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潯的心情很不好。
這是中午和陸潯一桌吃飯的燕州城的心思,從剛剛菜端上來后,雖然陸潯一個勁的悶頭吃飯什么也沒說。
但是那渾身上下壓抑的氣場就感覺往常和別人打架還打輸了,陸潯心里憋屈一樣。
燕州城默不作聲的遠(yuǎn)離了陸潯,心里戰(zhàn)戰(zhàn)兢兢,他陸哥怕不是提前更年期了,不然咋一天一個樣。
為了自己接下來能夠有好日子過,燕州城覺得自己很有必要調(diào)節(jié)一下他陸哥的心情。
于是燕州城小心翼翼的看著陸潯道:“陸,陸哥上次說去網(wǎng)吧都沒去成,我們今天下午放學(xué)去吧,大成他們也在。”
作為一中剛剛上任的校霸,自然在各個班上都有小弟。
陸潯依舊沉默不言的吃著飯,食不知味。
靠!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老是想著小可愛和小白臉相視一笑的畫面,看著就煩!
這樣想著他周身的氣勢又強(qiáng)大了,看著桌上那盤竹筍炒牛肉就好像看著小白臉?biāo)频摹?p> 不行!
這樣下去遲早不行,他也該分散一下注意力了。
嗯,一定是最近對小可愛關(guān)注的太過瘋魔了。
隨即陸潯抬頭看著燕州城,一雙銳利的鳳眸不起波瀾的看著他。
“你剛剛說什么?”
燕州城:……
合著剛剛自己說那么多人家一個字都沒聽進(jìn)去呀。
燕州城勉強(qiáng)笑著又重復(fù)了一遍。
這次陸潯想也沒想的就答應(yīng)了,打游戲是他目前最感興趣的,想來打著游戲就沒那么多心思去考慮小可愛的事情了吧。
然而他高估了自己。
就這樣陸潯決定之后,今天一整天都沒理會澤蕪,澤蕪對此也只是奇怪,但似乎很快就不在乎了。
來之前她就知道陸潯這人不好相處也沒什么意外的。
轉(zhuǎn)眼便到了放學(xué)的時間。
“阿蕪我就先走了,明天見?!绷和癖持鴷粗€在慢吞吞收拾東西的澤蕪說。
澤蕪低著腦袋,看也不看的點(diǎn)頭。
而前面的陸潯也是沒回頭,看起來就是絲毫不在意澤蕪的樣子。
燕州城叫了一聲陸潯,陸潯就連書包也沒背的從澤蕪身邊走過,目不斜視的樣子就好像沒看見澤蕪一樣。
等陸潯離開后,澤蕪這才抬頭看著陸潯離開的方向,一臉奇怪的看著遠(yuǎn)處的黑點(diǎn)。
“木桑,陸潯有些奇怪?!睗墒彶幻靼诪槭裁搓憹【妥兞?。
木桑趴在桌上,一派懶散的樣子。
聞言他顫抖了下自己的葉子隨即翻了個身懶洋洋道:“哎呀,主人你別理會纏人精了,他這個年紀(jì)剛好就是叛逆期時候,估計就是纏人精投胎成人后叛逆期到了吧。”
是嗎?
澤蕪盯著走遠(yuǎn)的陸潯神色莫名,總覺得不像啊。
木桑:哼哼,才不會告訴主人這是纏人精吃醋了呢。
說不定從這個時候就能離間纏人精和主人之間的關(guān)系呢。
見澤蕪還在看,木桑連忙再次說道:“好啦,主人別去管這些了,今天我們不是說好要去對面街嗎,快點(diǎn)吧,不然晚了那個最火的奶茶可就沒了?!?p> 澤蕪見狀也不好再說什么,趕快收拾完東西就離開。
她今天特意對來接她的司機(jī)說了,今天要自己回家,為的就是去吃這個世界的美食。
也好在她的身體已經(jīng)好了,不然洛母絕對不會同意的。
澤蕪背著不重但也不輕的書包從校門口走出來,徑直往對面街走去。
她低著腦袋,看上去就像是在思考什么一樣,完全沒注意到旁邊有一個視線在看著她。
那人正是已經(jīng)將藍(lán)白外套換成皮夾克的陸潯,他靠在黑色的機(jī)車旁邊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澤蕪。
從陸潯這個地方看去,就覺得澤蕪嬌小無比又背著和她差不多大的書包肯定很重。
她的臉色本來就看起來蒼白,一定身體也不怎么好,自己一個人離開真的沒問題嗎?
