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星辰的秋夜,項城北身著黑色西裝襯衫,慵懶地倚著別墅外噴泉的長椅上。
這個男人,確實有另億萬女人瘋狂的資本,且不論他的權勢地位,單單這長相這氣場,就足以令萬千少女神魂顛倒。
虞湘南板著臉上前,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說吧,大半夜的叫我出來什么事?!?p> 項城北唇角微揚,俊毅的面容上張揚著邪肆而恣意的笑容,一把將她強行拽進了懷里。
“項城北,你干嘛,放開我!”
虞湘南飛踢一腳,剛想使出暗器銀針把項城北這條老狗給麻痹倒,手上的指環(huán)卻被男人利索地取了下來,同時被扣緊了細腰。
“乖,論身手,你不是我的對手!”項城北炙熱的眼神,貪婪放肆地俯視著她的呼之欲出。
槽!這lsp揩油揩上癮了是吧!
虞湘南又羞又惱,眼里閃過陰森的寒意,一記手刀直刺向項城北的肩膀,狠厲而果決,“是你逼我的!”
然而——
刀尖卻抵在他肩膀上的某種護甲上。
這男人是有備而來,她又被耍了!
虞湘南奮力跟他過了幾十招,不僅沒有制服住他,反而招招都被他趁機戲弄了一把,直到筋疲力盡,她終于信了。
這狡猾的老狐貍豈止是能以一敵十,他的那群保鏢,分明就是擺設!
枉她堪稱燚先生魁下第一女特工,今日是真的見識的隱形高手了!
“項城北,是男人你就放開我!有事說事!對女人動手動腳的算什么?”
“不放,我是不是男人,你馬上就會知道?!?p> 項城北生平第一次產(chǎn)生了想要享受一下魚與水之歡的想法。
這女人很野,如同脾氣有點倔的小刺猬,高興了就乖乖地爬,不高興了就滾成一團,亂扎人。
不過,她有時又的確很乖,像只溫順的小兔子。
盯著她精致的臉蛋,誘人的紅唇,男人鷹眸里閃過一抹邪惡,眼神變得灼熱起來,直接不給虞湘南絲毫反應的機會,鋪天蓋地地吻了上來。
強勢到了極致,仿佛要不顧一切地,掠奪,毀滅。
虞湘南美眸驟縮,項城北這踏馬是不是瘋了!卯足了狠勁兒,似乎要一次把他咬死……
只五秒,男人吃痛地“嗤”了聲,才不甘地松開唇。
這女人,還真是“伶牙俐齒”,咬起人來差點兒把他舌頭廢了。
“三爺……”
虞湘南剛把也叫出口,就被項城北打住了,“夠了!”
他現(xiàn)在超級不想聽這個稱呼。
平時聽別人叫他“三爺”,感覺高高在上挺大爺?shù)?,但這女人這么叫,就變味兒了!
好像他年紀有多老,她是他孫女似的!
盡管他現(xiàn)在三十四歲,比虞湘南大八歲,但頂多算大哥,而不是“爺”!
“算我求您老人家大人有大量饒了我吧,你想要女人,什么樣的沒有,至于拿我這種帶了倆拖油瓶的人尋開心么?”
您老人家?
項城北額頭直犯突突,“閉嘴?!?p> “……”
虞溫惜在別墅的窗邊拿著夜視望遠鏡,將剛才的勁爆的一幕全都看在了眼里。
“天??!小太子爺,你爹地居然跟我家湘姐親上了!他們倆不會看對眼兒了吧!那凌爸爸怎么辦?我舍不得凌爸爸??!總不能讓湘姐找兩個老公吧!”
“無聊。”項沉睿傲嬌地別過小臉兒,走開了。
小家伙的冷眸里,卻隱隱閃著喜悅的光芒。
老家伙總算開竅了……
“虞湘南,沒想到你就是神醫(yī)Q!藏得夠深!”
項城北的話,極具壓迫感和震懾力。
虞湘南心底不由得“咯噔”了一下,好在她有作為特工的心理素養(yǎng),面色如常,好奇地問:“三爺,你在說什么?我怎么沒聽懂?”
項城北眸子迷危,直直地逼視著虞湘南:“我的人截取到了你給萊葉發(fā)的信息,萊葉只有一個師妹Q,別跟我說你叫萊葉師姐叫著玩兒的?!?p> “你肯定弄錯了,我怎么可能叫萊葉大師師姐呢,我這樣人人唾棄的喪門星何德何能??!三爺,要不你去查我手機通訊記錄,再調取確認一下……”
“你到底哪句話是真的?我很好騙么?”
對上項城北篤定的眼神,虞湘南沉默了片刻,終于承認了,“好吧,我是Q……”
如果她再不認,怕是連特工Q這個馬甲也要掉了。
項城北激動地鉗制住她的雙肩,極度認真地看著她:“只要你把我媽救醒,你想要什么我都給你,包括我自己?!?p> 把他自己給她?
若是平常情況下聽到這句話,她一定會覺得很好笑,甚至會吐槽,但此刻……
虞湘南一臉嚴肅地撥開項城北的手,“對不起,不是我不愿意救。而是,當初師父把她畢生醫(yī)術傳授于我的時候,就逼我發(fā)過毒誓,絕對不能救項家人,包括項家的女眷?!?p> 嚴格意義上來說,項家目前只有兩個女眷,項城北的奶奶和母親。
他奶奶已經(jīng)遁入空門,看破生死,唯一需要救的,就是他的母親。
師父的這個毒誓,特意提了“項家的女眷”,仿佛是針對他母親而立的一樣。
“你和萊葉是同是鬼醫(yī)若邪的徒弟,為什么她沒有提過這個毒誓?嚴格來說,安娜也是你師侄,她曾經(jīng)治好了我的雙腿?!?p> “那我就不得而知了,我?guī)煾概R終前再三囑托我不要忘記了發(fā)的毒誓?!庇菹婺限D身要回別墅,同時又丟下一句話,“我?guī)煾敢簧t(yī)者仁心,她既然會逼我發(fā)這毒誓,一定是有緣由的?!?p> 十年前,師父收她為徒后,就讓她立誓,這么算來,項城北的母親也是十年前開始陷入昏迷。
以她對師父的了解,若不是有什么血海深仇,師父不至于要做得這么絕。
這也是為什么,她明知道項城北想方設法找她醫(yī)治他母親,卻依舊躲起來的原因。
不過,既然師父當初不告訴她原因,她也就沒去追究其中的隱情。
項城北看著女人走進別墅的背影,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查一下鬼醫(yī)若邪的生平,以及她跟項家的恩怨?!?p> “三爺,若邪有“億面女郎”之稱,只有她的名聲,沒有人知曉其真面目,所有關于若邪的相關信息都像謎團一樣,被人做了很多手腳肆意掩蓋了,而且,根本查不到她和項家的任何瓜葛?!?p> “我知道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