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德華如一張廢紙般掉在了地上,陳平逸立即貼到了牢房門口,緊張又小心翼翼地向外望去,他擔心愛德華剛才的聲波已經(jīng)被人聽到了。
外面是一條深邃幽暗的走廊,通往一條螺旋形的寬闊石階,掛墻燭臺上的火焰安靜地跳動著,撐起一片灰暗死寂的空間,沒有任何蝙蝠妖出現(xiàn)。
陳平逸松了口氣,回到牢房,對妮可佩拉說:“走吧?!?p> 妮可佩拉卻害怕地說:“不行的,外面還有好多的血族在,我們不可能逃出去的?!?p> “放心,那些小蝙蝠妖不是我的對手?!?p> “那些血族老師呢?你打得過他們嗎?要是被他們發(fā)現(xiàn),我就死定啦!你反正是修真者,他們會等到復活血族老祖那天才會殺你……”
陳平逸突然強硬地拉住了妮可佩拉的手,說:“假如被那些血族老師發(fā)現(xiàn)了,我就陪你一起死好吧。”
妮可佩拉呆住了。
“別怕,有我在,走吧?!?p> 陳平逸拉著妮可佩拉的手,離開了牢房。
兩人小心翼翼的穿行在幽暗的走廊上,旁邊是成排的鐵門,每扇門都代表著一間牢房。
陳平逸不知道這些牢房里有沒有人,也沒有試想過去救其他被抓進來的修真者,因為他知道,憑他們的力量不足以對付伯恩以及其他蝙蝠妖的老師。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趕緊逃出這里,回到東方,把這里的情況通知東方各大修真家族,讓他們派出煉虛極以上的強者到這來,剿滅所有蝙蝠妖,救出所有人。
陳平逸來到了那條螺旋石梯旁,往上一探,立刻縮了回來。
他看到了兩名蝙蝠妖,正在向下走來。
妮可佩拉嚇得差點尖叫出聲,想逃回牢房里去,卻被陳平逸拉住了,還捂住她的嘴,示意她安靜,
然后他躲進了石梯的死角里,握緊了拳頭,默默運起奪天摘月無敵天龍霸世拳。
那兩名蝙蝠妖邊向下走還邊在聊天,其中一人說道:“七位老師為了盡快搜集到足夠讓老祖復活的修真者,全都離開了城堡,在這段期間,我們一定要看好這些修正者,不能出現(xiàn)任何差錯。”
“這用你說?”
當他們接近陳平逸時,陳平逸猛地抬起了雙拳,如兩條蛟龍般,瞬間貫穿了他們的胸膛。
那兩只蝙蝠妖連慘叫都來不及,就失去生命倒在了地上。
看到這一幕的妮可佩克制著激動的心情,拉著陳平逸的衣角小聲說:“你聽到?jīng)]有,所有的血族老師都離開了,這下我們說不定真的能逃出去……”
陳平逸做了個“噓”的手勢,示意她冷靜,然后繼續(xù)向上走去。
不久后,他們來到了石階的盡頭,前方是一扇古樸的石刻大門。
陳平逸猶豫了一會兒,讓妮可佩拉站到一邊去,然后一只手去推石門,另一只手舉著拳頭,隨時準備戰(zhàn)斗。
石門緩緩打開,陳平逸看到,里面似乎是一間大會議室,只有一張很大的長條石桌,除此之外空蕩蕩的,一個人也沒有。
陳平逸走了進去,扭頭一看,驚喜地在墻角里看到了凡鐵劍,以及所有被抓到這里的修真者的飛劍。
他興奮地撿起了凡鐵劍,輕聲喊了一聲:“師傅?!?p> “嗯~”劍祖之劍慵懶地應了一聲。
妮可佩拉也走進了會議室,她對飛劍沒有興趣,迅速在會議室里跑了一圈,然后對陳平逸說:“這里怎么沒有其他出入口呀?”
陳平逸這才注意到,整間會議室只有他身后那一扇門而已。
“這樣怎么出去?”妮可佩拉急道,“難道我們走錯了?出口在更深的地下?”
“不可能,這應該是幻術(shù)陣法?!?p> “什么是幻術(shù)陣法”
“這個解釋起來有點復雜,總之出口就在這里,只是被藏起來了我們看不到。”
陳平逸撓了撓后腦勺:“可惜我對幻術(shù)陣法一竅不通,如果有我們家族的長輩在的話,就能拿八卦羅盤帶我么走出這個幻術(shù)?!?p> “那我們現(xiàn)在該怎么辦?”
陳平逸雙手握著凡鐵劍問道:“師傅,現(xiàn)在我們很危險,你知道該怎么辦嗎?”
劍祖之劍慵懶地說:“要破除幻術(shù),除了用羅盤還有另一個辦法,就是找到陣眼,將之直接破壞?!?p> 陳平逸問:“這個陣法的陣眼在哪?”
“這個就要你自己去尋找了,我只是個劍靈而已?!?p> 陳平逸盤坐了下來,閉上了眼睛。
妮可佩拉驚呼道:“都是什么時候了,你怎么還坐下休息了?”
“別吵?!?p> 陳平逸說完,心中默念起《道宸斗轉(zhuǎn)淬星訣》,然后發(fā)散神識,充斥了整座會議廳。
漸漸的,他感覺到,一條條法則、道紋在空間中流動,整個會議廳充斥著一股陰冷的能量,而這股能量的中心就是那張長條形的會議石桌。
陳平逸睜開了眼睛,看向那條石桌,他不知道那到底是不是陣眼,但只能一試。
于是他走到石桌前,舉起了凡鐵劍,默頌起《九天紫府玄雷御劍誅仙訣》。
凡鐵劍脫手而出,帶著道道雷霆,插在了石桌的正中間。
“嗆!”
石桌表面被炸出了一個窟窿,深紅色的血液從中流了出來。
陳平逸收回了劍,把妮可佩拉拉到了身后,凝重的看著眼前一幕。
“啊~”
一聲凄厲的尖嘯響起,然后“砰!”的一聲,石桌面被掀開了,一具龐大、慘白、干癟又猙獰的軀體出現(xiàn)在了陳平逸面前,憤怒地咆哮道“是誰!趁我沉睡時刺傷我!我的祭品準備好了嗎!”
妮可佩拉驚呆了,在陳平逸身后顫抖地喊道:“這是……血族的老祖宗???完啦!我們完蛋啦!”
陳平逸的心情也沉到了谷底,他萬萬沒想到,這做長條形石桌居然是血族之祖的棺材!
血族的老師都有煉虛期的修為,那這血族之祖得有多強?
血族之祖咆哮完后,盯住了陳平逸,怒吼道:“就是你這個東方人刺傷的我?我要吸干你的血!再把你的身體碾成灰燼!”
他伸出一只干癟卻鋒利的爪子,抓向陳平逸。
陳平逸眼神一凝,正準備拼死接住這一招,然而血族之祖的爪子在伸到一半時突然停住了,然后血族之祖噴出一口鮮血,那干癟的身子劇烈顫抖了起來,幾乎站立不穩(wěn)。
“可惡!”血族之祖怒吼道,“我現(xiàn)在還沒有完全脫離死亡狀態(tài),要是等我徹底復活,一根手指頭就能碾碎你!”
這話卻讓陳平逸眼睛一亮,看到了生的希望!
信自己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