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早上,縣衙大牢內(nèi)。
李安平無力的躺在一堆茅草上,呼吸困難,額頭微微泛紅,面上卻是蒼白,不見一絲血色。
“你還別說,這小子裝的真像,從昨天夜里就是這個鳥樣,裝模作樣能堅持這么長時間,也是不簡單?!币粋€獄卒靠在牢門上說道。
“裝也沒用,上頭發(fā)話了,午時就拉去砍了,不必送回大平去?!绷硪粋€獄卒回答道:“你說這小子在大平是犯了多大的事情,逃到咱們大周來都沒能躲了去?”
“誰知道呢,走吧,去取斷頭飯?!闭f著,兩人先后朝牢門外走,邊走還小聲嘀咕:“反正是要死了,一會的燒雞咱兩分了如何?”
“斷頭飯你都想吃,要不怕晦氣你就吃,我是不要?!?p> “也是!”
……
李安平現(xiàn)在真是后悔的不行,照現(xiàn)在的情況看,首先自己過高的估計了自己的智慧,改名沒什么卵用,該被抓還是被抓了,其次真應(yīng)該相信那壯漢的話。
壯漢明顯就是一個高人,雖然暫時不知道高人有多高,可眼光確實毒辣無比,玉觀等人都說是精血過剩有爆體而亡的危險,高人卻直言頂多三天就得死,如今不正好應(yīng)驗了。
雖然不知道精血到底是什么玩意兒,可前世作為一個孤兒,營養(yǎng)不良導(dǎo)致貧血那是家常便飯,貧血是什么感覺,李安平在清楚不過,現(xiàn)在的他大腦昏昏沉沉,渾身乏力,連張口喊救命的力氣都沒有。
算算時候,即便中午不被拉出去砍了,只怕也會如那壯漢所說,精血枯竭而死。
感覺到自己呼吸越來越微弱,李安平徹底失去希望,心說:完了,我短暫的重生路。
這時,李安平的腦中忽然想起了一個陌生的聲音:“你是足之兄什么人?現(xiàn)在在什么地方?”
足之?是誰?李安平稍微反應(yīng)了一下才記起,足之,是前身的老爹李茂的表字,不過這個時候李安平顧不上驚訝為什么自己腦子里會有聲音出現(xiàn),因為他快要死了。
等等,呼吸困難,渾身乏力的感覺正在消失,好像忽然之間力量又回來了,李安平能感覺到本來已經(jīng)微弱的心跳正逐漸變得有力。
“不用死了?”李安平想著,忽然感覺到腰間藏著官印的地方在微微發(fā)熱,并且越來越燙。
手朝著腰間摸,想要把這熱源拿開,可手摸到的地方,什么東西都沒有,官印竟然消失了。
“明明一直都在?!崩畎财揭苫罅?。
“你是何人,為何會身藏我大平官印,你可知這是死罪!”腦中的聲音再次響起,不過這次聲音威嚴(yán)十足,那邊說話的像是發(fā)怒了。
“你又是什么人?”李安平反向交流。
“本官大平兵部尚書,你是何方小賊?”那聲音又說話了。
原來是你這個撲街……李安平組織了一下語言:“原來是尚書大人,我父李茂,死的好慘?!?p> “你是李安平?”尚書大人有些不確定的問。
“是的?!崩畎财竭@么說著,心里補(bǔ)充想道:“可惜沒什么卵用,我還是被抓進(jìn)來了,中午就要被砍了?!?p> “我這邊收到信,說你在大周被捕,屬實嘛?”尚書大人又問。
“沒錯我的尚書大人,我現(xiàn)在就在大周山越府一個大牢里,今天中午就要被拉出去砍了,他們不打算把我送回大平,你有沒有什么辦法能救我出去?”出于前身的意識影響,李安平對這個尚書大人也是有些恨的,所以語氣并算不上恭敬。
“混賬,簡直混賬,他們怎么敢,怎么敢真的私通敵國。”尚書大人顯然是氣的不清,長吁出一口氣這才接著說道:“李安平……”一頓又接著說:“賢侄你不必?fù)?dān)心,一幫不明真相的蠢貨而已,他們蹦跶不了多久了?!?p> 尚書大人,我們說的是一個問題嘛,我現(xiàn)在正面臨著被砍頭的窘境,我急迫的心情你可以理解吧……李安平調(diào)整了一下自己的語氣:“尚書大人您的意思是有辦法現(xiàn)在救我出去?”
尚書大人沉默了一會才說道:“賢侄,本官在大周雖有暗線,不過恐怕來不及救你脫身,你自己有沒有辦法周旋一二,只需要保住命就行?!?p> 你果然是個不靠譜的尚書大人……李安平險些沒有憋過氣去,呆愣了一會才說道:“尚書大人,小侄手無縛雞之力,周身沒有一點余財,身邊也沒有可以沖鋒陷陣之人,如何周旋,請大人教我?”
那邊陷入了長久的沉默,像是在苦思對策。
以后不要再聯(lián)系了尚書大人……李安平想著,又對那邊說道:“大人,既然沒有辦法……”又一頓:“那還是我自己想想辦法吧!”
這種情況,我該怎么掛掉……電話?想不明白,李安平索性不去想了。
就在剛才跟尚書大人交流的這段時間里,李安平身體逐漸恢復(fù),甚至比之前的狀態(tài)更好一些,不用考慮精血枯竭的問題,李安平終于有時間考慮怎么周旋一二保住命的問題。
還沒開始想,牢里卻是真的響起一個人的聲音。
“你告訴我怎么一體納雙魂,我救你出去,還幫你解決精血枯竭的問題怎么樣?”
說話人,正是喜歡舔手指的壯漢:“咦,你精血不但沒有枯竭,還全部煉化完成了,怎么做到的?”說完,壯漢又舔起了手指。
“不如我們來研究研究怎么救我的問題?”李安平本不想理這樣一個執(zhí)拗的變態(tài),只是這壯漢是目前自己脫困的唯一希望。
“這有什么難的!”壯漢滿不在意抓住李安平的肩膀。
李安平只覺得眼前一花,兩人就出現(xiàn)在一條街上,一個婦人正在街邊挑揀著一根很是漂亮的木簪,似是在考慮買還是不買的問題,并沒有注意到突兀出現(xiàn)的兩人。
李安平大喜,連忙拱手對壯漢說道:“多謝壯士相救,山高路長,有緣再見,告辭?!闭f罷轉(zhuǎn)身就要走。
剛一抬腳,就聽見壯漢說:“我能把你救出來,就能把你送回去。”
放下要跨出去的腳,李安平訕訕道:“現(xiàn)在這樣還不行,萬一我又被抓回去了,那可怎么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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