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彌這邊還在求助呢,一旁的陳溪已經啪嘰一聲醉伏在在桌子上了,差點沒把別人夜市攤的桌子壓翻。
阿彌無奈的扶額,伸手在陳溪的肩膀上推了推:“你喝醉了,還能起來嗎??!?p> 阿彌推的他的身體有些搖晃,陳溪似乎是感覺不舒服了,抬起手無力的揮了揮,想趕走那只讓自己更加頭暈目眩的手。
見陳溪是真的徹底的醉了,阿彌起身往他的同伴那里走去,她得叫他們幫忙把陳溪送回去啊。雖然她也可以送,但是一個纖細的女生扛著一個男生健步如飛,那畫面想想都挺奇異的。
“你們是陳溪的同學吧,他喝醉了?!卑浲ねび窳⒌恼驹谀抢锏馈?p> 看著眼前的女生,幾人突然覺得陳溪眼光毒辣啊,這樣氣質靈秀朱唇粉面的女生不比那一無是處的秦夢強多了?
“同學,我們還沒吃完呢,你再幫忙我們照看照看,等我們吃完再帶他回去,謝謝了啊?!逼渲械囊粋€男生爽朗說道,一點也不把阿彌當外人。
剩下的幾人紛紛附和著:是啊是啊,我們吃完再帶他回去。
心里嘆道陳溪你小子自己把握機會啊,哥幾個盡力了啊。
殊不知陳溪是真的醉的人事不省。
如果沒有之前陳溪的那出表白,阿彌此時或許可以坦蕩的照料他。
可她到底是一個活了兩萬余年的妖精,她可不想在這人間來一場人妖情未了,雖然陳溪確實是一個清雋干凈的男生。
見幾人打定主意現在不管陳溪,阿彌拖過旁邊的凳子面對著幾人坐了下來,雙手環(huán)臂神色戲謔。
幾個男生面面相覷,不明白眼前的女生要做什么。
“你們確定要我照顧陳溪?要不要我先自我介紹一下?”阿彌見陳溪也不是什么熱絡的性子,能一起吃飯喝酒的肯定是相處的不錯的朋友。校內這幾天的流言估計幾人都知道,沒準都對秦夢鄙夷不屑呢,要是知道她就是那個普普通通還拒絕校草的人,阿彌不信他們還會讓她照顧陳溪。
“那認識認識,我叫林強,同學你叫什么?”其中一個面容黝黑的男生打著哈哈說道。
“秦夢?!甭曇羟辶?。
“???”眾人。
幾人心中大嘆陳溪沒出息,被人家拒絕了還眼巴巴的過去,他們還以為他能開啟第二次戀情一掃這幾天低悶的心情,結果還是正主!
不過話說回來,這個秦夢和學校里傳的很不一樣啊,模樣和陳溪還是配的,奈何眼高于頂連陳溪都看不上。
幾個人怔了幾秒,慌張的起身,走到阿彌那桌扶起陳溪連招呼都沒跟她打一個就一起離開了。
阿彌淡定的撫了撫耳側的頭發(fā)站起坐回了王小麗的旁邊。
林小麗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切,連已經上桌的燒烤的都沒動一下,一直關注著阿彌。
“那個,你真的拒絕我們校草了?”林小麗一臉不敢相信的問道,她以為這次校內的傳言又是跟之前傳秦夢的時候一樣,所以一直半信半疑的,看現在這情況明顯就是真的啊。
人家校草喝醉了都要給她幫忙,可秦夢卻是一副疏離的樣子。
還真的有人會拒絕他們校草的啊!連她都要覺得秦夢眼瞎了。
見阿彌沒回答只是安安靜靜的吃東西,林小麗又問道:“為什么拒絕啊,我們系草人挺好的呀?!?p> “.........”阿彌。
“校園戀情多美好啊,你.....”
“閉嘴。”阿彌無奈的打斷道。
說好的懦弱膽小呢?怎么話這么多。
兩人吃飽后就各自回去了,因為離公寓不遠,阿彌一路慢悠悠的走了回去。
路邊樓房的陰影處停著一輛黑色的賓利,似乎已經在那里停了很久,后座半開的車窗里露出一個線條冷硬的下頜。
阿彌的身影消失在公寓門口的時候,賓利也緩緩移動離開了那里。
等著電梯下來的時候,阿彌在想著過幾天周末回陸城的事情。
她得把錢拿給秦肖他們,讓他們早點搬出那個破舊的地方,也不要再去做那些傷身體的工作,她現在作為他們女兒不想他們還要那樣拼命的生活。可是要怎么合理的解釋這筆錢的來源呢,阿彌有點頭疼。
電梯打開,陸甜和一個年輕的男人一起走了出來,看見阿彌的一瞬間陸甜有些緊張的和身邊男人撇開了一點距離,干咳了一聲,當沒看見阿彌一樣的匆忙離去了。
看到陸甜慌張的樣子,阿彌奇怪的打量了她一眼,要是她沒看錯的話,剛才電梯門開的時候那個男人的手是搭在陸甜的腰上的吧。
可是,那個男人有點眼熟啊,似乎是秦夢的記憶里看過陸甜辯論賽的那個老師??!
另一邊,回到住所的龍灝靠在沙發(fā)上右手食指一下一下的磕著自己的膝蓋,面容冷峻。
上次在監(jiān)控里看到阿彌他就有種奇怪的感覺,這次親眼見到她那種奇異的感覺更甚,她真的太過特別,那樣特別的氣息不應該屬于這個世界上的任何普通人。
這段時間他手下的人調查的時候發(fā)現了一個很有意思的事情,一個在醫(yī)院診斷快要死的秦肖現在竟然健健康康的活著,一個昏迷了十七年的人突然醒來。
這一切都發(fā)生在秦夢接到秦肖病危通知回到陸城的那個夜里。
她真的只是一個普通的大學生嗎?
如果真的如他所想的那樣,或許她將是他的契機。
阿彌回到房間后特意登陸了學校官方主頁,把所有的老師名單看了一下,沒有看到和陸甜在一起的那個老師的資料介紹。
不過官方的資料一般不全,那么年輕應該不是特別資深的老師,網站上查不到也不奇怪。
阿彌想查那個男人是因為擔心陸甜,剛才看到兩人的關系明顯不一般。
以陸甜在秦夢記憶里的性格,她不可能做對自己不利的事情,她應該坦蕩驕傲轟轟烈烈的談一場戀愛,而不是看見一個認識的人就開始躲閃,這太不像她了。
阿彌不是秦夢,但秦夢卻是阿彌的一部分,對于曾經的人和事,她有她的理解和看法,但并不會完全摒棄秦夢的經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