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舌尖上的進(jìn)化狂想

6.壞人艷遇?

舌尖上的進(jìn)化狂想 光怪兒 3685 2020-12-05 23:28:40

  晚飯后,陳夕象將吳小芝打發(fā)去牌館看電視,自己開始研究龍蝦哥。

  此時龍蝦哥已經(jīng)把鱷龜?shù)膬?nèi)臟吃了個干凈,正捧著龜?shù)念^啃。

  打開面板看了一眼,能量從24漲到了33,證明他的猜想是正確的。

  在一番權(quán)衡后,陳夕象選擇先給龍蝦哥進(jìn)化了【群體協(xié)鳴】

  進(jìn)化了【群體協(xié)鳴】,龍蝦哥便可以對麾下種群進(jìn)行統(tǒng)率,從而達(dá)到群體活動。

  在目前看來,這是當(dāng)下利益最大的一種進(jìn)化項。

  首先,能夠群體活動后,他的龍蝦放養(yǎng)獵殺計劃便能實施,從而加快獲取能量的效率。

  其次,只要進(jìn)化了這個群體協(xié)鳴,他便能讓龍蝦自動上岸,省去一筆請人打撈的人工費。

  消耗30點能量,進(jìn)化【群體協(xié)鳴】

  在能量扣除后,面板上龍蝦哥的特質(zhì)下便多了個【進(jìn)化中】狀態(tài)的【群體協(xié)鳴】

  一旁的進(jìn)度條正以三秒1%的速度增長。

  五分鐘后,群體協(xié)鳴進(jìn)化完成,陳夕象對龍蝦哥發(fā)出群體移動的指令。

  幾個呼吸過去,一大批小龍蝦緩緩爬上塘坡,靜靜聚集在阻攔網(wǎng)下。

  陳夕象將阻攔網(wǎng)拆開,讓蝦群爬上陸地,將其中與龍蝦哥一般體態(tài)呈暗青色的個體挑出,裝進(jìn)桶里。

  比起昨天面板顯示的三只,此時與具有進(jìn)化特征的龍蝦已經(jīng)有了六只。

  加上龍蝦哥,便是一共七只。

  將剩下的龍蝦一一網(wǎng)起放進(jìn)小池子里收好,陳夕象拎著裝有七只暗青龍蝦的小桶,往蝦塘源頭的水庫走去。

  湯斗村上的水庫不大,源頭是當(dāng)?shù)叵喈?dāng)有名的景點——鏡湖。

  水庫沒人承包,也很少有人釣魚,因為鏡湖不禁垂釣,且大魚又多,所以一般都在鏡湖公園那邊釣。

  而鏡湖又流向海,按陳夕象的設(shè)想,這正好當(dāng)做一步步的升級階梯,最后龍蝦哥稱霸大海,多威風(fēng)。

  走到水庫邊上,陳夕象放下桶,鄭重其事道:“我任命你們?yōu)辇埼r敢死隊,在這片水庫內(nèi)開始狩獵吧?!?p>  說完,他就把龍蝦敢死隊倒了進(jìn)去,開啟了狩獵模式。

  此時,面板上龍蝦哥的麾下種群被分為了兩撥,一撥為龍蝦敢死隊,有六只,五公一母,一撥為未命名,處于一個灰暗狀態(tài)。

  陳夕象將原種群改名為龍蝦大本營,隨后便關(guān)閉了面板。

  他叉腰立定,看了眼天邊的黃昏景象,決定在這游個一會兒。

  水庫是從上方階梯般一塊塊下來的,每一區(qū)塊的鏈接處都有一片面積不小的淺區(qū)可以耍水。

  陳夕象以前常來這里,和他爺爺一起,后來吳小芝大了些,會走了,就不來了,怕她學(xué)。

  畢竟水庫深的很,不安全。

  將衣服褲子掛到一旁的樹上,陳夕象單穿一條內(nèi)褲,往水庫里跳去。

  游了一會兒,他爬上淺區(qū),將背靠在水庫的階梯上,閉著眼感受著涼水沖擊頸部,十分快活。

  同時,他看著龍蝦哥的視野,其正在一片綠茫茫中五迷三道,找不著獵殺目標(biāo)。

  “得先升級一下他的視力才行?!标愊ο笞匝宰哉Z道。

  給小爺多賺點能量,早日將個頭變大,賣個好價錢。

  而后他便打開面板,開始漫無目的的摸索。

  本體(人類):體魄:1.2 精神:1 靈力:0

  能量:3

  子體:

  龍蝦哥(小龍蝦):體魄:1.7 精神:1.4 靈力:0

  特質(zhì):【能量轉(zhuǎn)化器官·一】【堅甲·一】【強(qiáng)鰲·一】【長身·一】【群體協(xié)鳴·一】

  麾下種群:

