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漸入正軌(二)
下午時分,太陽還高高地掛在天空上。
在被關(guān)得嚴嚴實實的廂房里面,夏元點上了蠟燭。
依靠著搖曳的燭光,在紙張上仔細地記下了自己的思考內(nèi)容之后。
夏元用手托著下巴,看著不停燃燒的蠟燭。
開始思考了起來,除了找回小狐貍之外自己還應(yīng)該做點什么事情?
根據(jù)之前了解的信息,小狐貍還在十三王府,就是不知道它遭受著一些什么,所以這事情也得早日提上了日程。
突然,夏元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樣皺起了眉頭。
因為小狐貍的事情,自己無法做出正確的判斷。只能求助了系統(tǒng),代價卻是自己答應(yīng)系統(tǒng)要找一個票給他撕。
這事情給系統(tǒng)搞成了一個任務(wù)了,雖然還有幾十天時間,但是恐怕也得早點提上日程才行。
畢竟哪怕是死囚,別人也沒有任何理由交給自己去處理。
更何況一旦被人誤會成自己是劫獄,是在救十惡不赦的死囚。
那么帶來的就不僅僅是尷尬了,而且還有更多的麻煩。
這事情也得好好規(guī)劃規(guī)劃。
夏元盯著燃燒的燭火若有所思。
系統(tǒng)昨天晚上發(fā)出來的那種嘈雜聲音,持續(xù)的時間不是很久。
而且聲音實在是過于嘈雜,所以能聽清的字詞也并不多。
但還是從中隱隱約約感覺到,系統(tǒng)是在透露什么重要消息。
那天晚上躺在床上的時候,自己也有使勁的呼喚系統(tǒng)。
但是除卻了在夏府之時,有嘈雜的聲音之外,就一直都聯(lián)系不上系統(tǒng),不知道是個什么情況。
夏元思索了一會,還是決定把那些字詞寫下來。寫下來后,又畫了一個圈把字詞圈了起來,作為重點。
“亞特……安全……危險……生……撕……快”
夏元從中也分析不出什么信息來,亞特有可能是戈爾亞特,但是說那里危險還是安全,卻是難以判斷。
生?不知道是生死的生,還是趙綿生。
撕,夏元當時自然而然的想到了撕票。只不過不知道,系統(tǒng)要撕自己,還是讓自己趕緊去做撕票的任務(wù)。
最后一個“快”字,更是耐人尋味了,到底是什么快。
夏元停下了筆,思考了一會,還是沒辦法做出,自認為可靠的判斷。
時間流逝的很快,蠟燭都換了幾回。
在感覺外面天色也開始暗了下來,夏元把紙筆收了起來,準備去與國師談?wù)劇?p> 夏元在房間內(nèi)翻找一會,拿了個燈籠,用蠟燭點亮了里面的油燈,把蠟燭吹滅,輕輕地關(guān)上了房門。
夏元關(guān)上房門離開后,那已經(jīng)被吹滅蠟燭突然自己亮了起來。
出現(xiàn)了一個人影,坐在原本夏元所坐的位置上。
那人身上穿著黑色斗篷,臉上更戴著一個鬼臉面具,讓人看不出臉長得什么模樣。
倒是身材高高瘦瘦的,在燭光下把影子拖著長長的。
他伸出了骨瘦如柴手掌,輕輕的拂過桌面。
桌面竟然顯現(xiàn)出了,夏元這一天在這個位置上寫寫畫畫的情形。
只是那個畫面剛剛顯現(xiàn)出來,就好像受到什么干擾一樣,在關(guān)鍵的畫面上產(chǎn)生了馬賽克。
見到馬賽克的突然出現(xiàn),他發(fā)出的疑惑的聲音,聲音沙啞而且沉重。
“嗯?這是……”
但是還沒等他把馬賽克之外的其他地方看清楚,那馬賽克又馬上擴散開來。
就像被墨水沾染的劣質(zhì)紙張一樣,馬賽克迅速得擴散到全一個畫面。
那畫面沒有任何的聲音,馬賽克就像活的一樣一直在涌動著。
他就像一個雕塑一樣,在這畫面前靜靜的坐著,在蠟燭燃燒殆盡后才嘆了一口氣。
“唉,看來還是無法了解他的秘密。只是他真的能成長起來嗎?師兄的決定是對還是錯呢?”
