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抱著必死之心的莎莎,完全拒絕了明燭的救助。
她不知道是什么時候,還把自己和年輕野人綁在了一個巨石之上,明燭一邊死命的托著石頭,一邊想要摸出刀來,解開莎莎和巨石的鏈接。
但是莎莎卻明顯的不配合,劇烈晃動著下沉著身體。
一陣?yán)吨?,氧氣不足的明燭,脫力的一瞬間,莎莎和巨石便一同脫離了他的雙手,朝著潭底加速的下墜了過去。
“呼”沖出水面的明燭大口的呼吸著空氣。
他雖然早就感覺到了莎莎的不同尋常,但是卻怎么都沒想到她會自殺,并且如此的決絕、迅速。
平穩(wěn)了呼吸之后,明燭又幾次深入水潭,想要至少找到莎莎的身體,但是卻都無功而返。
當(dāng)明燭邁著沉重的步伐,回到了野人部落外圍的時候,打斗也已經(jīng)進(jìn)入了尾聲,野人毫無懸念的敗了下來。
“...”明燭一走過來,就迎上了大胡子,卻不知該如何告訴他莎莎跳入了水潭中的事情。
不過大胡子好像早就知道了一樣,看著獨自一個人的明燭,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與希望的問道:“莎...莎莎呢?”
“...她跳進(jìn)了一處水潭,我...沒能救下她...抱歉?!?p> 聽到明燭的話,大胡子勉強的朝他露出了一個苦笑,搖頭說道:“不怪你,我的孩子我知道,她一定要過來的時候,我就知道,這孩子我?guī)Р换厝チ?。?p> 明燭還想說些什么的時候,就有居民過來討論起了這些活著的野人還有他們東西的分配。
“你去和他們商量吧,別讓我們這邊吃虧?!贝蠛映戆l(fā)說完,又看向了明燭:“您也跟著去吧?!?p> 離開了大胡子之后,其他人就朝著明燭問了起來,在知道莎莎已經(jīng)自殺,并且在死前還殺死了一個野人之后,大家都唏噓了起來。
原本對她的不滿,在此刻也都變成了可憐。
雖然大家都因為明燭的身份,有意讓他主持分配的事情,但是被他以不了解為由拒絕了。
“這個人...”心情低落的明燭,在抬頭的時候,忽然看見了一張極為熟悉的臉。
聽到明燭的聲音,卷發(fā)順著他的目光看向了,正在被抬著運往指定地點埋葬的野人,疑惑的問道:“您認(rèn)識他嗎?”
“他就是我迷路時遇見的野人之一?!泵鳡T沒有告訴卷發(fā),眼前這個人和莎莎的年輕野人一模一樣。
“原來他就是傷害了您和莎莎的人啊,早知道......”
當(dāng)明燭看見年輕野人耷拉下來的手臂時,驚訝的跑了過去,仔細(xì)的看了起來。
“哎?怎么了?”卷發(fā)正說著呢,就看見明燭直接跑了過去,連忙跟了上去。
“沒事?!?p> 此時的明燭可以確定,眼前的這個年輕野人才是那天綁了莎莎,還攻擊了自己的。一瞬間,所有的疑惑也都解開了。
在明燭幫著莎莎把年輕野人運到潭邊時,他就有注意到,那個野人的手臂特別的干凈,沒有一絲傷痕,到是手腕上的勒痕尤為的明顯。
當(dāng)時他還以為是傷口不深,才沒有留下一絲痕跡的。
不過現(xiàn)在看來,沒有傷痕只是因為他不是他,而莎莎也一定不知道那個野人和他的哥哥是雙胞胎。
‘你后悔了嗎?’明燭心中低落的問道。
當(dāng)島上的居民把野人這邊都處理好了之后,時間也已經(jīng)到了第二天。
“扣扣”
“進(jìn)來。”
躺在床上的大胡子,一看見是明燭,就掙扎著想要起來:“您怎么來了,快坐坐?!?p> “不用忙著招待我,我呆不了多長時間的?!弊柚沽舜蠛酉胍鹕淼膭幼?,明燭選了一個旁邊的位置,坐了下來。
眼前的大胡子已經(jīng)沒有了之前的精氣神,整個人都明顯的衰敗了起來。
“你還好嗎?”
聽到明燭擔(dān)憂的問話,大胡子朝著他說道:“不用擔(dān)心,我沒事的。我早就知道的,她那么驕傲的一個孩子,怎么能忍受自己以后都成為一個殘疾,她受不了的。這樣也好、也好啊?!?p> “需要我?guī)е巳ヌ端沁呎乙徽覇幔俊?p> “不用,那是她選擇的地方?!?p> 兩人又說了一會話之后,大胡子說起了莎莎的鸚鵡。
“莎莎她之前說過,非常想報答您救了她的這件事,并且想把她最寶貝的鸚鵡送給你。她現(xiàn)在不在了,我希望您能接受那個鸚鵡。它一直在莎莎的樹屋中,等一會,我讓人給您送過去,您一定要接受?!?p> 對于自己要在找的東西,明燭不認(rèn)為一只鸚鵡就能知道,但還是在大胡子的堅持中,點頭接受了下來。
看望了大胡子之后,明燭嘆息了一聲,便打起精神接著在島上探尋了起來。當(dāng)他晚上回到住所的時候,就看見卷發(fā)帶著一只鸚鵡正等著他。
卷發(fā)說明了來意之后,把鸚鵡交到了明燭的手上,就離開了,并且還在離開之前告知他明天就會有一趟商船路過。
把鸚鵡放進(jìn)了屋中,明燭隨意的把帽子扔到了一旁,便成了一個大字?jǐn)傇诹舜采稀?p> 今天一天又是一無所獲,并且他現(xiàn)在也已經(jīng)把島上所有能找的地方都找過了。
‘看來還是要去其他地方,他到底會把日記本放到哪里呢?要不然去那個種植園看看?’
就在明燭左思右想的時候,一旁的鸚鵡忽然飛到了明燭扔在一旁的帽子上,說起了話:“可憐的魯濱·克羅索,你在哪兒?你去哪兒啦?你怎么會流落到這兒來的?”
“嗯!”明燭驚訝的快速起身看向了鸚鵡,不確定的喊道:“波兒?”
“波兒、波兒、魯濱遜、魯濱遜!”鸚鵡圍著帽子蹦蹦跳跳了起來。
明燭想了一下,就把那頂后面垂著一條長長帽緣的羊皮帽帶在了頭上??匆娒鳡T帶上了帽子,鸚鵡明顯高興了起來,圍著他歡快的飛著,嘴里也沒有停下來。
“魯濱遜你去了哪里,怎么才回來?”
聽到鸚鵡的話,明燭摸了摸停了下來的波兒,他沒想到魯濱遜所養(yǎng)的鸚鵡竟然還生活在這里,并且還能記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