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不可描述
“一個冬夜,一個男孩對著女孩說著一些無所謂的情話,一個羞紅了臉,一個躊躇滿志?!?p> “啊切.......”
今天依舊是極其無聊的碼字的一天呢,但是純屬自娛自樂的手段罷了。
付曉星翹著二郎腿坐在電腦前揉著泛紅的鼻子,大口吃著泡面,一幅油膩大叔的做派。
周圍全是些隨意丟棄的紙團,有的沾著鼻涕的手紙,有的是無用的草稿,無一例外都被扔在了在垃圾桶的外面的一圈地板上。向前一小步文明一大步什么的,根本不存在。
一本《百物通俗論》擺在最顯眼的位置,害,現(xiàn)在的年輕人都不大愛看這樣的老書了。
當然,付曉星是個例外。例外不是因為喜歡看,而是有不得不看的理由,比如說要參加自考。
嗯,我們說到哪里了?哦,是天氣轉(zhuǎn)涼了,所有人都換上了嶄新的冬裝,包括路旁的行道樹或者那些在路上穿行的人。
南方的寒冷畢竟是魔法傷害,防具無效,凍瘡什么的都會接踵而至。
寒風繞著林葉,吹拂大地,彼此糾葛直到未知的遠方。
姑且把他,付曉星算作十八線開外的作者吧,寫作什么的全靠興趣,說話無厘頭,字里行間也是隨意鋪陳的亂序斷章。
文筆苦大仇深,劇情又臭又長?
都沒有,只是單純的懶而已,懶得去構(gòu)思故事,懶得去肖想情人之間的細節(jié)。
這樣的情節(jié)令他向往,然而真實的世界又令他苦不堪言,令他作嘔。
軀體橫陳,滾滾欲浪,已經(jīng)不大有人在乎一段柏拉圖式的戀愛,或者說一場神交,前者是構(gòu)成愛的必然要素,后者顯得那么多余,那么的自不量力。
“一個冬夜,男孩撩逗著女孩,說著一些不著邊際的話?!?p> 是啊,不著邊際而且不經(jīng)過頭腦,完全忽略了對方的感受,畢竟他只在乎他自己。
電話鈴聲響起。
“付星曉,周末有時間嗎?”
女孩興沖沖的聲音將付曉星的思緒拉到近前,讓他開始忽視那些空洞的想法。
“沒有?!?p> 回答的干脆令對面一時卡殼。
“啊這……”
“騙你的啦,傻子?!?p> ........
男孩子吧,其實長得不算太差,稍微有點才華,還是很吸引人的。
“呵呵?!?p> 屋外寒風蕭瑟,風追著旅人,夜追著浪人。
掛斷電話,寂寞再次降臨,果然搬出來還是有好有壞,一個人住啊就要耐得住寂寞。
[這不是發(fā)生在現(xiàn)世的故事,不是我們熟知的世界,不是我們熟悉的邏輯。]
“明天什么課啊,壞人?”
李懷仁,諧音是壞人,稍微混的熟點的都這么稱呼他,早就見怪不怪了。
“符文學,你要來嗎?!?p> “算了,不去了,一生之敵?!?p> “啊哈哈哈哈,我就知道?!?p> “回聊啊?!?p> “嗯,好的,好的?!?p> 滿心滿眼都是歡喜,熱情過后,完美撐住的表情漸漸的又被撕裂成細碎的斷片。
死亡距離他只有一步之遙,病歷本上寫的清清楚楚。
閉上眼,感受周圍的一切。
福至心靈者的內(nèi)心世界當有微光,付曉星的內(nèi)心只有一片普普通通的黑暗。
他只是一般人,如一般人一樣寂寞空虛。
“啊,這一生啊,你是如此的倉促,讓我來不及看遍大千世界?!?p> 發(fā)出中二病似的感嘆,然后付曉星果斷屏蔽了通訊頻道,上號玩起了游戲。
一切報復(fù)性的操作只為了一時的爽快,接踵而來的則是無窮無盡的反思。
一無是處?消極怠工?曾經(jīng)的他也是“勞模”一樣的存在啊。
要不,老天給他一次重新來過的機會吧?
窗外逐漸明亮,甚至是逐漸熾熱了起來。
不知不覺已經(jīng)天亮了嗎?
付曉星疑惑地望向窗外,瞬間瞳孔驟縮。
一條火紅的徑跡懸掛在高空,是一種驚心動魄的美麗。
“那是太陽嗎?”一顆螺旋的飛星破空而來,在城市中猛然墜落。
........
“接下來插播一條緊急新聞,由于不明天體墜落........”
“關(guān)于天體的出現(xiàn)絲毫沒有預(yù)兆,原因尚且還在調(diào)查當中。”
“罹難者,付某,二十一歲,高校大學生,工會主席......”
“一月前確診肝癌晚期?!?p> 這突如其來的,是噩耗嗎?
一個女孩在哭泣,她暗戀的男孩不在了,那許許多多的故事都消失在了那個夜晚。
“你們聽著,一顆星星,它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