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拜他為師?”
洛纖纖一臉驚愕的看向陳良,只見他頂著一個(gè)光滑的腦袋,露著滑稽的笑容,沖著自己邊笑邊說。
“纖纖啊,你別看我性格放蕩不羈,我也是佛門正統(tǒng)出身的正經(jīng)和尚,論教人的手段可不比道門的臭道士差勁?!?p> “來,給你看看我的拿手絕活!”
“大慈悲手,第一式,翻云覆海!”
陳良厲喝一聲,手掌沖著車廂外的雪地拍去,勁氣盤旋形成一道掌印,氣勢雄厚,如佛陀從天一掌拍落。
“砰——!”
地震樹晃,飛雪飄揚(yáng),一道掌印深坑出現(xiàn)在眼前。
“厲不厲害?帥不帥氣?”
“還有哦,看我的金剛不壞神功!”
“來,徐兄打我!看到?jīng)],夠硬吧,我才九品就能刀槍不入,擋得住七品一擊,越級而戰(zhàn)豈不輕輕松松?”
陳良就像一名炫耀著寶貝的孩童,拉著徐哲對著洛纖纖一陣表演,看她得目瞪口呆,心猿意馬。
“小姐,陳兄弟所學(xué)的確不凡,而且他與懸浮寺并非一派,無須遵守諸多戒規(guī),不妨考慮一下?”
徐哲站在洛纖纖身旁,小聲的說道。
“你們尋仙問道至此,我們相遇或許就是緣分所在,求道不如求佛,你可愿拜我為師?”陳良收起功法,臉色莊重的問道。
趙溫文扭過看去,心中似乎頗有好奇,如果拜他為師,未來他究竟會教出怎么樣的弟子呢,是否能夠影響不斷沒落的佛門呢?
一邊,福伯緊張的盯著洛纖纖,那表情就仿佛在看未來的少夫人一樣精彩。
空氣漸漸安靜,所有人都靜靜的等待著答案。
面對所有人的注視,洛纖纖用小手捏了捏衣角,紅著臉說道:“可我不想剃光頭啊......”
陳良微笑道:“我允你帶發(fā)修行,那你可愿拜我為師?”
洛纖纖低下腦袋,最終仿佛想通了般點(diǎn)了點(diǎn)下巴,朝著陳良一跪,行師徒之禮。
“洛纖纖拜見師傅!”
“哈哈!”
“從今往后,你便是我的大弟子!”
“來來來,快起來,為師給你一份見面禮!”
陳良喜悅的伸手扶起洛纖纖,然后在懷里掏了掏,掏出了一柄像似掛飾的小劍。
這小劍正是那天陳良擊斃穆肅所得,乃是青道子的弟子遺物,除此之外還有一本萬象法決,只不過那本法決已經(jīng)失蹤了,連什么時(shí)候消失的他都不知道。
應(yīng)該是那天青道子隨手拿回了吧,只留下了這柄小劍。
“這柄小劍,好漂亮。”
洛纖纖一臉開心的接過小劍,左右翻看。
對于煉氣士的法寶,洛纖纖雖然沒見過,可卻也有聽聞過。
而這柄小劍入手冰涼,重量十足,光澤亮麗,一看便知不是凡品。
陳良不知道這小劍的品階如何,可是能接連刺動(dòng)他的金剛不壞神功,就算不是世間名劍也差不了多少。
“多謝師傅!”
洛纖纖將小劍懸掛在腰間后,朝著陳良道謝,那笑美如畫。
陳良陶醉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嘿嘿一聲。
他收洛纖纖為徒絕不是出于某個(gè)野性的沖動(dòng),更不是對她有任何齷齪的想法,而是單純喜歡這名長得像小龍女的女子。
而除此之外,他也有其他的考量,比如振興佛門并不只能靠他,比如洛纖纖的資質(zhì)也不差,收為徒弟絕對利大于弊,比如能結(jié)交好洛纖纖背后的崇武世家!
