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疑惑,蘇年取出白骨舍利所化的白骨長刀,就要一刀了結(jié)魚妖的性命,完成主神任務(wù)的時候。
驟然,魚妖一個翻身,在湖底掀起層層水浪和腥泥,似是蘇年的殺意,讓魚妖有提前蘇醒的跡象,魚妖頭上三目,一番掙扎,就要睜開。
此時,一道祥和的佛光,從魚妖的身上升騰,努力安撫住了魚妖,阻止它提前蘇醒現(xiàn)世。
同時在佛光中,蘇年感受到了一股宏大的意志,也在向自己壓迫過來。
一道蠱惑之音在佛光中不斷吟唱,蘇年身上,原本騰騰的殺意也在佛音下,不斷平復(fù),甚至連手中緊握的白骨長刀不由自主的收起。
一時間,整個湖底佛音裊裊,那股宏達(dá)莫測的意志,似乎要度化蘇年。
在佛音蠱惑下,蘇年甚至開始出現(xiàn),出家皈依的念頭,就在蘇年淪陷的時候。
懷里的龍形玉佩發(fā)出的炙熱,一陣刺痛,從胸口龍形玉佩處傳來,一下子喚醒了蘇年的意識。
驚異之下,蘇年快速的取出龍形玉佩,將體內(nèi)的真元盡數(shù)灌進玉佩之中,抵御著讓人皈依的恐怖佛音。
在璀璨奪目的佛光還有誘人皈依的佛音的籠罩下,魚妖的三目終究沒有睜開,原本不斷翻騰的魚身,也逐漸安靜下來,繼續(xù)陷入沉睡。
只是,原本魚妖沉睡的地方,一道微弱的亮光,引起了蘇年的注意。
“佛珠!”蘇年右手抬起,對著那物件,一招,一串散發(fā)著琉璃佛光的晶瑩佛珠,出現(xiàn)在蘇年的手里。
蘇年仔細(xì)觀察后發(fā)現(xiàn),眼前的佛珠不但是一件法寶,內(nèi)里更是蘊含著浩瀚如海的佛力,足以和龍形玉佩內(nèi)的真元相媲美。
將佛珠收進白骨舍利后,最后看了一眼,湖底沉睡的魚妖,身上的佛光,蘇年快速湖面游去。
方才,如果不是,龍形玉佩的阻止,魚妖身上護持的護體佛光,可能已經(jīng)讓蘇年自我剃度,主動皈依出家,成了一個光頭和尚。
在佛光護持下,魚妖沒有蘇醒現(xiàn)世之前,蘇年知道,自己暫時還殺不了它,所以這才沒再停留。
出了湖面,運轉(zhuǎn)氣血,蒸干身上攜帶的湖水,回到了魚寨。
“這一趟湖底之行,蘇兄可有收獲。”
蘇年一進屋子,屋里正在恢復(fù)神魂消耗的眾人,便睜開雙眼,從打坐中醒來。
秦湘子蹙著眉首先發(fā)問。
“觀蘇公子神色,此行可有阻礙!”煙水行看著蘇年沉默不語,接過話頭道。
“魚寨湖底,我發(fā)現(xiàn)了一只魚妖,如果沒有差錯,應(yīng)該就是我們要找的那只?!碧K年環(huán)視一圈屋子里睜開雙眼的眾人。接著道:“魚妖正在沉睡,還沒有蘇醒現(xiàn)世!”
“既然如此,說明正是打好良機啊!”周顯從蒲團上站起,取出兩把萱花短斧就要沖出屋子。
其他幾人也是一臉興奮,各自取出自己的法器法寶,磨刀霍霍,就要向魚寨湖底而去。
屠殺魚妖,完成主神任務(wù)。
“蘇年,那只魚妖是不是有什么古怪?”郭濤看蘇年還在原地,原本洶洶的氣勢不禁弱了幾分。
在泰寧縣,他可是親眼見到,蘇年大殺八方,甚至將月三娘,一槍爆頭,神威赫赫,還在眼前回放。
所以自那以后,郭濤的心里就有了一種病態(tài)心理,不管什么事,總要事先得到蘇年的確認(rèn)才去做。
就連下午,在魚寨眾人眼前顯露財力,也是蘇年的授意。
不知不覺間,郭濤已經(jīng)將蘇年當(dāng)成了東周小隊的隊長,所以看到蘇年停留原地,才會有剛才一問。
“這魚妖的背后,可能有這個世界的佛教大能的影子,參與其中?!碧K年神色凝重道:“剛才在湖底,我正要將魚妖宰殺,提前完成主神任務(wù),一道護體佛光阻止了我!”
“如果不是郭濤的龍形玉佩護持,可能我已經(jīng)被那魚妖的護身佛光,度化出家,做了和尚。”蘇年頓了頓后繼續(xù)道:“而且,此妖天生具有三目,我懷疑,這魚妖可能是此方世界,某位仙神的血脈后裔!”
“管他三七二十一,等魚妖醒了,殺的了就殺,殺不了再想辦法,實在不行就頒布懸賞令,請幾個這個世界法力高強的驅(qū)魔人?!?p> “大不了,魚妖死后,我們馬上離開這個世界,我就不信這個世界的仙神還能追出這方世界的限制不成。”
周顯提著萱花短斧在屋子里,從左到右,走了一圈后,一把將兩柄萱花短斧,鏗鏘有力的磨出火花后,發(fā)狠道。
“此事還需從長計議,主神留給我們的時間只有十五天!”秦湘子手中折扇輕搖道:“在這十五天里必須要降伏這只魚妖,不惜一切代價!”
“我同意秦公子所言,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不管什么辦法我們都必須一試!”煙水行將手里的法器收起后道:“明日我就去附近縣城張貼懸賞,招募附近法力高深的驅(qū)魔人?!?p> “我明天隨煙姑娘一起去附近縣城看看是否有其它的解決辦法?!碧K年面色凌重道:“同時調(diào)查魚妖身世和來歷,還有附近佛教廟宇,務(wù)求盡早弄清魚妖身上的謎團!”
商議完畢后。
屋子里,眾人皆重新端坐回蒲團,以求在魚妖醒來之前,將自身狀態(tài)調(diào)整到最好。
整個屋子在蘇年的話語下,顯得異常沉重,一夜無話。
次日,凌晨,驕陽似火,照亮了整個魚寨,綿綿不斷的屋群,襯托的在湖水中的倒影,璀璨生輝,發(fā)出金色亮光。
魚寨內(nèi),數(shù)百昨夜里被紙人掏空的眾人,從地上爬起,揉著發(fā)暈的腦袋,好一會,才回過神來!
“我說當(dāng)家的,咱們昨夜怎么睡在了地板上了,我怎么一點印象也沒有!”排骨家,肥碩的婦女揉了揉腰肢,發(fā)出清脆的骨鳴道:“莫不是有人對咱們家用了迷香,想黑吃黑?”
肥碩婦女說著,想到了什么,猛的,一個健步,來到屋子的一個木板前,轉(zhuǎn)動機關(guān),推開暗格,拿出其中的一個木匣子。
打開木匣子,仔細(xì)清點過后,肥碩的婦女這才松了口氣,將木匣子放回暗格。
排骨給自己倒了杯濃茶提提神后,發(fā)出geigeigei的怪笑道:“你看,是不是杞人憂天,咱們魚寨的東西什么時候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