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撒潑
回王府的路上,瑾萱好奇于有關千媚的事情,便與軒轅沁閑談起來,“小沁,你和封旻是怎么認識千媚的?”
“嗯…”,軒轅沁沉思了一會兒,說道,“好幾年前的事情了,當年千羽國還沒有被西昭吞并的時候,我和封旻就已經(jīng)和千媚結(jié)識了。”
“千羽國?”瑾萱皺了皺眉,“跟千羽國有什么關系?”
“嗯?”聞言的軒轅沁愣了一下,問道,“嫂嫂,封旻沒有和你說過千媚的事情嗎?”
瑾萱搖頭。
“哦…”,軒轅沁意味深長的“哦”了一聲,爾后說道,“嫂嫂,你知道當年西昭出兵侵犯東臨邊境的事情吧?”
“嗯,還是澈王帶兵去平定的?!辫纥c頭。
“當年的西昭皇帝野心勃勃,很多小國便是在那時被西昭吞并,千羽國便是其中一個。而千媚,就是當年千羽國唯一的公主,千羽國皇帝的獨女?!避庌@沁說道。
“什,什么?”瑾萱驚訝出聲,她怎么都沒想到千媚居然還有這層身份,亡國公主流落到藝坊,簡直比電視劇還電視劇啊。
“千羽國的京都被西昭攻破后,千羽國皇帝也就是千媚的父皇不堪受俘虜之苦,將自己關在金鑾殿里,放火自焚了?!?p> “那千媚…”,瑾萱問。
“當年千羽國皇帝怕千媚落入敵軍手中,在西昭還未進入千羽國京都時,便讓心腹將千媚送到了東臨?!避庌@沁回道。
“后來呢?千媚為什么又會在落英閣?”一代公主,居然淪落到要靠賣藝度日的境地?
“千羽亡國的消息傳出后,千媚一度接受不了,每日都是以淚洗面。封旻將千媚收留在侯府悉心照顧,老侯爺對此也沒有任何意見。只是千媚怕她的身份會連累到侯府,后來才去了落英閣?!?p> “原來如此。”瑾萱點頭。
“嫂嫂,這就是千媚的過去了”,軒轅沁說道,“嫂嫂知道也好,免得日后若是熟悉了,無意提起,只怕她又是傷心?!?p> “嗯”,瑾萱點頭。
“奴婢參見公主”,踏上王府前的臺階,在府門前等候多時的玉心迎了上來,先對軒轅沁行禮后,又走近了瑾萱,語氣擔憂,“王妃可算回來了?!?p> “怎么了?”見著玉心臉色不對,瑾萱問道。
“王妃,公主”,玉心的聲音愈來愈低,“王爺今日提前回來了。”
“然后呢?”瑾萱皺了皺眉,他提前回來,有什么問題嗎?
“王爺?shù)哪樕缓?,像是不高興了?!庇裥牡男∧槹櫝梢粓F,回道。
“皇兄是不是知道什么了?”軒轅沁問。
“嗯”,玉心點頭,“王爺已經(jīng)知道,王妃在落英閣表演的事情了。”
“他知道就知道唄”,瑾萱云淡風輕的說道,爾后像是意識到了什么,話鋒一轉(zhuǎn),“等等?!?p> “嫂嫂,怎么了?”軒轅沁問。
玉心也靜待瑾萱接下來的問題。
“他怎么會知道我在落英閣表演的事情?”瑾萱的脾氣一下就上來了,“他派人跟蹤我!”
“嫂嫂…”,軒轅沁還未來得及與她解釋,便見她風風火火的走進王府,自己趕緊的便跟了上去。
“王妃…”,玉心也緊隨其后。
“舍得回來了?”廳堂中,軒轅澈聞聽腳步聲,抬頭便見瑾萱走近,他淡淡的問道,語氣不溫不火。
“聽你這語氣,我不能回來?”瑾萱停在他一米處,雙手交叉在胸前,似笑非笑的問道。
聽著她陰陽怪氣的話,軒轅澈皺了皺眉,沉默不做回應,只是靜靜的看著她,等候她接下來的話。
“軒轅澈,你人模人樣”,瑾萱上下打量他,眼睛里面都是不屑,“怎么盡干些見不得人的的事情?”