陸潯皺著眉想著,突然很想跑過去給她提書包。
此刻被叫做大成的人也騎著機(jī)車帶著其他幾個小弟走了過來。
見陸潯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校門口就出聲提醒道:“陸哥我們走吧?!?p> 說來大成比陸潯還大一歲呢,當(dāng)時在陸潯沒來一中的時候他就是老大,陸潯來了之后他們打了一架大成輸了就認(rèn)陸潯做了老大。
陸潯回神,拋開心里那點(diǎn)沖動,默然點(diǎn)頭隨即騎著自己價值不菲的機(jī)車往網(wǎng)吧去。
只是在到網(wǎng)吧之后,陸潯腦子里一遍一遍閃過澤蕪一個人的孤獨(dú)樣子,心底壓抑著的沖動頓時忍不住的冒出來。
車頭轉(zhuǎn)彎,想也沒想的就離開。
大成和燕州城他們見此也不好說什么。
這邊,澤蕪背著書包在最近大火的美食一條街逛著。
她手里拿著一串冰糖葫蘆背著淺粉色的書包好奇的四處看著。
木桑飛在半空中也抱著一個紅色的誘人糖葫蘆啃著,這家伙明明沒看見嘴巴可是糖葫蘆卻是真的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減少。
在走到奶茶店后,澤蕪看著排了很長隊伍的人群,頓時有了退意。
就現(xiàn)在排,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喝上奶茶。
似是看出澤蕪的退意,木桑咬著糖葫蘆含糊道:“不可以哦,主人我們都來了就嘗嘗嘛,這個奶茶店的奶茶真的不一樣?!?p> 關(guān)鍵是他想喝很久了,又不能變成人形只能讓澤蕪來買。
澤蕪看了一會兒長長的隊伍又看了下在她頭頂撒嬌的木桑,皺著好看的眉毛猶豫著。
不一會兒,在木桑的撒嬌下澤蕪還是認(rèn)命的跑去排隊。
現(xiàn)在回家時間還早,又要被洛母纏著嘮叨好一會兒,為了清凈澤蕪決定還是排隊吧。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她剛排上后面就多了一個一身黑衣畏手畏腳表情猥瑣的男人。
如今剛好是太陽不毒的時候,但是澤蕪站的地方?jīng)]有遮陽的,又是夏天,澤蕪的額頭早已經(jīng)溢出了汗水,細(xì)碎的發(fā)絲黏在額頭。
刺眼的陽光照射著澤蕪,讓她的視線都好一陣恍惚。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身后那個黑衣男人悄咪咪的將手伸向澤蕪的書包夾層。
這人是個小偷,就是看準(zhǔn)了澤蕪是個嬌小的女生,又看起來挺有錢的所以才盯上了澤蕪。
美食街如今正是火爆的時候,街上來來往往的人擁擠的很根本不會注意到澤蕪這邊的情況。
然而小偷不知道是陸潯剛把車停好來找澤蕪的時候就看見了這一幕,他原本以為小偷是想猥褻澤蕪。
陸潯自然忍不了,于是連忙走過去拉著澤蕪的手臂就往懷里拉,同時犀利的眼神看著小偷。
小偷被看得心里發(fā)慌,眼見自己的事情暴露只能灰溜溜的離開。
當(dāng)時澤蕪正含著糖葫蘆在吃,陸潯這么一拉澤蕪毫無防備的闖入陸潯的懷抱,半含著的糖葫蘆一下子抵在陸潯胸膛。
澤蕪的嘴唇離陸潯的胸膛很近,僅隔了半個糖葫蘆,嗅著糖葫蘆的糖果香甜的氣味以及陸潯特有的清冽的薄荷氣息澤蕪一時間都沒反應(yīng)過來,就這么抵在他胸膛沒有任何反應(yīng)。
陸潯心里也是一陣恍惚,懷里香香軟軟的觸感讓他心里發(fā)軟。
但這也不能代表澤蕪剛剛的事情就這么過了。
想著,陸潯輕輕拉開澤蕪,低頭看著還呆愣的小人,心里綿軟的同時還是忍不住教訓(xùn)起來。
“你知不知道好好保護(hù)自己,剛剛那種情況很危險!”
陸潯本就長得很有攻略性,這會皺著眉頭橫眉豎眼的看著就讓人害怕。
只不過澤蕪并不害怕,她依舊自我的吃著糖葫蘆,腮幫子鼓鼓的像只毫無顧忌的小倉鼠。
陸潯笑了,被澤蕪這樣子逗笑的。
他惡劣的磨了磨牙齒,隨即惡劣的一把搶過澤蕪手里的糖葫蘆,然后一口吃掉。
酸甜的味道并不是陸潯喜歡的,但看著澤蕪呆呆傻傻的樣子就很讓他心里歡喜。
這樣的她好像更加可愛了。
木桑翻了個白眼:真是好不要臉的一個纏人精!
澤蕪看了看陸潯,再次搶過陸潯手里的糖葫蘆,將剩下的最后一個吃掉,白嫩的小臉鼓起一個包,眼眸眨巴眨巴的看著陸潯。
似乎在說看什么看,已經(jīng)沒有啦。
嘖,真護(hù)食。
陸潯看得很是認(rèn)真,想著剛剛那根簽他的嘴唇也碰到過,澤蕪剛剛也是從那里含住的,看著澤蕪粉紅的唇瓣從簽上劃過,耳朵悄悄紅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