哧!
寒光乍現(xiàn),化著一道青芒,直逼張青的左眼。
“來得好!”張青不退反進(jìn),大喝一聲,竟然又從袖口中拿出一把短匕,迎向白勝刺來的一劍。
叮!
電光火石間,一劍一匕相撞在一起,下一瞬,二人皆同時飛退一丈之遠(yuǎn)。
白鋒驚異的發(fā)現(xiàn),白勝此刻面色赤紅,氣血暴漲,原本半月前他才突破到明勁,現(xiàn)在居然又一舉突破到了明勁后期。
單論國術(shù)上的實力而已,白勝已然與他相當(dāng)了。
而且白勝修煉的“鼠形樁功”也頗為玄妙,對于氣血的增長,比之修煉國術(shù)要強上幾倍。
這讓白勝的力量,直接就達(dá)到了三牛之境,也就是氣血第二境的實力。
“再來!”白勝怒喝一句,飛身與張青戰(zhàn)到一起,劍與短匕交錯碰撞,俱是迅疾如風(fēng),快得眼睛難以捕捉。
以白鋒的眼力來看,這兩人分明都是氣血境第二重的武者,卻打出了氣血境第三重的威力。
“我去!這梁山好漢怎么都是這種德性,一個個發(fā)起怒來,實力暴增不說,就連出招也變得玄妙數(shù)倍?”
白鋒有些無語了,他很確定,自己若是不施展“牛舌卷草”,單挑硬拼,也不是白勝和張清其中一人之?dāng)场?p> 如此詭異之事,讓白鋒心下很是疑惑,下意識間,便運轉(zhuǎn)“命運慧眼術(shù)”,眼中異彩一閃。
唰!
這一刻,他看到了令自己震驚和感到詭譎的一幕。
在白勝和張青的體內(nèi),同樣有著八條被封印的脈絡(luò),密密麻麻的枷鎖宛如鐵鐐一般,其上浮現(xiàn)出一道道神秘而詭異的符文。
在那些符文中,俱都透著一股股讓白鋒汗毛倒豎的力量,似乎只要粘上就會有某種未知的劫難。
可那種力量對于白勝和張青的身體,卻沒有絲毫的傷害,反而讓兩人力量倍增,戰(zhàn)力暴漲。
除此之外,隨著白勝兩人體內(nèi)符文力量不斷的浮出,他們那被封印的八條脈絡(luò)中的一條,隱隱有破開封印的趨勢。
白鋒有種奇怪的感覺,當(dāng)兩人體內(nèi)的那條脈絡(luò)破開封印時,他們的修為必然會暴增幾倍,甚至能一舉突破到氣血境后期。
只是,這當(dāng)真是好事嗎?
確實,實力能夠增強,這是天大的好事。
問題是,白勝等體內(nèi)的脈絡(luò)被封印,究竟是有人為,還是天生的?
要說是天生的,這似乎說不通,也就是說,是人為的算計,那么這背后的強人,必然是要從他們的身上得到什么。
難道……將來的那些梁山好漢,都是別人圈養(yǎng)的羊?
一念及此,白鋒眼中閃過一絲精芒,他隱隱感覺到,自己對于這個世界的了解,恐怕只是冰山一角。
心下更是生出一股強烈的緊迫感,想一想,若是圈養(yǎng)梁山好漢背后的那人,將來要宰羊時,自己能眼睜睜的看著大哥白勝被害?
當(dāng)然不可能,可那時的自己若是不夠強大,怕是躲在暗處茍活,也不一定能如意。
“看來,等到智取生辰綱事完結(jié)后,我該放棄一些俗事,專心修煉,爭取短時間內(nèi)變強才是。”
白鋒暗自喃喃著,同時又打定主意,以后要多注意那些神秘宗門的消息,最好是能混進(jìn)其中,多了解一些未知的秘辛。
如此一來,說不定還能解開梁山好漢被圈養(yǎng)的秘密,屆時也好對癥下藥,應(yīng)付未知的危險。
思忖間,“命運慧眼術(shù)”早已自行關(guān)閉,白鋒看向還在戰(zhàn)斗的兩人,發(fā)現(xiàn)白勝對于勁力的運用,已然到了一個小小的巔峰。
那張青修為明明與白勝相當(dāng),此時卻被白勝壓著打,虐成了落水狗,整個人氣息不穩(wěn),滿頭大汗,面色煞白,幾欲抓狂。
反觀白勝,因為懂得運用巧勁,氣血的消耗就要小上許多了。
叮!
又是一次劍與匕的猛烈碰撞,張清飛退出去,忌憚的瞥了白鋒一眼,再無戰(zhàn)意,轉(zhuǎn)而陰冷的凝視著白勝和孫二娘道。
“一對狗男女,你們不會有好下場的,咱們走著瞧!”
