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李灝剛要回答,外面跑進(jìn)來一個婦人牽著一個十八九歲的少女。
“老爺,你感覺怎么樣?!眿D人一進(jìn)來就開口問道。
李灝回頭一看,這婦人雖然穿的不是那么雍容華貴,從面龐上依稀能看見年輕時候絕對是個大美女。而旁邊那個少女,眸球烏靈閃亮長眉連娟,微睇綿藐。經(jīng)珠不動凝兩眉,鉛華銷盡見天真。正應(yīng)了曹雪芹《紅樓夢》中的描寫,嫻靜猶如花照水,行動好比比風(fēng)扶柳,笑顏如花綻,玉音婉轉(zhuǎn)流。
李灝看著少女不由得呆了一下。然后就只見李灝快步走到女孩的跟前,直接握住她柔弱無骨的小手,開始自我介紹:“姑娘你好好看,啊呸,姑娘你好,我叫李灝,字林景。徐州瑯琊人士,父母都去世了,家里有錢,從小跟著諸葛叔父學(xué)習(xí)經(jīng)書,經(jīng)史子集無一不通。你要是覺得我可以的話咱倆明就成親,我入贅你們家也行........”
李灝話還沒說完,就聽見身后床上寶劍出鞘的聲音,“豎子,放開我女兒。”隨著一聲大喝,床上的何休直接跳起來拿著劍就朝李灝劈過去。
“媽呀,忘了?!崩顬盗R一聲,轉(zhuǎn)身就向門外跑去。還沒跑兩步就被皇甫嵩像提溜小雞一樣提溜起來。
“我命休矣?!崩顬蠛耙宦?,然后閉上眼睛等著何休砍死他。開玩笑,光記得看美女了,人家老爹還在這。
只聽著“鏘”的一聲,李灝睜開眼,看見張溫拿著劍鞘擋住了何休劈過來的劍。“何老頭,還得靠這小子給你治病,他還不能殺?!?p> 何休被張溫一擋,力量一泄,又加上怒氣上來了,要是有后世的儀器在這就能發(fā)現(xiàn)何休的血壓噌噌噌的往上漲,然后眼前一黑手里的寶劍脫落在地上發(fā)出“乒乓”兩聲,暈過去倒在床上。
“老爺。”
“父親”
隨著兩聲聲音響起,何休什么也不知道了。
“你給我滾出去。”何夫人也顧不上什么儀容風(fēng)范了,指著李灝讓他滾出去。
皇甫嵩把李灝放在地上,李灝十分尷尬的準(zhǔn)備退出去。卻聽見張溫怒道:“還不過來救人。”
李灝有些為難,退出去也不是,上前救人也不是,站在原地發(fā)愣。
皇甫嵩適時的踢了李灝一腳,然后說道:“救人要緊,你小子想什么呢。”
李灝趕忙上前掐住何公的人中。
“今天你要是救不好我父親,這事我跟你沒完?!鄙倥異汉莺莸呐e著拳頭對著李灝說道。
“肯定能救過來?!崩顬畬笫赖尼t(yī)術(shù)還是很有信心的。又是掐人中又是心肺復(fù)蘇的,手忙腳亂的弄了好半響,何休才幽幽轉(zhuǎn)醒。
“何公醒了,何公醒了?!睆垳睾艉爸?。
“何公對不起。”李灝看著何休真誠的道歉。
何休盯著李灝看了半響,然后對著眾人說道:“你們先出去?!?p> “可是,老爺?!?p> “出去?!焙涡荼涞恼f道。
幾人也沒在說什么,退出去,屋里只留下李灝和何休。
何休依然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李灝,把李灝看的心里發(fā)毛。
“何公,要殺要刮來吧。”李灝一副慷慨就義的模樣。
“你愿意繼承老夫的衣缽嗎?”何休沒有理會慷慨就義的李灝,而是自顧自的說道:“繼承老夫的衣缽可是很難的,以后可能要面對來自谷梁的打壓,來自宦官的打壓,甚至于來自宮廷的打壓?!?p> “我能得到什么?”
“你想得到什么?”
“我想。”李灝沉思了一會,然后堅定的說道:“人民有信仰,民族有希望,國家有力量。我不想我死后我的民族變成兩腳羊,我也不想我死后我的后代跑到南方,我更不想我深愛的國家被錘的千瘡百孔。”
“老夫沒看錯你,雖然你油嘴滑舌,偷奸耍滑,不務(wù)正業(yè),甚至于強搶民女,但你是個好孩子?!焙涡萆斐鍪窒朊顬念^,手伸到一半?yún)s又收了回去。
“我就當(dāng)您在夸獎我了?!崩顬行擂蔚恼f道。
“你準(zhǔn)備怎么做?”
“改革官制,整頓兵制,工商農(nóng)并行,改變?nèi)∈康姆椒ā4驌艉缽?,誅殺宦官,平定外夷,還一個朗朗乾坤?!?p> “你一樣也做不到?!焙涡萁o李灝潑了一盆冷水。
“不,我做不到,我就找一個能做到的,輔佐他登上那個位置。舍得一身剮,敢把皇帝拉下馬?!?p> “你找到了嗎?”何休又問道。
“譙郡曹操,涿郡劉備,吳郡孫堅,西涼董卓,宗室劉虞?!?p> “曹操,孫堅,劉虞,董卓我都知道,這個劉備是何人?”何休點點頭的問道。
“劉備,字玄德,中山靖王劉勝之后,祖父劉雄被舉為孝廉,官至東郡范令。劉備的父親劉弘早亡,劉備與母親以織席販履為業(yè)。隨好友公孫瓚一起拜入盧植門下,劉備不怎么喜歡讀書,喜歡斗雞走狗和漂亮的衣服。兩手下垂等到膝蓋,能看見自己的耳朵。不愛說話,但是能善待下人,喜怒不形于色,喜歡結(jié)交豪杰。被盧植不喜。”李灝把自己后世記住的話復(fù)述了一遍給何休。
“為什么沒有袁基(袁基,袁逢嫡長子,袁紹袁術(shù)的兄長。因袁紹袁術(shù)起兵反對董卓,與袁家一起被滅門。)?”
“袁基雖然溫文爾雅,很有大家風(fēng)范,屬于正人君子。但是亂世將至,以袁紹和袁術(shù)的手段,一定會把袁基坑的死死的,甚至可能為了袁家繼承人的位置陷害,或者直接假借別人之手殺害袁基。而且袁家是世家大族,四世三公,就算他們真的想開始新政,也一定繞不過自己家族的問題。必定會刀兵相向,先得把自己家人殺個血流成河,到時候元氣大傷的袁家根本無力在推行新政。而且袁家怎么可能會刨自己的根,這相當(dāng)于挖個坑自己往下跳。”李灝分析道。
“你又是怎么知道這些人的。”何休問出了一個直至李灝心臟的問題。
“這......”李灝瞬間臉色發(fā)白,豆大的汗珠從臉上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