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已經(jīng)達成協(xié)議
方時悠強壓下心中的情緒,微笑看著方逸坤。
“感謝伯父,我一直都想著要看看爸媽以前住的地方是什么樣子?,F(xiàn)在是如愿以償了!難怪我會覺得那院子如此親切?!?p> 方逸坤臉上的情緒一僵,沒想到方時悠一個小女娃心理承受能力這么強。
“時悠自從知道自己的身世就一直想著這件事,有勞方先生費心?!眲⑺拘刑娣揭堇ふ辶吮菩χf道。
“應(yīng)該的,應(yīng)該的……”方逸坤尷尬地笑了笑,端起酒杯跟劉司行碰了碰,一飲而下。
跟不喜歡的人在一起吃飯,果然影響心情,更影響食欲。
方時悠就深刻地感受到了,一頓飯她吃了不到十口,回到小院的時候,心里還堵得慌。
“唉……”方時悠長長嘆了口氣。
“時悠,怎么了?”悅耳動聽的聲音從她身后響起。
方時悠回頭就看到小六那張可愛的臉,她吃驚地問道:“小六,你怎么來了?”
“我也是剛到,看你唉聲嘆氣的,怎么了?”小六認識的方時悠是積極樂觀,正能量的小太陽。
“肚子餓。”方時悠誠實地說道。
“方家沒給你吃飯?”小六的聲音變得犀利起來。
方時悠嘿嘿一笑,飯是給吃了,而且還很豐盛,只是她自己不想吃而已。
“那要不我們出去吃?”小六建議道,說實話她也沒有吃晚飯呢!
方時悠看了看天色,這個時候出去還有飯店開門嗎?
“算了,忍一忍就過去了……”
“肚子餓還能忍嗎?”方時悠的話還沒有說完,劉司行就闊步走進了院子,手中提著一個食盒,遠遠就能聞到飯香。
“司行哥來了?”方時悠很驚訝于他的到來。
“給你帶的飯,快吃吧!”劉司行把食盒遞到方時悠手中,隨后目光落在小六身上,意味深長地笑了笑。
“太好了,司行哥這真是雪中送炭?!狈綍r悠迫不及待地打開食盒,取出里面的菜,又招呼小六一起吃。
劉司行坐在院中的藤椅上,倒了一杯茶慢慢地品著。
葉靳風(fēng)啊葉靳風(fēng),派個人在時悠身邊是為了當(dāng)傳話筒嗎?
他握著茶杯的手緊了緊,心里越發(fā)不是滋味。跟著方時悠到了方家之后,他心里的感情就藏不住了。眼睛和心思一直都在方時悠身上。他甚至開始嫉妒葉靳風(fēng),嫉妒他能擁有方時悠的愛。
“司行哥,你什么時候回A市?”方時悠吃完飯也走到藤椅邊坐下。
“最近沒什么事情,我可以再呆幾天。”劉司行想盡快替方時悠把方家的事情擺平,方逸坤的態(tài)度他看得明明白白。
他在這里他都敢明目張膽地欺負方時悠,更別說他不在的時候了。他擔(dān)心自己一離開,方逸坤就會發(fā)難方時悠。
不忙嗎?方時悠疑惑了。劉司行怎么會不忙?
“司行哥是不是擔(dān)心我?”方時悠試探著問。
劉司行被茶水嗆了嗆,輕咳起來。
方時悠趕忙幫他順了順背,劉司行向來都是穩(wěn)重的,今天這樣的情況她是第一次見到。
“我確實有些擔(dān)心你,趁著沒事,我多呆幾天給你撐撐腰!”劉司行說道。
“司行哥,其實我可以的?!狈綍r悠很嚴(yán)肅地看著劉司行,最終說道,“方家的事情我跟方杰已經(jīng)簽訂了協(xié)議?!?p> “方杰?”劉司行疑惑地問,“什么時候的事?你們就只在宴會上見了一面,哪有時間簽訂協(xié)議?!?p> “就是那一面?!狈綍r悠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光。
方杰是個有野心,但同時又有責(zé)任心的人。他想改變方家,方時悠也想,兩人很多想法居然出奇地一致。一個口頭協(xié)議就那么誕生了。
“方杰他不是個簡單的人!”劉司行擔(dān)心地看著方時悠。
“我知道。”方時悠笑了笑,臉上是劉司行從來沒有見過的神情,“我又何嘗是個簡單的人?”
是的,劉司行承認這一點。方時悠的成熟和她的能力已經(jīng)完全超出了她的年齡,他看不透她,更看不懂她。
或許正是因為這一點,他才被她吸引,想要一步步走進她的生活。
“那我能問問你們到底達成了怎樣的協(xié)議嗎?”劉司行知道這個時候不管他說什么都已經(jīng)沒有辦法改變方時悠內(nèi)心的想法。
“司行哥,這件事情你就不要管了。我知道劉家還有很多的事情需要你處理,你去忙吧。我有殺手锏,方逸坤不敢拿我怎么樣?!狈綍r悠特別不想麻煩劉司行,這次他能送她來方家已經(jīng)耽誤了他很多時間。
“真的不能說?”劉司行心里一陣郁結(jié)。
方時悠猶豫了,畢竟劉司行在她心里的地位跟別人不一樣。她是真把他當(dāng)成哥哥一樣尊敬。
“時悠,你電話響了!”小六的聲音解救了她。
“司行哥,你先坐會兒,我去接個電話?!狈綍r悠起身朝房間里面走去。
劉司行看著她的背影,又看了看還在吃飯的小六,心里明鏡似的。這通電話一定是葉靳風(fēng)打來的。
他放下茶杯,強壓下心中的氣憤,頭也不會地出了院子。
跟劉司行猜想的一樣,電話果然是葉靳風(fēng)打來的。
方時悠接起電話就不知道說什么了,雖然那件事情跟他沒有多少關(guān)系,可她心里還是覺得不是滋味。
“丫頭,過兩天我就到方家來陪你。該處理的事情我已經(jīng)處理得差不多了。我知道,那件事情是我的錯,我跟你道歉,你能不能說句話???”葉靳風(fēng)絮絮叨叨說了很久,方時悠雖然沒有掛電話,卻一句話都沒有說。
“丫頭,林家已經(jīng)受到了應(yīng)有的懲罰,林悅?cè)灰院笤僖膊粫霈F(xiàn)在我們面前……”
“你動林家了?”聽到林家,方時悠心里寒了寒。以葉靳風(fēng)的性格真的有可能讓林家破產(chǎn)。
“丫頭,你終于說話了?!比~靳風(fēng)的聲音中充滿了興奮。
“你把林家怎么樣了?”方時悠繼續(xù)問道。
“也沒怎么像,現(xiàn)在是法治社會。我還能打家劫舍嗎?只是讓他們在A市的生意做不下去了而已?!?p> 葉靳風(fēng)輕松的語氣,讓方時悠心生反感。她認為生意做不下去跟打家劫舍并沒有本質(zhì)的區(qū)別。
“葉靳風(fēng),你能不能正常一點!林悅?cè)皇怯绣e,可你也不能做這樣的事情??!”方時悠的聲音像點著了的炮仗。
“丫頭,你在指責(zé)我?我這么做還不是為了讓你心安嗎?”
“我們處了這么久,看來你還不知道我真正想要的到底是什么?”方時悠怒吼了一句,果斷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