“皇兄,嫂嫂她…”,軒轅沁一走近廳堂便聽見瑾萱說出這話,嚇得心臟都驟停了一下,便要為瑾萱解釋。
“天色不早了”,軒轅澈打斷她的話,眼睛卻并未看向她,一直停留在瑾萱身上,吩咐道,“出塵,送公主回宮?!?p> “是,王爺?!?p> “皇兄,皇兄…”,軒轅沁試圖掙脫出塵的束縛,欲轉(zhuǎn)身回來,“出塵,你放開我…”。
“公主回去吧?!背鰤m秉承自家王爺?shù)姆愿溃趺磿砰_她?算不得溫柔也算不得粗暴的將軒轅沁連拉帶拽的帶離廳堂,并示意管家將廳堂內(nèi)外的侍女與小廝都遣退了,只余軒轅澈和瑾萱。
“想說什么就說?!避庌@澈看著她壓抑的臉色,淡淡的出聲道。
“軒轅澈”,瑾萱勾起嘴角,十分嘲諷,“為什么派人跟蹤我?”
“本王派人跟蹤你?”軒轅澈皺起了眉頭。
“難道不是嗎?”瑾萱嗤笑出聲,“我剛剛在落英閣表演完,你后腳就知道了,你不覺得你知道的太快了嗎?”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軒轅澈并不著急解釋“跟蹤”,聽著她越來越質(zhì)問的語氣,他也愈來愈不悅,“你既做得出來,還怕別人知道嗎?”
“軒轅澈”,瑾萱說道,“我敢作敢當,當然不怕別人知道。但是你這樣的行為,可是違反了契約精神,協(xié)議上白紙黑字,你當那是死的嗎?”
“陸瑾萱”,軒轅澈強壓制住心中的怒火,耐心的回道,“是你沒有履行協(xié)議上的義務,本王,可從來沒違反過你制定的霸王協(xié)議?!?p> “我沒有履行?”瑾萱嗤笑反問,“我哪一條沒有履行了?”
“協(xié)議上寫的清清楚楚,大婚之夜,也是你親口對本王說道,名義上,你是本王的王妃,是你說的,你會安分的做這個王妃。今日你在落英閣表演,還穿成那個樣子。陸瑾萱,你有什么話說?”軒轅澈道。
“我…”,他此話一出,瑾萱便心虛了起來,“我戴了面紗的,誰都沒有認出我,這個不算?!?p> “不算?”軒轅澈笑了笑,點頭道,“好,那就不算,那我們就來算算,你剛剛不分青紅皂白,質(zhì)問本王派人跟蹤你的事情?!?p> “什么叫我不分青紅皂白?”瑾萱說道,“難道不是嗎?”
“陸瑾萱,你不要忘了,之前你在落英閣,若不是有封旻暗中幫你,你現(xiàn)在就不會安然無恙,還能站在這里無端的質(zhì)問本王了?!?p> “你想說什么?”
“雖然你和顧驍?shù)氖虑橐呀?jīng)過去了,現(xiàn)在你是名正言順的澈王妃,但是落英閣于你來說還是一個是非之地,不是你可以隨意踏入的。本王吩咐出塵派暗衛(wèi)在暗中保護你,你卻說是跟蹤?陸瑾萱,你還真是本王見過最不知好歹的人。”是不是他做什么事,她都會認定為是對她不利的?他在她心中,就是這樣一個卑鄙小人?
“誰不知好歹?誰用你保護了?”既然不是跟蹤,瑾萱自然而然將這件事放下,只是當下又壓制不住脾氣,又撒起潑來,“反正我只是皇后娘娘強迫你娶的王妃,你管我死活做什么?”撂下這最后一句話,瑾萱便氣呼呼的離開了廳堂。
她一句比一句傷人的話仿佛還響徹在他耳邊,軒轅澈無奈的閉上了眼睛,陸瑾萱,對你,我到底該怎么做?
“王妃,你回來了”,玉心是被管家趕回院子的,看到瑾萱安然無恙的回來,默默松了一口氣,卻還是未安下心,語氣擔憂的詢問,“王妃,你沒事吧?王爺沒對你動手吧?”
跟著瑾萱走進了屋內(nèi),瑾萱一屁股坐到床榻上,玉心不停的詢問,“王妃,你…”。
“玉心,我什么事都沒有”,瑾萱打斷了她,“你出去吧?!?p> “……”。
“有什么事我會叫你?!?p> “…,好吧?!?p> 安安靜靜的坐了好一會兒,瑾萱倒頭躺在床榻上,呆呆的盯著天花板,腦子一片空白。
“王妃?!蔽萃庥惺膛A報。
“什么事?”瑾萱坐了起來。
“啟稟王妃,王爺說今日公務繁忙,便在書房休息了,請王妃自行安置?!?p> 又不回來?
等等!
她干嘛要關心他回不回來?
他不回來正好,她可以睡床,舒舒服服的,多好。
“我知道了?!?p> “不回就不回”,瑾萱脫去鞋襪和外衣,扯下發(fā)簪丟到妝臺上,便拉過被子躺倒在床上,“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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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張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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