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吃飯?!苯x泉威嚴的說。
‘在自己家和兒子吃個早飯,至于這么嚴肅嗎?’江孫徹在心中吐槽道。
江義泉自從江孫徹穿越來的第一天去看過他一次之后就再也沒有去見過兒子,不過江孫徹每天都能感覺到這位父親貌似去過,但就是不肯露面。
對自己兒子這么端著,也難怪前身和江義泉這個父親不親近。
“是,父親?!?p> 早餐很樸素,兩盤腌菜,一盆米粥,幾個饅頭。
江孫徹自然的坐在椅子上吃著飯,眼睛卻總是止不住的瞟著江義泉。
‘看老爹這樣子也不像是傻瓜啊?怎么就拿著兵權(quán)不放呢?還是說老爹真的有謀權(quán)篡位的心思?!
嘶~~~那可糟了,自古以來謀權(quán)篡位能成功的也就那么幾個,中華上下五千年,也就成了十來個,那還是天時,地利,人和,運道,多方面原因才成功的,還都是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老爹這要是想翻身做主當(dāng)皇帝,那我這個兒子能跑嗎?要是成了還行,以后沒準能做個太子,皇帝之類的,可要是沒成……不敢想,不敢想?!?p> 江義泉這樣感官敏銳的將軍,當(dāng)然也早就察覺到了兒子復(fù)雜變化的目光。
‘我臉上有東西嗎?沒有吧?!x泉放下了手中的碗筷,看向了在旁邊伺候的老管家,江福的父親江大陽。
江大陽看到了江義泉的目光,馬上一副聆聽命令的模樣。
江大陽的反應(yīng)已經(jīng)告訴了江義泉,他身上沒有什么不妥的地方,不然江大陽早就提醒了。
‘那這小子老看我干嘛?難道,難道是因為我這次把他打的太重,記恨我了?!’
江義泉表面上淡定的接過江大陽遞來的手帕擦嘴,但實則心跳已經(jīng)超過了一百,慌得不行。
‘這這這,這怎么辦?。恳晃医o他道個歉?’
江義泉用江孫徹完全聽不出來柔和的溫柔嗓音說,“貍花啊……”
聽到這個名字江孫徹的眉毛不自主的塌了下來,也不知道是誰給他起的小名,貍花,貍花貓嗎?
這是男人該用小名嗎?不過好像世界上就沒有幾個人的小名能拿得出手,行,貍花就貍花,忍了,總比梨花強。
江孫徹放下手中的碗筷,“父親。”
“……一會咱們?nèi)パ菸鋱觯纯茨愕奈渌囉袥]有進步。”江義泉放下手中的手帕,昂首挺胸的走了出去。
‘讓老子給兒子道歉?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這輩子都不可能!不過,也不能讓這小子記恨我,那就以練武為由,聯(lián)絡(luò)一下父子感情吧。’
“是,父親。”江孫徹完全不知道,剛才同桌吃飯的父子兩人心理活動居然都這么豐富。
……
江孫徹吃完飯趕緊來到了籃球場大小的演武場,父親江義泉已經(jīng)穿著一身鎧甲在等候了,見到江孫徹來了,江義泉指了指旁邊的一副鎖子甲說,“穿上?!?p> 江孫徹來到漆黑的鎖子甲面前,顛了顛重量,過分了,這鎖子甲少說二十公斤,穿上別說演練武藝,走一圈估計就能把江孫徹累癱。
于是江孫徹打著哈哈說,“嘿嘿,父親,不就是看看我武藝有沒有進步嗎,不用穿這個了吧?!?p> “演練就是實戰(zhàn),戰(zhàn)場上不穿甲胄就是去送死,穿上!”江義泉嚴厲的說。
‘不是說看看我有沒有進步嗎?咋又變成演練了?’
