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事有蹊蹺
兩個月前。
鳳鳴郡賈府禍從天降,少主賈勤突然暴斃而亡,這消息一出在全郡引起不小的轟動。
賈洪是賈勤的父親,此人是鳳鳴郡有名的大財主,祖上世代為商家里有權(quán)有勢,即便如此還是沒能保住兒子的小命。
賈勤三十出頭平日揮霍無度,喜歡舞槍弄棒是個喜武之人,體格健壯即便家中妻妾成群也能應(yīng)付自如。
他一直把自己這副好身板作為對外炫耀的資本,沒想到卻突發(fā)意外。
三個月前,身體莫名出現(xiàn)紅斑,起初在下身局部呈斑點,時間不長遍及全身如火燒云一般。
賈洪心急如焚花重金請來各路名醫(yī)為其治療,結(jié)果非但毫無效果反而越來越重。
他們對這種怪病全都束手無策,惹得賈府上下人心惶惶不得安寧。
賈勤的身體也是一天不如一天,不到半個月時間就已經(jīng)病入膏肓。
賈洪見兒子已經(jīng)無力回天只得為其準備后事,不料對方身上的紅斑突然全都變成了黑斑,第二天便七竅流血氣絕身亡。
幾個郎中經(jīng)過反復(fù)查驗最后認定賈勤竟然是中毒而亡。
按現(xiàn)在的話這叫非正常死亡,既然是中毒而亡肯定是被人暗中加害。
這件事情很快就驚動了衙門,鳳鳴郡已經(jīng)連續(xù)幾年沒有發(fā)生過命案。
廖成身為衙門總管對此案高度重視而且死者還是鳳鳴郡富商賈洪的兒子。
廖成早年是仵作出身有著豐富的辦案經(jīng)驗,他得知消息立刻帶人趕往賈府。
賈勤的尸體平方在靈床,上面蓋著一塊白布,守靈之人哀嚎不斷哭得昏天地暗。
廖成擺了擺手,手下立刻把在場的人全都清了出去。
他掀開白布發(fā)現(xiàn)賈勤的臉上布滿了黑斑,解開衣服一看居然遍及全身。
這些黑斑的形狀與特征與尸斑完全不同,看上去的確是中毒癥狀而且死者還是七竅流血而亡。
廖成斷定賈勤確實是中毒而亡,但接下來卻讓他犯了難,在用盡各種手段后居然查不出中的是何種毒。
這樣一來就無法找到毒源,通過調(diào)查與交往密切賈勤的人發(fā)現(xiàn)大多都是酒肉關(guān)系的狐朋狗友,仇殺的可能性不大。
他與家中的妻妾關(guān)系融洽,從大到小哪個都不會虧待,證明家庭內(nèi)部比較和諧,不可能出現(xiàn)毒殺親夫的事情。
廖成把所有的線索全都摸了個遍可以說是滴水不漏,但案情卻毫無進展。
此案也讓包得興頗感頭疼,命廖成動用一切力量無論付出多大代價務(wù)必要查明賈勤的死因把兇手緝拿歸案。
廖成為此還立下軍令狀,此案不破自己主動辭職,結(jié)果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在賈勤死后沒多久,鳳鳴郡又一個大家族梁家悄悄找上了他。
梁家的勢力雖然不及賈家,但在鳳鳴郡也是個有錢的主,家主梁正山的兒子梁沖身上居然也出現(xiàn)了紅斑。
賈府因為這一事在鳳鳴郡鬧得沸沸揚揚,梁正山發(fā)現(xiàn)兒子的癥狀與賈勤如出一轍心里后怕不已。
他膝下就這么一個兒子,剛剛二十出頭還尚未成家立業(yè),如果真步了賈勤的后塵可就要徹底絕后了。
因為擔心把事情鬧大就派管家悄悄找上廖成商議應(yīng)對之策以免殃及整個梁家。
與賈勤相比梁沖風流成性四處拈花惹草,按現(xiàn)在的話說瀟灑快活全靠拼爹。
殺人不過頭點地,要說有人費如此周折去害他還真找不到任何線索。
這讓廖成大為頭疼,沒想到鳳鳴郡兩大家族竟都攤上同樣的事情,他不敢隱瞞上報給包得興。
包得興做官可以但要讓他破案簡直比登天都難,最后這兩起案子全都落在廖成的肩上。
這一天,他在衙門里閉門不出手里拿著《備忘毒錄》來回翻個不停。
此錄記載的全部都是各種毒物的性質(zhì)以及中毒后的種種癥狀,希望能從中有所發(fā)現(xiàn)。
馬真全閑來無事經(jīng)過衙門時見他愁眉不展像是有什么心事。
“《備忘毒錄》,沒想到廖總管還這般上心,真是難得呀。”
廖成抬頭一看是馬真全,苦著臉說:“馬大師有所不知最近我可是攤上大事了,弄不好頭上這頂烏紗就要換人?!?p> “哦?莫非最近發(fā)生了什么命案?”
“確實如此,可惜卻束手無策毫無線索。”
“既然如此不妨說來聽聽。”
“其實說了也只是徒增煩惱,馬大師也不是外人但說無妨?!?p> 廖成沒有遮遮掩掩,把這兩起無頭案子簡單介紹了一下。
馬真全聽后也是愛莫能助,拍了拍對方肩膀安慰道:“這種案子我的確幫不上什么忙,以廖總管的能力相信定能成功破案?!?p> “什么案子居然讓大名鼎鼎的廖總管如此頭疼?”這時莫少安走了過來。
“少安來得正好,你的主意比我多快看看能不能幫廖總管一把?!瘪R真全說道。
廖成無奈又把剛才所說重復(fù)了一遍,在他看來馬真全是鳳鳴郡應(yīng)招的煉妖師。
莫少安雖然也是個煉妖師但畢竟是對方的小弟,壓根也沒想他能幫上自己什么忙。
莫少安聽了之后眉頭微皺,他對民間毒物確實知之甚少,不過在醫(yī)術(shù)方面也算頗有研究。
如果從賈勤和黃沖的初期癥狀來看根本不是中毒的表現(xiàn),奇怪的是賈勤卻七竅流血暴斃而亡,照此看來如果黃沖不得而治最后也只有死路一條。
“少安,你對此有何看法?”馬真全問。
“廖總管可是仵作出身,若說在破案這方面我連個門外漢都算不上?!?p> 莫少安之所以這么說只是不想班門弄斧免得讓廖成瞧不起。
“莫老弟有話直說,實不相瞞我現(xiàn)在束手無策,更無一人能助我一臂之力,事情一旦搞砸烏紗不保。”
“既然廖總管這么說那我就不妨說說自己的看法,這兩起案件似乎并沒有那么簡單,賈勤死于中毒或許只是個假象?!?p> “你的意思是說有人故意這么做,為的就是以假亂真逃過衙門追查?”
莫少安的話讓廖成為之一怔。
“我對醫(yī)術(shù)略懂一二,賈勤的死因確實令人費解,好在那個梁沖現(xiàn)在還活著?!?p> “莫老弟想看看他?”
“看看可以,至于結(jié)果可能會讓廖總管失望?!?p> “此事沒問題,今晚我就帶你前往梁府,至于結(jié)果權(quán)當死馬當活馬醫(y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