別人都以為他是某個(gè)佛門宗派的弟子,勢力龐大,可誰能想到,他這一脈只有自己一人,還有一名虛構(gòu)的佛門圣僧!
“今天是大喜之日,來來來,喝酒,不醉不休!”
陳良大笑一聲,端起徒弟倒好的酒杯,朝著眾人一舉。
“干!”
......
雪漸漸變小。
車隊(duì)行駛到了一處客棧。
“客官們是打尖還是住宿呢?”
在陳良等人下車后,一名身著樸素的小二滿臉笑容的從大門內(nèi)跑來,仿佛第一次見到雪中會有怎么多客官上門。
“天色還早,打個(gè)尖吧。”
“你把我們這些馬匹喂飽,還有將那些水壺都裝滿?!?p> 陳良望了一眼躲在云層后方的太陽,然后從懷中掏出幾塊碎銀子,說道:“有什么好菜都上來,不用擔(dān)心銀兩不夠?!?p> “好嘞!”
聽到話后,小二興奮的接過銀兩,急忙忙去安排糧草喂馬。
一行人陸陸續(xù)續(xù)坐在客棧內(nèi),柜臺只有一名發(fā)色花白的老人打著算盤。
“店家,這大雪中生意可好不?”
一名熟練打交道的鏢師朝著老人問道。
這是他們每到一處客棧都會詢問的話題,為的就是套套情報(bào)。
老人抬了抬眼,手指繼續(xù)打著算盤。
“生意還行,附近村落總會有獵手子過來打尖,這雪停了正好會有麋鹿出來尋食?!?p> “客官們是做商隊(duì)的還是押鏢?這么多行李還是頭次見到,不知從何方而來?”
老人目光深邃明亮,似在偷偷打量陳良與徐哲。
在場的人中,只有這二人給他的氣場最強(qiáng),怕不是一般武夫。
“都有,都有?!?p> “這邊離水普村不知還有多遠(yuǎn)呢?”
那名鏢師打了個(gè)哈哈,然后問道。
老人深深的看了他一樣,咧開嘴露出黃黃的牙齒,輕笑道:“水普村嘛,不遠(yuǎn)了,往西數(shù)十里便到了。”
那名鏢師沒有覺得意外,點(diǎn)了點(diǎn)頭,還想再套套情報(bào)時(shí)。
忽然,客棧外傳來了幾道腳步聲。
一行穿著貂毛大衣的壯漢陸續(xù)走來,坐在了客棧的角落處,點(diǎn)了幾盤小菜與一壺上好黃酒。
這幾名壯漢各各腰佩利器,背著彎弓,手里還拽著有鹿腿伸出的黑袋子,一看便知是附近村落里的打獵手。
而讓眾人感到詫異的是這些壯漢接下來的話語。
“哎,今年這日子真難過,在這打了幾天就打到一頭鹿!”
“能打到一頭鹿就不錯(cuò)了,接下來還是安心呆在村里吧,千萬不要像水普村一樣去河里捕什么魚,弄得現(xiàn)在全村都不安寧!”
“水鬼嗎?這事我是不信的,那條河都在多久了,一直都沒出過事,怎么可能現(xiàn)在鬧什么水鬼,還死了不少人,我看八成是水普村餓死了人弄出這種謠言!”
“這誰說的準(zhǔn),隔壁老王前段時(shí)間去水普村走親戚,親眼見到船夫被水鬼拉下河,說那水鬼高達(dá)三丈,手持魚叉,能掀起數(shù)丈水潮淹沉木船!”
“呵呵,太夸張了吧,能掀起數(shù)丈水潮怎么不把水普村給淹了呢?”
“再說,冰雪還未融化完,那河水有沒有數(shù)丈深都是問題。”
一名壯漢大笑一聲,覺得這謠言太過分了,編的都不切實(shí)際。
而這時(shí),陳良走到他們木桌前,酒杯放下,露出笑意問道?!霸谙聦Υ耸掠悬c(diǎn)興趣,不知各位壯漢可否多講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