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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矜

075:殺雞儆猴

知矜 知妗 2118 2021-03-25 23:56:02

  傅淮宴還沒來得及說些什么,老管家便過來了。

  見狀,他也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畢竟是自己孫兒,老管家也不想他就這般被主子厭棄。

  便也只好腆著一張老臉替傅開求了個情。

  老管家在傅家多年,他的面子傅淮宴還是要給的。

  “多謝少爺開恩!少爺放心,老奴定不會讓少爺失望!”

  自從這府上換了新管家后,他便一直跟在老侯爺身邊,侯爺是什么想法,他還能看不清?

  這傅家,遲早都要交到少爺?shù)氖种小?p>  此事惹來少爺厭棄,往后就再也沒有機會出人頭地了。

  不用傅淮宴教訓他,老管家早就想好好敲打孫兒一番了。

  這下正好也讓他明白,若是失了主子信任,便沒人在意他是誰。

  傅淮宴只是點了點頭,便從他們爺孫身側經(jīng)過,徑直進了院子。

  “你若不想安分守己,自會有人取而代之!你別忘了,我們原來可不姓傅!”

  老管家指著他恨鐵不成鋼的說到。

  傅姓是他們身為家奴的榮耀,卻也正是如此,讓他如此的不知天高地厚!

  老管家對傅家衷心了一輩子才換來家主的信任,這些個小輩卻輕而易舉便讓他的努力付諸東流。

  傅開還跪在地上,傅淮宴走遠了他也沒起來。

  他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對于老管家的教誨也沒有作出反應。

  “你自己好自為之吧!”說完,老管家也進去了。

  ……

  還沒來得及行禮,老侯爺便給了他一封信,傅淮宴接過一看,神色也是頗為凝重。

  “怎么會這樣?”

  信中內容只有一個,傅家不記名的產(chǎn)業(yè)均被打壓了一番,損失慘重。

  而且他們連暗中使絆子的人是誰都查不到。

  他們在暗中,又因為一些不能言明的原因,行事不敢太過明目張膽。

  就連這些生意也不敢以傅家的名頭來做。

  這么多年來,他們都藏得很好,輕易不會有人知曉。

  可現(xiàn)在,突然出了這種事,不禁讓他們大傷元氣,也給他們敲了個警鐘。

  他們傅家這是被誰盯上了?

  老侯爺一臉凝重,他萬事都要比傅淮宴想的遠,心中也已經(jīng)有了自己的猜測了。

  “此次禍及到了不少人,只是小小的懲治,算是殺雞儆猴了。”

  城南城西四條街,或多或少的都有所波及。

  這其中也包括大皇子和二皇子背后。

  他們是損失慘重,卻還不至于全然消失。

  只有一個原因,那人只是想警告他們這些人罷了。

  這樣一想,老侯爺便猜測到是平南王的手筆。

  也只會是平南王所為。

  天子腳下,什么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平南王或許也并不知這背后分別是誰,便一起打壓了,既是殺雞儆猴,也為了能讓他們消停下來。

  平南王的意思,也是皇帝的意思。

  看樣子,他們只不過是被殃及了。

  猜出了真相,老侯爺?shù)故撬闪艘豢跉狻?p>  “看來,上次回春堂之事也是他們的手筆了?!备祷囱缂m結了許久,這會兒一下子就想明白了。

  回春堂與別的營生不同,多年來,回春堂不光積累了民心,私底下也是一個龐大的特殊消息網(wǎng)。

  因為回春堂,傅家可是掌握了不少驚人的秘密。

  也正是因為回春堂的特殊性,平南王也有所忌憚,所以平南王想查出背后之人是誰。

  但傅家一直藏得很好,從來都沒人知道,懷梁回春堂背后的主子竟是傅家人。

  回春堂只是一個開端,現(xiàn)在也是在平南王的計劃之中。

  此時若是急了,便是正中下懷。

  便是沒有別的什么意思,也會被平南王當做別有用心。

  偏生他傅家還只能吃下這個虧,除此之外別無他法,總不能鬧到皇帝那里去,也沒有什么用處

  “手握大權,卻擺出一副與世無爭的模樣,倒還真是有意思!”

  若說他沒有異心,老侯爺是不信的。

  這幾年,平南王不但沒有退出朝堂好好養(yǎng)老,手里的權力反而越來越重了。

  而三個皇子中,他誰也沒選,他的心思,也沒有人能猜透,這是一件很危險的事。

  老侯爺和他的舊怨未了,這時又無故動他傅家,老侯爺便是再沉著,也忍不住心中暗罵。

  傅淮宴不敢插話,靜聽著老侯爺說了一通。

  待他說完,傅淮宴才道:

  “既是如此,為今之計也只有待風波過后再做休整了?!?p>  受到打壓的不止是他們一家,誰先跳出來,誰便做那只被殺的雞。

  端看誰沉得住氣了。

  老侯爺頷首,也只能如此了。

  傅淮宴也將之前和沈元清說過的事同老侯爺復述了一遍。

  就是不知道,有了這一茬,這燈會還有沒有那么熱鬧了。

  “他們要爭,便讓他們爭個高下,此時我們看個熱鬧便是。”老侯爺發(fā)表了自己的看法。

  他算是明白了,三個皇子明爭暗斗,卻始終抵不過平南王一句話。

  他們尚且不知平南王是個什么意思,也只有先行觀望了。

  若平南王真有什么想法,他們再做打算也不遲,不至于最后滿盤皆輸。

  傅淮宴深以為然,自是沒有異議。

  說著,老侯爺便沒有再說什么了。

  見他老人家難得安靜,傅淮宴也松了一口氣。

  因為平南王,自己倒是解脫了。

  遲家入了平南王的陣營,遲延章如今對平南王盡心盡力,只怕祖父心中也是膈應。

  自然就不會再提遲玉卿如何如何了。

  這樣一想,他反倒是輕松多了。

  “對了,傅開那小子,你若是不想留他在身邊,打發(fā)了便是,不必顧忌誰的面子。”

  說到最后,老侯爺說起的竟是傅開。

  這傅家的事,他老人家自是了如指掌。

  一介下人若是將手伸得太長,便加以敲打。若仍舊不改,棄了便是。

  “孫兒會處理好此事,便不勞祖父費心了?!备祷囱鐝澭卸Y謝過。

  傅開怎么說也和他是一起長大的,說棄就棄的話,他還做不到。

  老侯爺只是用鼻音“嗯”了一聲,便沒有再過問了。

  說到底,這都是傅淮宴自己的事,他這個做祖父的不會干涉過多。

  傅淮宴出去時,傅開還跪在那里,傅淮宴過來,他只是抬頭看了一眼,便又低下了頭,沒有再動分毫。

  傅淮宴欲言又止,從他身旁經(jīng)過,走了一截才出了聲。

  “還不快跟上?”

  他的聲音響起時,傅開仿佛得到了救贖一般,喜極而泣。

  “是!少爺!”

  傅開慌忙站了起來,卻因為跪得太久,走起路來東倒西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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