那聲音越來越小,正如不知道他怎么來一樣,也不知道他通過什么方式消失了。
除了多燃燒了半根蠟燭,這廂房內(nèi)沒有留下任何有外人到來的痕跡。
……
國師臥室。
屋內(nèi)布局,稍微有點出乎夏元的意料。
原本以為他那種愛出風頭,騷包的性格。這廂房不說搞得金碧輝煌,那至少也得奢華無比。
但是現(xiàn)實情況卻是,這廂房跟其他的廂房并無任何異同。唯一的一個差別就是,這個房間是屬于國師的臥室。
國師把夏元顯露出的驚訝,看在了眼里。
“看來夏元小友你十分驚訝?不過沒關(guān)系,第一次難免是這樣的,多幾次就會習慣了?!?p> “唉,夏元小友也不必自責。這是很多人都想不到的,我這帥氣的外表之下,竟然隱藏著這么樸實無華的內(nèi)心?!?p> 夏元現(xiàn)在感到十分的無語,原本的心里想法確實是跟國師所說的差不多。
只不過經(jīng)過他自己的口,添油加醋修飾了一番后,夏元心里那種想法就已經(jīng)煙消云散了。
你大爺還是你大爺,國師還是那個國師,沒有一絲絲改變。
不過夏元來找他是談事情的,然而卻沒有料到國師并沒有說主題,而是在言顧其他。
“國師找我何事?”眼見國師還想說些什么,夏元連忙打斷,直入主題。
畢竟時間可不多,今天晚上要談的,可不僅僅是國師找自己的那件事情,自己還得順便說一下關(guān)于勢力的事情。
見夏元略有不悅,國師也不再說其他的,而是直接說出了目的:
“其實嚴格來說,也不算是我找你。是我?guī)煾到形肄D(zhuǎn)交予你一個信物?!?p> 說到這,國師嘖嘖稱奇道:“嘖,夏元小友是何時與我?guī)煾德?lián)系上的?我竟然絲毫不知情。
而且更出乎我意料的是,師傅他竟然會把代表著道觀的令牌,交于你作為信物。
‘見令如見觀主’,在我拜師以來,師傅一直在強調(diào)這個。
只不過多年來都沒見他把令牌轉(zhuǎn)出去,我便以為這將會是下一任觀主的信物。
結(jié)果沒想到,師傅他竟然是在那時候,就為了將令牌轉(zhuǎn)交給夏元小友而做好準備了?!?p> 國師一邊說一邊感嘆,并且隨手從懷里摸出一個令牌,朝夏元遞了過去。
而夏元一邊聽著,一邊覺得毛骨悚然。
之前只是覺得紫毫道人會一點算命的本事,不過那時候還不知道這個世界的真相。
而知道這個世界的真相之后,在這樣的世界里面,擁有著能夠看到未來的能力代表著什么?
而且重要的一點是,自己家的系統(tǒng)是個黑戶。就這種情況,自己還是給紫毫道人盯上了。
而且還是在自己還沒來之前,不知道多少年前就已經(jīng)盯上了。
紫毫道人和系統(tǒng)有著怎么樣的關(guān)系?他為什么那么強?
一時之間,夏元有點發(fā)愣。令牌已經(jīng)遞到跟前了,卻還是沒有伸出手來接住。
“夏元小友?”
“哦哦——”
夏元反應(yīng)過來之后,本能的伸出手把令牌接了過來。
那令牌的材質(zhì)有點奇怪,非金非木,在這秋天里卻沒有帶著一絲一毫的冰冷,甚至有一些溫暖。
“宿主,你是傻逼吧?”
剛剛接過令牌,夏元突然就聽到了系統(tǒng)的聲音?!疫€是在罵自己。
之前怎么樣都聯(lián)系不上,現(xiàn)在突然出來,夏元也是有點意外。
“宿主,那令牌剛從他懷里拿出來,所攜帶的是他的體溫。”
“……”
原本想說點什么的,結(jié)果就遭受到了系統(tǒng)的暴擊。
好像還挺有道理的樣子,如果真相是這樣的話,自己確實是個傻逼。
“宿主,我現(xiàn)在能說的話并不多,就懶得管你這種傻逼行為了。我隱隱約約記得,當時我跟你提醒過一些什么東西。
但是我當時所說的內(nèi)容,我卻是已經(jīng)忘記了。你一定要把那些信息記下來,并且好好的研究研究。
另外,并于這令牌。我現(xiàn)在所能擁有的能量,并不能檢測出怎么樣的信息來。但是,這令牌能夠使我暫時恢復,那么應(yīng)該是可靠的。
記得,有機會的話搞多點票,我要撕——”
系統(tǒng)好像還沒把話說完,但是聲音越來越小。說到撕字之時,更是直接沒了聲響。
系統(tǒng)的突然出現(xiàn)以及消失,整整一個過程,夏元都沒能說一句話。
反而因為知道了一些新的消息,而感到事情更加復雜以及撲朔迷離了。
真特么讓人頭大!
夏元把令牌隨手收到衣袖里,揉了揉太陽穴,說道:“國師,其實今晚我找你也有一點事,就是關(guān)于——”
“誒,夏元小友,你先別說。除卻令牌之外,我?guī)煾邓€讓我給你捎帶幾句話?!?p> “不知尊師紫毫道人如何說?”
“令牌代表著身份,身份代表著權(quán)限,權(quán)限代表著掌控,而掌控之所以重要,是因為唯有掌控才能維持秩序。”
國師故作姿態(tài),有樣學樣的模仿當時紫毫道人說這話時的語氣。
把話說完了,還補充了兩句。
“夏元小友,不知我?guī)煾嫡f這些話是什么意思?怎么我好像看懂了,又好像沒有看懂?”
“……”
說實話,夏元聽著這個的話也覺得有一些不明覺厲。感覺這段話跟密文一樣,是加了密的。
雖然把一些要素,點出來了。但是卻沒有具體的表明內(nèi)容。
紫薇朱槿花殘
目前正在過度的章節(jié),會顯得略微平淡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