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交易談妥
姜然笑道：“雖然有些零件的確比較精細，但以您的水平來說，想要將它們給制作出來，難度并不算大?！?p> 姜然不經(jīng)意間的吹捧讓奧斯很是受用，他已經(jīng)很久沒有享受過別人的贊美了，他并不將其認為是奉承，更多的是‘自己專業(yè)的體現(xiàn)’。
“是的，事實上那些冰冷的機器能做出來的東西，我們鐵匠用手也能打造出來，只不過比起它們來說，人工的效率要低一些，但這并不是什么問題?！眾W斯搖頭晃腦的說：“既然你選擇了找我，那我肯定不會讓你失望?！?p> “如果是這樣，那就最好了?！苯坏馈?p> 奧斯看了看正在遛狗逗貓的凱斯琳和凱斯恩姐弟，又看了看兩手空空的姜然，疑惑的問：“如果要制作精密零件的話，至少需要帶一份圖紙過來。不然的話僅靠口述，我想我很難給你提供一份滿意的答卷?！?p> “當然，我們很清楚‘圖紙’在‘制作過程’中的重要性。”姜然認真的說，這就相當于制作一件合身的衣服，至少要知道客人的三圍一樣。
“可我并沒有看到你們有帶什么東西過來...”奧斯納悶的問。
“沒有嗎？我記得是帶了的。”姜然指著自己的腦殼：“也許它們?nèi)慷急粌Σ卦谶@里了。”
奧斯被他的話震驚了：“難道你想要憑借記憶，現(xiàn)場畫出一份圖紙？”
“這很令人驚訝嗎？”
“當然，您對即將制作的東西肯定是很熟悉了?！眾W斯由衷的說：“那是什么？”
姜然并沒有將‘槍支’給說出來，而是含糊的一筆帶過。奧斯是個懂事的人，看到姜然沒有多提的意愿，也沒有仔細詢問。
反正鐵匠的工作只是為了將物品制作出來，至于它是做什么的，這就和他們沒有關系了。
在鐵匠鋪中，圖紙和畫圖筆是很常見的，奧斯甚至還擁有獨立的繪圖室。那是一間陰暗的房間，或許是太久沒有見過太陽的原因，房間中有著明顯的潮濕感。但由于畫圖必須要保證光線的充足，所以不算富裕的奧斯甚至為這間房單獨配備了電燈。
當電燈被打開后，房間內(nèi)的一切映入眼簾。在房間的正中央，是一個堪比床鋪大小的方桌，桌子上被平鋪著泛黃的圖紙。這種圖紙雖然質(zhì)量不算太好，有明顯的磨砂質(zhì)感，但勝在厚實，同時價格低廉，許多公民書寫信件時都會用到這種紙。
“好大的圖紙?！苯挥行@訝。
奧斯解釋，這是有一些要求特殊的客人，他們有的會對零件的精密程度有著嚴格的要求，有的則是需要制作大型的機器。在這種情況下，圖紙自然盡可能的選用更大的。
“很好，那我就立刻開始著手繪圖了。”姜然說，他記得狙擊步槍拆解后的所有細小零件，同時也有自信將它們按照1：1的比例呈現(xiàn)出來。
奧斯清楚在繪圖期間，繪圖人需要保持高度的精神集中，一旦被外界干擾，繪制的圖紙出現(xiàn)偏差，制作出的零件也將會沒有辦法使用。所以他離開了繪圖室，給姜然留下了絕對安靜的環(huán)境。
姜然的繪圖速度很快，將狙擊步槍拆解后的將近四十個零件給繪制好，僅用了兩個時辰的時間。
當奧斯來到房間中，看著圖紙上復雜的零件結(jié)構(gòu)草圖，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
這是他見過的，最為專業(yè)和細致的成品圖。
無論是外形輪廓以及零件大小標注，都做到了完美無缺。
根據(jù)這份圖紙，只要是一名認真負責任的鐵匠，都可以做出精細的、沒有誤差的零件。
奧斯完全沒有掩飾語氣中的驚嘆：“如果不是聞到您身上的海腥味，我甚至都認為您是搞設計的。這份繪圖的能力，簡直讓無數(shù)設計師為之自愧不如?！?p> 姜然滿意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勞動成果，問道：“根據(jù)圖紙上提供的內(nèi)容，您可以提供相應的鐵制零件嗎？”
“完全可以，如果不行的話，我也不配稱為一名合格的鐵匠了?！眾W斯笑著說。
姜然放下了心，只要能將這些零件給制作完成，那距離一柄合格的狙擊步槍，就只剩下‘狙擊鏡’了。
而像這種私人性質(zhì)的鐵匠鋪，是沒有制造狙擊鏡的能力的。
“也許得前往鐵器工廠來尋找一下答案...”姜然心想。
確認了奧斯有制作槍支零件的能力，接下來就是考慮報酬問題了。在一番討價還價之后，在奧斯極度不情愿的、甚至是幽怨的注視下，姜然付給了他五個金幣的報酬。
“老實說，這個價錢真的讓我有些難以接受。如果不是生活所迫，這種虧本的生意，我是一定不會做的。畢竟你需要制作的零件的數(shù)量很多，它們又是那么的繁瑣...”在談攏之后，奧斯習慣性的發(fā)著牢騷，希望姜然能夠理解他的不容易，并且給他適當增加一些物質(zhì)上的補償。
但他顯然沒有正確的認識到這個裝聾的小伙子。
加錢？不存在。
“大概需要多久完成這批零件的加工？”姜然問。
奧斯想了想，給了個保守的估計：“最遲需要兩個工作日。”
“那好，兩天后我過來取。”
將一些制作的細節(jié)給交代完畢后，姜然帶著凱斯琳和凱斯恩離開了奧斯鐵匠鋪。奧斯回到繪圖室后，看著令人眼暈的圖紙，才想起來自己還不知道這些零件是用來制作什么的。
由于鐵器的多樣性，奧斯能夠制作的東西五花八門，既可以是家用的燉肉大鐵鍋，也可以是瞬間轟塌一座樓的超遠程大口徑炮火。但摩爾根政府的規(guī)定卻限制了他能夠制作的鐵器必須規(guī)定在對人的生命沒有威脅的范圍內(nèi)，否則一旦有人利用鐵制武器行兇或者是制造出事端，鐵匠將被默認視為幫兇。
奧斯站在繪圖臺前，仔細觀察了一會兒，還是沒有頭緒。正當他準備放棄思考，開始制作的時候，眼角卻瞥見了自己以前常用的大口徑獵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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