聽到這話,江孫徹只能在江福的幫助下穿上甲。
穿上之后倒不至于一步也走不動,畢竟江義泉回來這兩年也沒少操練江孫徹,身體還能承受。
“接著?!苯x泉扔過來一把沒有開刃的厚重長劍。
江孫徹用了好大力氣才接住,好家伙,這劍也有十公斤,鎖子甲加劍,六十斤。
江義泉對江孫徹招招手,“攻過來。”
“這不好吧,孩兒怎么能對父親動手呢?”
“讓你攻過來就攻過來,如果你能碰到我就算你贏了?!?p> 江孫徹只能硬著頭皮舉劍斬了過去,被江義泉輕巧的躲了過去。
江義泉皺著眉頭,“這就是你的劍嗎?如此孱弱,怎對得起為父!”
此時的江義泉已經(jīng)完全忘記了是來聯(lián)絡(luò)父子感情的,嚷嚷著讓江孫徹再來。
江孫徹也是無奈啊,他實在不會用劍,而前身的記憶里也沒有太多關(guān)于劍法的記憶,前身每次被江義泉訓(xùn)練的時候都是偷奸?;?,腦袋疼,屁股疼,各種理由。
他只能憑借本能胡劈亂砍,但因為身上這六十斤的負重,他的動作很是遲緩,完全摸不到江義泉。
江孫徹這個身體,才十六歲,還因為前身的花天酒地,體力實在不太好,沒一會就開始喘粗氣了。
可老爹江義泉還是不斷的讓江孫徹攻過去。
他真想問一句能不能換個兵器啊,可他已經(jīng)不敢說話了,因為這個時候說話,體力會流失的更快。
要是說匕首攻防,軍體拳演練,他這個退伍兵還能搞一搞,可這刀槍劍戟他實在是做不到啊。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江義泉完全沒有還手,閑庭散步般躲開了江孫徹的所有攻擊,而江孫徹的動作也越來越慢,最后實在堅持不住,倒地不起。
看到兒子倒地,江孫徹剛想罵兩句不爭氣,卻突然想起來自己這是來聯(lián)絡(luò)感情的,怎么又把兒子撂倒了,趕緊過去攙扶。
就在江義泉接近兒子的時候,他突然察覺到了什么,腳尖點地,身形后撤,而倒地的江孫徹反手揮劍,用使用匕首的方式,劃向父親。
江義泉已經(jīng)躲得的很快了,不過還是被江孫徹的劍劃到了裙甲的邊。
江孫徹拼命的喘息,手中的劍掉到一旁,他已經(jīng)耗光了全部力氣。
“還不錯,兵不厭詐?!?p> 出乎江孫徹意料的,江義泉居然沒有責(zé)備,而是小小的夸了一句。
江義泉并不在意兒子使的小陰謀,甚至還有點小欣慰,兒子終于不會只是胡鬧玩耍了,也學(xué)會示敵以弱了。
他是個將軍,帶兵打仗當(dāng)然不可能全靠人多勢眾,一起沖鋒。為了贏得戰(zhàn)爭,減少損失,江義泉自己也會選擇各種計謀,在他看來,只要牢牢守住底線,一些小計謀不算什么。
其實剛才江義泉也是有點關(guān)心則亂了,平常在戰(zhàn)場上他可從不會犯這種錯誤。
不過大意了就是大意了,江義泉已經(jīng)在心底開始了自我反省。
“回去休息休息,下午繼續(xù)?!苯x泉把兒子扶起來說道。
本來還有點小興奮的江孫徹臉色,馬上就垮了下來。
“下午還來?。俊?p> 江義泉剛剛?cè)岷忘c的臉色又嚴厲了起來,“練武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當(dāng)然要時時日日勤練?!?p> “是,孩兒知道。”江孫徹哭喪著臉說,完全不敢提贏了的事,更不敢問有什么獎勵。
江義泉看著被扶回去的兒子,臉上露出了欣慰的表情。
‘這小子,總算是長大點了,至少這次沒有偷奸耍滑想要溜走??磥恚覜]白打啊,哈哈哈……’
‘不過這小子,也算是贏了,那給他什么獎勵呢?那就獎勵他練一千下刺擊好了,嗯,不錯,就這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