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志等等!”陳平逸喊道。
可陳平志卻反而故意快速沖刺。
突然一陣滾燙的強風(fēng)涌來,陳平逸直接摔了個大跟頭,等爬起來時,陳平志已經(jīng)不知所蹤了。
“靠!火山里哪來的風(fēng)!”陳平逸憤怒地看向風(fēng)吹來的方向,只見在陡峭的巖壁上,有一個直徑一米左右,漆黑的窟窿,時而有風(fēng)從中涌出,時而有風(fēng)向其中灌入。
“這是什么東西?”
一個沙啞渾厚的聲音響起:“那叫風(fēng)穴,爐子的火要燒得旺,就得有空氣流通,這里有無數(shù)個風(fēng)穴,就相當(dāng)于劍爐的氣口?!?p> 陳平逸回頭,看到了一個中年男子,他身材高大,肩膀?qū)捄?,穿著一套唐裝,年齡看起來四十幾許,但修真者衰老速度會比常人慢好多,所以實際上應(yīng)該超過百歲。
陳平逸昨天到蜀山客棧時見過他,他應(yīng)該是唯一一個超過二十四歲的人。
“前輩,這些風(fēng)穴通往哪里?”陳平逸問道。
“地底巖漿河,掉進(jìn)去基本有去無回,千萬別靠近它?!?p> “多謝前輩指教?!?p> 中年男子擺了擺手,笑道:“我叫王崇德,來自遼月王家,與你們?yōu)r海陳家也有幾分交情?!?p> 陳平逸好奇地說道:“我叫陳平逸,王前輩來蜀山劍爐,也是為了求取飛劍的嗎?”
“對,我的飛劍在一次戰(zhàn)斗中被敵人打斷了,”王崇德咬牙切齒地說,“那個王八蛋哪里比我強,就是靠著一口比我更好的飛劍才贏了我,這次我一定要尋一把比他更強的飛劍!”
陳平逸問道:“怎么分辨飛劍的好壞?”
王崇德說道:“不要用眼睛,用你的神識去感應(yīng)、觸摸。”
“神識?”
陳平逸閉上眼睛,他的神識探出體外,向四周蔓延,凡是被他的神識沒過的劍胎,都放射出別樣的光華,這些光華,就代表了每把劍胎的能量和靈智。
有的能量弱小如螢火,有的熾烈如驕陽,還有的冰寒懾人,氣韻各有不同,這一把把小小的劍胎中,似包羅著諸多不同的世界一般。
當(dāng)陳平逸睜開眼睛時,王崇德已經(jīng)消失了。
反正陳平志已經(jīng)不知道跑哪去啦,陳平逸也不再著急,發(fā)散著神識,在巖洞中緩慢行走起來,尋找著喜歡的劍胎。
當(dāng)劍胎能量碰到陳平逸的神識時,有的慌忙躲閃,有的強烈抗拒,這代表每把劍胎的性格也不同,也有的劍胎比較溫順,對陳平逸的神識既不抗拒也不躲閃,可是當(dāng)陳平逸睜開眼睛看向它時,卻發(fā)現(xiàn),只是一把還未成形的黑鐵棍。
巖洞里每過一段時間就會響起別人的歡呼聲,還有劍光閃爍,這代表有人成功拿到了飛劍。
兩個時辰的期限就要到了,陳平逸在巖洞里轉(zhuǎn)了無數(shù)圈,還一無所獲,突然一個興奮的聲音傳來:“堂哥!”
陳平志笑嘻嘻地出現(xiàn)在了陳平逸面前。
陳平逸問:“拿到飛劍了?”
“哈哈哈哈哈!”陳平志仰天長笑,從背后亮出一把鮮紅的寶劍來。
劍如紅玉,長超四尺,內(nèi)有金色大道銘文,形如金鳳,似要展翅飛出,一看就是上品飛劍。
“哈哈哈哈哈!”陳平志笑道,“我就知道不能跟著那個蠢丫頭!堂哥,你的劍呢?”
“沒找到?!?p> “哈哈哈哈哈哈!”陳平志笑得更得意了。
“吃屎了吧?”陳平逸皺眉問道。
“哈哈哈哈哈我拿到飛劍了,隨你怎么說?!?p> 陳平逸沉著臉繼續(xù)在巖洞內(nèi)游蕩起來,本來他對于自己找不到飛劍已經(jīng)有心理準(zhǔn)備了,反正來過好幾次都沒取到飛劍的也大有人在,但陳平志這副小人得志的模樣就讓他很不爽!
