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直升機上的楚文低頭看著文件上的信息。
舒靜文,女性。
那是自己這次的目標。
根據(jù)經歷看來她是一名平淡無奇的修煉者,自幼年起就家道中落。
也正因如此,她沒有繼續(xù)選擇修煉者這條道路,而是在初等學院畢業(yè)禮以后選擇了師范這一學院,在一些貧苦的鄉(xiāng)鎮(zhèn)上面當起了一個老師。
根據(jù)當?shù)刂車说拇饛停坪跏鞘且粋€很好的女生。
經常為了照顧那些學生,導致自己生活上入不敷出。
可怪異的是,文件上面并沒有敘述那些孩子父母的情況,更沒有詳細描述他們的生活情況。
有的只是從他人眼中得的只言片語。
然而就是這么一名他人眼里看來極其要好的老師,卻遭到了帝國高層下令滅殺的任務。
這里面一定有著什么問題。
楚文扭頭問向旁邊的安妮,他試探性地開口。
“哪怕那些孩子全部失蹤,她也罪不至死吧?至少目前還沒有證據(jù)表明,她就是滅殺這些孩子的兇手。”
“證據(jù)早就有了,不過不在文件上面?!?p> “什么?”
楚文不解的問著,因為要是有證據(jù)的話,那就應該將其寫明在文件上面啊,這樣做自己和那些殺手有什么區(qū)別?
對此安妮卻是溫柔地摸著楚文的腦袋,并語重心長地說道:“你很聰明,但是這一次你不能深陷進去?!?p> 說完這句話后,她就沒再說別的了,而楚文也只能老老實實地閉上嘴巴。
他知道,因為自己只是一個來打工的。
他沒有權利讓自己深陷進去,更有沒權利牽扯上身邊之人的安危。
半個小時后,他們就來到了帝國邊緣處的一所村鎮(zhèn)。
跳下飛機后的楚文沒有跟隨大隊一同前往,反倒是獨自一人離開了隊伍,離別之前,他還轉過身來深深地看了一眼人群里的安妮。
而這一行為,也遭到了那些士兵們的反感。
只有安妮理解,那是一雙失望的眼神。
對于事件的來龍去脈,楚文其實已經猜得七七八八了。
雖然他的身份和那名素未謀面的女教師站在對立面,可即便如此,即便如此他也想為其做些什么。
而為了證實自己這段猜想,他還需要一些決定性的證據(jù),而這個關鍵的證據(jù),就掌握在那個女教師的手上。
所以當下首要的任務,那便是找到那名女教師。
若是去晚了的話,他擔心對方會遭到別人的毒手!
至于那個“別人”是誰?
他也不敢說,因為擔心隔墻有耳。
沒過多久,他就來到了那名女教師曾經所在的教室里。
那是一所極其簡陋的房子,墻角里的蜘蛛網證明已經很久沒人來過了,而這一百來平米的房間之中,都整整齊齊地放著一張張課桌。
在那些桌子的右下角處,都無一例外地用刀刻著那些學生的名字。
一共三十二名學生,其中最大的甚至還不到十歲。
利用側寫這種能力,他仿佛還能看見講臺上的那個身材瘦弱的女性教師,此刻正在眉飛色舞地給底下的學生講著這個世界上各種奇聞怪事。
而那些學生也開懷大笑著。
一切都仿佛身臨其境那般,讓人感慨歲月安好。
可就在此時,左邊倒數(shù)第二張桌子上的學生卻是突然一咳,一灘血就這么毫無征兆地從他喉嚨里灑落。
而那張木桌上那淡淡的暗黑色痕跡證明著這一切。
這時候,那名叫做舒靜文的教師因為著急的緣故,下講臺的時候甚至還不注意地碰到了講臺角落,她沒在意自己的傷痛,而是徑直地跑到了那名學生到面前。
而那略微歪了的講臺也說明這一幕曾經發(fā)生過。
否則的話,那么整齊的課桌怎么可能只有講臺的角度歪了?
那想必是有人事后回來過這里,將這些課桌擺整齊的緣故。
而那單獨漏掉的講臺,說明了那個人沒有心情去關心,這一切的線索,都指向了那名失蹤的女教師。
可到了這里,線索也就斷了。
這是一種推理方面的能力,不是什么魔法,他不能知道那些自己不知的事情。
可是他很滿足,因為他知道自己的猜想是對的。
“舒靜文,我果然沒有看錯你?!?p> 楚文喃喃地說著,隨后放心地離開了此處。
雖然目前他還不知道那名教師身在何方,但想必是一個暫時安全的地方,而那些孩子應該也是這樣。
不過話雖如此,他要是再不做些什么,恐怕那個所謂的“安全場所”沒過多久,就會變成他們的墳地!
因為他知道安妮所領導的隊伍絕非是閑人聚集地,里面的大能數(shù)不勝數(shù)!
而這樣的一群人,其實力都要遠超以往追蹤他們的人。
“該死...”
楚文咬了咬牙,腳上的步伐自覺地走得快了一些。
.......
城鎮(zhèn)的一處客棧里。
一個小女孩天真地拿著手上的玩偶,不顧周圍客人的眼光,跑來跑去,同時嘴上還高呼道:“熊熊在哪里~”
這時,廚房傳來一道婦女的聲音。
“小洛,別在店里亂跑,那會給客人添麻煩的吧!”
周圍來往的人們大笑,嘴上不斷言說沒事沒事。
而那名叫做小洛的女孩子卻是撇了撇嘴,不滿地對著廚房吼著:“沒事的,媽媽你不是說過的嗎,母樹大人她會保護我們的?!?p> 奇怪的對話傳到了一旁正在吃面楚文耳中,此時的他已經脫下軍裝,像是一個外來游客。
他好奇地問著身旁的小女孩。
“什么是母樹大人?。俊?p> 同一時間,周圍原本嬉笑的那些客人都以一副警惕的眼神看著楚文。
可他毫不在意。
其中只有那個名叫小洛的小女孩水靈靈地看了看他,隨后她嘟了下嘴,將手指指向村外的一顆巨大的樹木之上。
這時,廚房里的婦女沖了出來,顧不得頭上的汗水,竟直接就將小女孩抱了起來,同時言語當中分外客氣地道歉著,看起模樣就像是畏懼著面前的楚文。
“小孩子不懂事,您大人有大過就放過她吧。”
“我有什么好讓你害怕地方嗎?”
楚文不解地問著,因為他已經覺得自己夠低調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