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死活不走楊寶祿
在賈貴被張世豪編瞎話騙走后,老馮頭尋了一個給張世豪說親的借口,在孫有福同意后,與張世豪一前一后的進入了后院。
“叔叔,哪家的姑娘啊。”張世豪故意大聲的詢問了一聲,他剛才聽到自己身后傳來了輕微的腳步聲。
故猜測有人在跟蹤著自己。
男女之事向來惹人想入非非。
“你這個孩子,我大老遠進城連口水都沒喝,你就問我哪家的姑娘?你先給我倒杯水,我潤潤嗓子?!崩像T頭埋怨了一句。
他也是故意的。
得配合張世豪演戲。
“叔叔,你先說了事情在喝水也不遲。”聽著越來越近的腳步聲,張世豪索性演繹到底。
“別的事情你不著急,娶媳婦這件事倒是上心的很。”
“不孝有三無后為大,我怎么也得給我們老張家留個根啊?!睆埵篮阑沓闪素i八戒,“哪家的姑娘啊?!?p> “刀子,你這個侄子當(dāng)?shù)?,也不像話,先給咱叔叔倒杯水啊?!睏顚毜摰穆曇羟逦你@入了張世豪和老馮頭的耳朵中。
人未至。
聲音倒搶先一步的飛了進來。
左手拎著暖壺,右手端著空碗的楊寶祿,這是搶了張世豪大伙計的差事,邁步進門的同時,還麻溜的做了倒水的營生。
“來來來,馮老板,喝水?!?p> “還是寶祿好?!崩像T頭接過楊寶祿遞來的開水,喝了一口。
他以為楊寶祿就是來送水的,自己接過水碗他就轉(zhuǎn)身離開了。
殊不知。
楊寶祿是光棍上身,就喜歡聽誰娶媳婦,誰家小媳婦跑回娘家等事情。
一屁股坐在了炕頭上的楊寶祿,直勾勾的看著老馮頭,等著老馮頭的下文。
老馮頭傻眼。
張世豪懵逼。
天見可憐。
他們都不曉得楊寶祿還有這么一個毛病。
喜歡聽桃色新聞變卦。
“楊師傅?”老馮頭婉轉(zhuǎn)的驅(qū)趕著楊寶祿。
“別管我,你們說事?!睏顚毜撘桓狈€(wěn)坐釣魚臺的架勢,還把這個耷拉在炕沿邊的雙腿改成了盤腿坐姿。
“楊師傅,前面孫掌柜一個人能忙的過來?”老馮頭變換了口氣,他得讓電燈泡似的楊寶祿離開啊。
“剛過飯點,客人都沒有,忙什么忙?!睏顚毜摬灰詾橐獾溃骸奥犖?guī)煾缯f,馮老板給阿豪說了一門親事?”
“這不正跟刀子商量了嘛?!崩像T頭苦笑道。
這個楊寶祿,一點眼力勁都沒有。
“有什么可商量的,我?guī)煾缯f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們看著就好?!?p> “現(xiàn)在人家講究戀愛自由?!?p> “自由也得父母同意啊?!睏顚毜摰溃骸澳募业墓媚锇?。”
“我們老家屠夫家的姑娘。”老馮頭朝著張世豪隱晦的使了一個眼色。
“寶祿,寶祿,你能不能先出去?”張世豪也是沒招了,明著提出讓楊寶祿離開,他還是低估了楊寶祿的這個好奇。
亦或者厚臉皮的這個程度。
就算張世豪說的這么直白,楊寶祿依舊沒有想要離開的打算。
“我出去干嘛,馮老板給你說了一門親事,這么大的事情我能走嗎?我都留在這里,替你拿拿主意?!?p> 老馮頭,“……”
張世豪,“.……”
“寶祿,人家馮老板給張世豪說親,管你什么事情,你瞎參呼干嘛?”孫有福及時雨一般的出現(xiàn)了。
“刀子,不不不,是阿豪,阿豪是咱們鼎香樓的大伙計,跟咱們是一家人,他要娶媳婦了,我這個當(dāng)哥哥的能袖手旁觀嘛?!?p> “你說的有道理,可是這里還真不是你待得地方,走走走,跟我去前院?!睂O有福硬拉著楊寶祿離開了事發(fā)現(xiàn)場。
“這個楊寶祿,還真是這么不省心?!崩像T頭苦笑了一下。
張世豪拉開窗戶,借著細細的縫隙觀察了一下外面,確認(rèn)在沒有人偷聽,才壓低了聲音的朝著老馮頭道:“叔叔,你今次前來,是為了老馬戶那件事情吧。”
老馮頭點了點頭。
他還真是因為這件事來得。
耳聽為虛眼見為實。
可不能聽信謠言誤傳。
“上面派我來確認(rèn)一下,老馬戶的事情是真的假的?!?p> “真假我不太清楚,這件事我也是通過賈貴獲知的?!睆埵篮涝敿毜膶⒆蛱焱砩习l(fā)生在鼎香樓的事情細說了一邊,連賈貴怎么威脅孫有福,用了什么言語都沒有漏過。
老馮頭的臉色,越來越一本正經(jīng)。
從小鬼子桌子上偷取情報讓外人幫著看看,這種事情一般的狗漢奸不會干,也不敢做這樣的掉腦袋事情。
賈貴除外。
也只有賈貴能夠做出這么不知死活的事情來。
“賈貴?!?p> “賈貴走之前還特意叮囑我和孫掌柜不要對外聲張?!?p> “如果說這個老馬戶是我們組織斷線的同志,有可能,剛開始那幾年,我們的組織遭受了巨大的破壞,不少單線聯(lián)系的同志因為上線犧牲或者負(fù)傷,變成了沒有歸巢的蕩鳥,這個老馬戶的上線要是犧牲,致使老馬戶變成了斷線的風(fēng)箏,也說的過去。”老馮頭淡淡的分析著客觀原因。
真有真的道理。
假有假的邏輯。
“這么說老馬戶的事情是真的?”
“上線犧牲,自己成了蕩鳥,積極尋求會貴組織,也在情理之中?!?p> “反之那?”
老馮頭搖了搖頭,“我現(xiàn)在唯一想不明白的事情,是這個老馬戶為什么會在這個時間段出現(xiàn),他與組織斷線了多長時間?一個月,半年,一年,兩年。一個月,半年無所謂,理解,處于懵逼之態(tài),可是一年,兩年,甚至三四年不與組織聯(lián)系,就有些怪異了。”
“你懷疑有假?”
“不是有假,是有些地方琢磨不通,斷線時候一方面,這個知曉老馬戶的所謂的線人又是怎么一回事情,都需要弄清楚?!?p> “會不會這個情報根本就是假的,是黑騰歸三弄出來算計我們的?”張世豪提出了一種假設(shè)。
“阿豪,你說的這種可能性也有,但是這種可能性也存在虛假的可能?!崩像T頭嘆了一口氣,他腦子忽的有些亂。
所有的線索,好像交織在了一塊,令其無法理清頭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