同樣不爽的人除了他還有趙覓生。
此時在在趙家人的隊伍里,只有趙覓生和陳禮昕還沒求到飛劍了,其他女孩手中都有一把精致不凡的飛劍。
“該不會要第六次空手而歸了吧,我是霉神附體了嗎!”趙覓生額頭的青筋都爆起來了。
陳禮昕的情緒倒還好,甚至能夠安慰他:“沒事,要是這次取不到飛劍,明年咱們再來,我不是加你微信了嗎,回去常聯(lián)系?!?p> 趙覓生勉強一笑,情緒絲毫沒有變好。
陳禮昕對于自己的安慰沒有絲毫效果感到不滿,嘟著嘴說:“你不是說,之前五次都沒拿到飛劍,就是為了遇到我嗎……”
這時,禪銘的音波自火山地中央遠(yuǎn)遠(yuǎn)傳來:“還剩半個小時,地火就要重燃了,請大家做好撤離準(zhǔn)備!”
趙覓生頓時更急了,根本不在乎陳禮昕說了什么。
突然,趙覓生眼睛一亮,他看到了一把藍(lán)色的劍,插在一個離地五米高的風(fēng)穴旁,劍鋒薄如蟬翼,泛著水藍(lán)色的波濤,劍格和劍柄如一整塊白玉,晶瑩剔透,渾然天成。
更讓他激動的是,他的神識摸到這把劍時,這把劍的能量不但沒有退縮和抗拒,更與他交匯在了一起,像是一只溫順的小貓。
“就是它啦!”
趙覓生剛想飛上去拔劍,卻被姐姐拉住了:“旁邊就是風(fēng)穴,太危險了,別去?!?p> “可是……”
趙覓生也有些害怕,不敢一個人上去,但他實在是太想得到這把飛劍了!
這時他發(fā)現(xiàn),在他看中的那把劍旁邊還有一把蒼翠欲滴的劍,也已成形,兩者一藍(lán)一綠,劍光糾纏在一起,隱隱約約形成了一朵荷花,像是伴生的。
他指著那把翠綠的飛劍問陳禮昕:“小昕,你想得到那把劍嗎?”
陳禮昕點頭。
“那咱們一起上去吧,拔起劍就回來,如果拔不下來,也不要留戀,立刻松手,只要不是霉神附體,剛好一陣風(fēng)吹過來,我們就肯定沒事。”
陳禮昕猶豫了起來。
這種概率就像在寬闊的高速路中間撿錢,看著路上沒有車,可要是突然一輛車過來,那可就完啦。
“去吧,我就不信咱們運氣這么背!”趙覓生輕聲慫恿道,“你知道嗎?早點拿到飛劍,就能早點學(xué)習(xí)御劍術(shù),多耽誤一年,你就比別人落后一年……”
陳禮昕下定了決心,說道:“好!賭就賭一把!”
“好!”
趙覓生說服姐姐不用擔(dān)心,然后和陳禮昕手拉著手,飛向那兩把劍。
上空的氣流很平穩(wěn),兩人同時握住了劍柄,奮力一拔。
“嗆!”
“嗷~”
仿佛兩聲龍吟交織在一起,兩把劍都順利被拔了下來,而且沒有絲毫掙扎。
“哈哈哈哈!”趙覓生激動地笑了。
然而下一秒,一股強勁的氣流朝旁邊的風(fēng)穴涌去,趙覓生和陳禮昕的身體被卷入了風(fēng)穴。
趙覓生反應(yīng)很快,一把抓住了穴口的巖石,另一只手穩(wěn)穩(wěn)地拽著陳禮昕。
陳禮昕尖叫道:“別放手!”
“我知道……”
然而風(fēng)越來越大,簡直像一面墻壓來,哪怕趙覓生是金丹后期,都要堅持不住了!
趙覓生的姐姐喊道:“松開她!不然你倆都要掉進(jìn)去!”
趙覓生臉色微變,松開了陳禮昕。
“??!”陳禮昕絕望地尖叫著,死死拉著趙覓生放開的手掌。
趙覓生一咬牙,一腳踹在了她臉上。
這一幕恰好被逛到這的陳平逸看到了,他震驚地喊道:“別!”
然而陳禮昕已經(jīng)被踹進(jìn)了風(fēng)穴。
五秒鐘后,風(fēng)停了,趙覓生安全回到了地面。
陳平逸憤怒地揪住了他的領(lǐng)子:“你為什么要踹她!”
趙覓生心虛又后怕地說:“不那樣,我倆都要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