  龍蝦大本營:2197只(最大)小龍蝦:2197只(458雌、1364雄、375幼)

  龍蝦敢死隊:6只(最大)龍蝦哥*:6只(5雄、1雌)

  “靈力……”看著這個特殊的名詞,陳夕象有些向往。

  靈力,應(yīng)該就是法力之類的東西吧,有了靈力便能用法術(shù)。

  但他沒有嘗試的興趣,目前看來,每一點能量都來之不易,要升級也是升級體魄,畢竟體魄的提升是最直觀的。

  精神、靈力,在陳夕象看來都是虛的,只有體魄才是最實質(zhì)、最樸實、最適合他的。

  有一句話叫“身體是革命的本錢”,陳夕象一直奉為圭臬。

  “陳夕象?”

  一道脆生生的輕呼穿過嘩嘩水流,化為蚊吟般的細(xì)語傳入陳夕象耳中。

  “嗯?”陳夕象立起身子,向岸上看去,只見于芒正站在岸邊看著他。

  他一呆,臉頰微熱。

  “你……也來耍水?”憋了半天,陳夕象才吐出這么一句。

  他和于芒不熟,幾乎沒什么交際,她還能記得自己名字,對陳夕象來說是有點意外的。

  “是啊?!庇诿⑿Φ煤荛_朗,沒什么羞澀的感覺。

  隨后她笑容一滯,眉頭微挑。

  嘖,精壯的很吶。

  陳夕象本來就有些肌肉,算得上小壯,在昨天的體魄加強(qiáng)后,已然有了相當(dāng)明顯的肌肉線條。

  見陳夕象臉色有些變化,于芒回過神來,尷尬一笑。

  “嗯……哈哈,你繼續(xù),我去上面游會兒。”

  話畢,她便向上坡走去。

  見她走了,陳夕象再次把頭靠向身后水簾,嘴角勾起一絲難以捉摸的弧度。

  半個小時后,陳夕象的能量從3漲到了4,龍蝦敢死隊方才捕捉到了一只魚,不大,一下就給分尸了。

  天也差不多全黑了,陳夕象剛打算走,只聽耳邊響起一陣淌水聲。

  他向身側(cè)看去,又是于芒。

  二人對視,陳夕象眼中滿是不明所以,但也不準(zhǔn)備走了。

  再待會兒,又有些熱了。

  于芒現(xiàn)在只穿著一條深藍(lán)色泳褲與一件裹胸式的泳衣,這時才有了些羞澀的臉色。

  她于陳夕象身旁坐下,解釋道:“太無聊了?!?p>  陳夕象點頭,表示理解。

  他沒有再把頭埋進(jìn)水簾,但他有特別充分的解釋,因為要洗一下背,不能總讓它靠著,那不公平。

  氣氛沉寂片刻,于芒開口,打破了尷尬的寧靜。

  “我記得你爺爺以前還帶著你上我家提親來著。”

  “噗嗤?!标愊ο罄淇〔唤澳膲夭婚_提哪壺。”

  于芒也笑出了聲,如銀鈴般脆響的笑聲,讓陳夕象想到了嗷嗷叫的大白鵝。

  她笑呵呵的看著月亮說:“你爺爺那時怎么想的呀,會帶你去提親,找我,我那時也不好看吶?!?p>  是真不好看,她以前黑黑小小的。

  “確實?!标愊ο蟛环裾J(rèn),他覺得總不能說他喜歡人家吧,那多沒面兒。

  “去你的?!庇诿⒀鹋?,捧起一抔水拋向陳夕象。

  陳夕象只笑,哪懂得女人心思。

  于芒門兒清,心里都有底的,以前她和朋友在小溪邊泡腳,陳夕象路過,總要搬個石頭去砸水花,還對她擠眉弄眼的。

  自他爺爺帶他去提親以后,陳夕象就再也沒去扔過石頭了。

  她沉默了一會兒,像是下定了什么決心一般,強(qiáng)作輕松地問道:“我記得你以前初中的時候,還為我打架來著?!?p>  “什么時候?記不清?!边@是實話,陳夕象初中天天干仗,跟吃飯一樣勤。

  也是假話,因為于芒,他可干了不少大仗。

  但不是因為喜歡她,那會兒莫名其妙的,他爺爺帶他去提親這事給人扒拉出來了,傳得風(fēng)風(fēng)火火,說于芒和他定了娃娃親。

  陳夕象不愛解釋,就打,誰說打誰。

  “很多時候?!庇诿⒁灿洸磺迨鞘裁磿r候,打了幾場了,總之就是很多。

  她個子高,自小高到大,初中時更是以一米七四的身高力壓一眾鄉(xiāng)鎮(zhèn)男生,但她青春痘犯的嚴(yán)重,滿臉都是,乃至本來算漂亮的她受了不少笑話。

  所以當(dāng)?shù)弥愊ο髸樗蛉藭r,她是相當(dāng)高興的,畢竟青春期嘛。

  雖然二人不熟,幾年來應(yīng)該沒說到五句話。

  陳夕象沒有再應(yīng)了,他不懂得怎么接這話茬。

  又是一陣沉默,這次由陳夕象來打破。

  他笑著說:“有件事我一直很納悶,那事究竟是誰傳出去的?”