話落,冷哼一聲,飛身躍出后院,轉(zhuǎn)眼消失無蹤。
看著張青消失的方向,孫二娘沉默不語,說實話,張青以前的偽裝表現(xiàn),其實已經(jīng)讓她微微心動。
只可惜,張青太著急了。
事實上,兩人的結(jié)局,還真有些出乎白鋒的預(yù)料。
他還記得,在原著中,這兩人能夠真正的在一起,還是武松故意要殺張青,使得孫二娘認(rèn)清了自己的心,這才開始接納張青的愛意。
可現(xiàn)在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張青就被白勝刺激得性情大變,讓孫二娘對他很是失望,造成了這個結(jié)局。
白鋒對此不無猜測,心想,可能張青還真是如孫二娘所說,以前的一切表現(xiàn),都是偽裝。
只不過白勝的到來,讓張青無法偽裝下去,提前暴露了性情。
加之白勝的命運被改變,有些事情和際遇,自然也會隨著白勝的行為舉動而發(fā)生變化。
看著一臉沉默的孫二娘,白勝有些不自在,向白鋒和林娘子打了個眼色后,正要悄然退出后院。
不料,孫二娘突然冷喝道:“怎么,剛欺負(fù)了我的人,你就想這么走了嗎?”
“咳!”白勝學(xué)著白鋒平時的習(xí)慣輕咳一聲,“那啥……我……我不是有意的,再說了,那賊漢子也不是個東西,居然……”
“別廢話!”孫二娘斷喝一句,眼睛瞪著白勝,“戰(zhàn)敗我,否則,從今以后你就留下來給老娘做個跑腿。”
白勝眼睛圓睜,沒得及說話,就聽白鋒道:“你們慢慢聊,小弟和林家嫂嫂在外面等候。大哥,咱們不急,你要好好向?qū)O姑娘道歉哈。”
說完,快步與林娘子走出了后院。
“這……這……”白勝臉色長成了豬肝,別看他對孫二娘有心,可心下其實還是很自卑的。
見白勝如此表情,孫二娘嘴角揚起一個好看的幅度,“動手,再不動手,老娘可就不客氣了!”
……
白鋒和林娘子回到之前所坐的位置,突見林娘子眉頭緊皺,面色不太好看,便開口道:“嫂嫂,怎么樣,傷口很疼嗎?”
“沒有?!绷帜镒踊氐?,“只是有些癢,應(yīng)該是孫姑娘的藥很是珍貴之故,對了,你不擔(dān)心白勝叔叔嗎?”
“擔(dān)心?”白鋒微微一笑,“孫姑娘的武功,大多都是那張青所受,我大哥虐張青如虐狗,要對付孫姑娘也自不在話下。”
“再說了,他們不管是誰贏,都不會有事,嫂嫂就等著看好戲吧!”
“好戲?”林娘子愣了一下,旋即像是想到了什么,“你是說……白勝叔叔與孫姑娘,他們倆……”
白鋒笑著點頭,又見林娘子面色突然變得暗然,就知道她是想起了林沖,不由安慰道:“嫂嫂,你別擔(dān)心林大哥了,兄弟給你透個底?!?p> “其實吧,林大哥絕對沒事,現(xiàn)在正找了一個安身之所,每日就等著嫂嫂與他相聚呢!”
林娘子根本不信,“叔叔就別安慰我了,我知道他現(xiàn)在肯定過得不好,受刑期間,不得自由??!”
“以他的性格和傲氣,受了那么大的冤屈,今后還不知會變成什么樣,這才是嫂嫂最擔(dān)心的?!?p> 白鋒無可奈何,他早已告訴林娘子,林沖早就逃走了,好說歹說,可林娘子就是不信,正要說些什么,突見白勝和孫二娘走出來了。
此時白勝的臉上有著一個紅腫的巴掌印,可他非但沒有惱怒,反而是笑得嘴唇都裂到了耳根。
而孫二娘更加怪異,居然羞答答的跟在白勝身后,不時的偷看著白勝,眼中透著柔情。
“我去!”
白鋒呆若木雞,大哥,你這也太給力了吧,剛才還在劍拔弩張,這才打了一架,就把人給搞定了?
看了看白勝臉上的巴掌印,白鋒立時腦補出了一個畫面,必定是兩人打斗中,白勝意外吃了人家豆腐。
然后……自是孫二娘一巴掌定終身,白勝喜得美人心,兩大歡喜。
白鋒搖頭無語,很難理解這個時代的人究竟是怎么想的。
只覺這套路好熟悉,感覺就像是在看言情古裝劇。
接下來,白鋒幾人暫時居住在孫二娘的店中,一方面是為了讓林娘子養(yǎng)傷,一方面是白鋒知道,最多再有一個月,武松就要遭難了。
一個月的時間,說起來很短,可對對于林娘子來說,還真是一點也不好熬,好在總算是熬了過去。
這日,白鋒告訴林娘子,兩日后就啟程去山東,然后與孫二娘打聲招呼,便和白勝趕往飛云浦。
白鋒很清楚,武松幫助施恩醉打蔣門神一事,根本無需擔(dān)心,倒是飛云浦那一戰(zhàn),武松險些就栽在那些受張團(tuán)練等雇傭的殺手之下。
不過,這一次白鋒的目的不僅僅是為了幫助武松,而是為了再啟用一次“命運慧眼術(shù)”,查看一下武松體內(nèi)的脈絡(luò)情況。
他有種極其強烈直覺,多了一下解此事,對于他以后的修煉,必然會有意想不到的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