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狗哥......”
見到陳良走來,幾名錢壇幫子弟有些不知所措,尷尬的訕笑著。
只要腦子沒坑的人,現(xiàn)在都知道眼前這個名為陳二狗的男人有問題!
如果自己幫中有一名低調(diào)到可以干死穆肅的小人物,說出去誰信?。?p> 所以唯一的解釋就是這個陳二狗是假名,而他的真實(shí)身份耐人尋味。
但好在,陳良至今所作所為都在鏟除四象幫,所以那些錢壇幫子弟雖然心中忐忑不安,可臉上卻沒有多少害怕與惶恐。
大家好歹也是并肩作戰(zhàn)過的人,不會反手就搞我錢壇幫吧?
帶著這樣的忐忑,開局就癱在地上的武嵩在屬下的攙扶下,朝著陳良開口道:“二......狗哥......”
“那個,今后還望多多照顧我們錢壇幫!”
武嵩表情很是尷尬,開口差點(diǎn)不知道該怎么稱呼陳良,最終還是學(xué)著屬下叫了一聲狗哥。
對方也是能干死八品武夫的狠人,叫聲哥不丟人!
聽到武嵩的話后,陳良注意到他,臉上頓時一驚,脫口道。
“幫主,你還活著??!”
“......”
武嵩抽了抽嘴角,強(qiáng)迫自己露出個苦笑。
“還活著也算是廢了,那一掌將我的丹田擊碎了?!?p> “諾大個錢壇幫不能沒有一個主,武某在此希望你能扛起大旗?!?p> 陳良皺了皺眉,這是要他當(dāng)幫主的意思?
這可不行啊,他是個出家人,怎么能混幫派呢?
陳二狗之名不過是他之前的應(yīng)付之舉,如今實(shí)力突破到九品,放眼洛南城能打的只有侯宏義一人!
普通八品已經(jīng)奈何不了陳良,而洛南城沒有七品,剩下的八品也只有李三承和城主府的守城將軍兩人,這些都對他構(gòu)不成危險。
洛南城太小了,資源有限,陳良遲早會離開這里,所以又豈會當(dāng)什么幫派之主?
“咳咳,錢壇幫里就小的職位最低,如何能扛大旗?”
“依小的看,眾望所歸的應(yīng)該是趙堂主啊!”
陳良帶著陽光笑容,拉上武嵩的手,面朝養(yǎng)傷的趙溫文說道。
聽到動靜,趙溫文睜開雙眼,然后也皺了皺眉,看著臉色蒼白的武嵩說道。
“我心不在此處,武兄應(yīng)該明白?!?p> 武嵩駝著背,長嘆一聲,原本重傷的身子在燈火下顯得更下虛弱。
“武某知道,可......錢壇幫是武某的心血?!?p> “二位......我......”
武嵩明白眼前這兩位年輕豪杰都看不上錢壇幫,也不會長留此地,所以繼續(xù)開口只是自取其辱。
而就在武嵩神情黯然時,趙溫文開口道。
“幫派依民而存,不該如害蟲一樣蠶食百姓,不然遲早會像四象幫一樣滅亡,反反復(fù)復(fù),爭斗不休?!?p> “趙某可以接手錢壇幫,但不會久留此地,而且接手后會設(shè)下全新的規(guī)矩,依民而存,以善為本?!?p> 幫派以善為本?這樣大家還如何從地盤上掙錢?
換一句話說,既然以善為本,我又何必去混幫派?
不就是除了打打殺殺外沒有本事,才愿意投身幫派,殺出個前途嗎?
趙溫文的話讓武嵩陷入了沉默,甚至周圍聽到的幫眾都面面相窺。
直到半響后,武嵩才點(diǎn)了點(diǎn)頭,伸手一拜。
“作惡生財(cái)不是長久之道,溫文愿意革新錢壇幫甚好,武嵩謝過!”
這一句話在眾多幫眾心中掀起了波瀾,這一句話就等于將錢壇幫交給趙溫文,由他繼任新幫主!
同時這些幫眾們也陷入了迷茫,未來會怎么樣?
難道要做善事生財(cái)?
“恭喜趙幫主!賀喜趙幫主!”
“陳某相信錢壇幫在趙幫主手中一定會發(fā)揚(yáng)光大,前途似錦!”
陳良咧嘴一笑,第一個拱手道賀。
這也讓周圍愣神迷茫的幫眾紛紛跟上,道喜。
不管未來怎么樣,至少現(xiàn)在他們還是錢壇幫的子弟,先混混看吧,不行就......
“你呀,明天記得來堂口報道?!?p> 趙溫文笑出聲,伸手點(diǎn)了點(diǎn)陳良,一點(diǎn)也不在乎他到底是陳二狗還是其他人。
反正對他而言,這個男人只是紅塵歷練上一名有趣的男人。
聽到話后,陳良張了張口,似乎想拒絕什么,然后眼角正巧的看到趙溫文拿出白布,擦拭著手中利劍,一遍又一遍。
陳良咳了咳聲,尷尬的笑道:“額......一定準(zhǔn)時?!?p> 趙溫文微笑擦劍,打趣道:“我還以為你會拒絕呢?”
“怎么會,我與趙兄一見如故,還未成為同道中人,豈能宴散!”
“你又不懂劍,你我之道恐怕不同?!?p> “不懂沒事啊,可以學(xué)嘛!”
陳良摸了摸腦袋,那臉上的笑容讓人厭惡不起來。
沒辦法,就算剃了個光頭,他這張臉擺在那里。
而在陳良與趙溫文閑聊時,另一邊。
庭院閣樓處,這里是之前四象幫待客的地方。
“爹,你怎么會親自下場?!”
“這穆肅一死,城主那邊我們該怎么辦,將責(zé)任都推給錢壇幫嘛?”
“少了一條斂財(cái)?shù)墨C犬,肯定會再找一條,當(dāng)務(wù)之急還是要把我們李家摘干凈,我可不想幫侯宏義做事!”
一直在閣樓上觀戰(zhàn)的李嘉奇已經(jīng)失去了該有的冷靜,表情有些慌張,手中扇子不停的扇動。
李三承見此一幕,暗暗搖了搖頭,同樣是兒子,為何他的兒子就那么出色。
李三承厲聲道:“慌什么,你以為這里的事情城主不知曉?”
“打都快打了一晚上了,連衛(wèi)兵都還沒來,城主八成是早有打算,連這一點(diǎn)都沒看透,以后你怎么做家主?!”
李嘉奇有些羞愧的低下腦袋。
李三承嘆聲道:“行了,這里是事情就交給為父,你明日就在家照顧弟弟吧?!?p> 李嘉奇抬起頭,想起了自己的第一個問題,驚愕道:“好奇怎么了?”
李三承臉色有些古怪的說道:“好奇的腿被四象幫的人打斷了?!?p> “不可能,這其中定然有人作祟,四象幫所有的武夫都在下面綁著呢!”
李嘉奇激動道,隨后又似乎想起了什么,目光頓時看向陳良。
“對了,爹!”
“余護(hù)衛(wèi)看到前些日子入侵我們李家的是名禿頭,那人......”
還未等他說完,李三承揮手打斷。
“此事就爛在肚子里吧?!?p> “可是,打斷好奇腿的人或許就是他,我們難道什么都不追究嗎?”
聞言,李三承用看白癡的眼神看著他,說道。
“只是斷了條腿而已,又不是斷了命根子,何必大驚小怪,正好讓好奇在家乖乖學(xué)武,對方有分寸,我們也該有默契?!?p> “而且你爹也不是個傻子,不用你來教爹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