  于芒一愣,明知故問道:“哪件事?”

  “就提親那件事。”

  “不知道,知道了是誰又能怎樣?”

  陳夕象笑一下,沉默片刻后答道:“宰了他?!?p>  這當(dāng)然是夸張的,但要真讓他知道是哪個鱉孫,他指定得擰著他的脖子狠狠扇幾個大耳刮子,問問他,為什么嘴那么賤。

  可于芒當(dāng)真了。

  她臉上閃過幾絲不自在,欲言又止。

  結(jié)合陳夕象的惡名,這句話真的很難不認(rèn)真對待。

  氣氛再次陷入沉默,這次,由一聲驚叫打破。

  “??!”

  于芒面露驚恐之色,尖叫一聲,在水里撲騰起來,陳夕象趕緊起身,見其腳上掛著個暗青色物體,心中暗罵。

  “狗日的,壞我艷遇?!?p>  他朝水庫中心發(fā)了個移動命令,于芒腳上的暗青色物體立刻脫下,沒入水中消失不見。

  隨后他一把抓住滑往水庫深處的于芒,將其捧起,往岸上走去。

  于芒嚇的不輕,乃至忘了腳底的劇痛,在眼前一片水蒙蒙中找到陳夕象的臉,少女春心橫沖直撞、豬突猛進(jìn)。

  將于芒放到岸上,陳夕象抹了把她的臉,隨后開始檢查于芒右腳上的傷口。

  傷口在小指下側(cè),跟被剪刀剪了似得,不停冒血。

  “這尼瑪……”

  這鉗子也太毒了些。

  他果斷道:“先去我家包一下,然后去鎮(zhèn)里醫(yī)院看看,要不要縫幾針?!?p>  隨后他快速的套上衣服,捧起于芒就走。

  感受著夜里山中的涼風(fēng)習(xí)習(xí),一米七八的于芒把手搭在陳夕象肩上,此生第一次覺得自己像個公主。

  跑了一會兒,于芒想起什么,弱弱道:“我的衣服……”

  “啊?”陳夕象一愣,扭頭往水庫跑去。

  “算了吧?你拿你的給我套一下就行。”

  “那哪行,給人拿走了怎么辦?”陳夕象回絕道。

  “我到時候還你……”于芒沒聽清他的意思,以為是陳夕象怕自己順?biāo)路?,真顧家?p>  在一番折騰下,于芒穿著自己的衣服,在鎮(zhèn)里的醫(yī)院及時就了醫(yī),縫了十三針,哭爹喊娘的。

  晚上十點,陳夕象背著臉色發(fā)白的于芒來到她的家門口。

  “你自己進(jìn)去?”陳夕象問道。

  “嗯。”于芒點了點頭,從陳夕象背上下來,將身前的小木門打開,一瘸一拐的走了進(jìn)去。

  她回頭想再多看陳夕象一眼,與他告?zhèn)€別,卻發(fā)現(xiàn)身后已經(jīng)沒了人影。

  “這個家伙!”于芒頓時氣急敗壞,哼哼唧唧地回家去了。

  走到小賣部前,陳夕象探頭進(jìn)去,發(fā)現(xiàn)吳小芝正坐在電視機(jī)前,眼光卻一直放在門口。

  見他回來了,吳小芝從椅子上猛地跳下來,險些踢到一旁的于老頭。

  牽起吳小芝的手,無視了于老頭的擠眉弄眼,二人回家。

  走在路上,吳小芝告密道:“大象哥哥,于老頭說你在山上撿了個女人,要帶到衙府里去結(jié)婚?!?p>  “于老頭嘴巴歪,說的都是屁話,不要相信他。”陳夕象回道。

  吳小芝點頭,深以為然,接著問道:“你要是結(jié)婚了,會不要我嗎?”

  “不會?!标愊ο髶u頭。

  “為什么?”吳小芝復(fù)問。

  “因為我們是家人,家人不會拋棄家人。”

  “那為什么我爸爸結(jié)婚以后就不要我了?”

  “因為他不是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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