛在狼人少女那邊挨打,又完全無可奈何的幾個狼人,全都積攢了滿滿一肚子的怨氣。所以在看到與狼人少女一般與人類極盡相似的徐樂時,便忍不住嘴賤宣泄了一下。
“又是一個混血雜種?!?p> 聲音很低,就好像呼吸一般輕微。
但是,徐樂聽見了。
“砰!”
嘴賤開口的那個狼人胸口挨了重重一腳,瞬間倒飛出去。

同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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