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淡淡的憂傷
端木眼珠子亂轉(zhuǎn)打量著四周,臥室外面不遠是個根雕工作室。
端木聯(lián)想起林溪做木雕的父親,此時已是心下了然。
一般做木雕的又以根雕自成一系,是以樹根自生形態(tài)及畸變形態(tài)為藝術(shù)創(chuàng)作對象,通過構(gòu)思立意、藝術(shù)加工及工藝處理,創(chuàng)作出人物、動物、器物等藝術(shù)形象作品。
根雕藝術(shù)是發(fā)現(xiàn)自然美而又顯示創(chuàng)造性加工的造型藝術(shù)。
剛才路過的時候就看到外面的工作室就是各種各樣的僅僅完成前幾步工藝的樹根,可不都是人們傳統(tǒng)印象中很小很細的那種,樹根一般指的是樹埋在土里的部分,既包括一部分樹干,還包括在樹底部延申出的根須。
細想之下不要說還有把柄在別人手里,即使是直接開溜因為有很多障礙物的情況下也不是很方便。
看著端木眼珠子胡亂打量著,林溪也不禁更生氣了。在激烈地情感交流中,出現(xiàn)各種情緒都是正常的,林溪雖然從來沒經(jīng)歷過,可也感覺在自愿的交流中出現(xiàn)憤怒的情緒簡直匪夷所思。
林溪除了憤怒之外更多的是想不通,自己以前對端木的印象是不欺暗室的正人君子,是坐懷不亂的達人雅士,是風(fēng)度翩翩的上品智者。可是他的所作所為卻還是遠遠地超過了自己的心理承受能力。
端木也覺得有些抱歉。說起來很奇怪,越是欣賞,越是敬畏,越是想到了“香遠益清,亭亭凈植,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毙袨樯戏炊绞欠雌涞蓝兄四净叵肫鹱约旱乃魉鶠橐哺杏X自己完全不認識自己。
可心里還是抱著一絲僥幸。雖然自己做的是有億點過分,但助興這種事情,怎么能說是罪惡呢!
此時看著林溪氣勢洶洶地要自己解釋,自己并不擅長解釋,自己擅長......
……
林昱羽接到了在京的幾家大書店聯(lián)合發(fā)起的要求退端木最近新出的幾本書的活動,還煞有其事地組建了一個聯(lián)合會。林昱羽一時之間不禁覺得壓力山大。林昱羽很快也想清楚的癥結(jié)所在,畢竟單價128元一本的書,到書店那個環(huán)節(jié)即使付出的代價只有定價的五成左右,但依舊是相當可觀的一筆流動資金。林昱羽也不由得有些感慨——“沒有永恒的朋友,也沒有永恒的敵人,只有永恒的利益?!?p> 林昱羽也注意到此次反噬的主要是一些民營的規(guī)模較大的書店,而xinhua反而根本不在乎賣出去賣不出去,當初采購的時候量反而最大。
盡管有堅定的盟友但大量實體書店組成的聯(lián)合會仍然給林昱羽造成了很大的壓力。
林昱羽果斷就聯(lián)系了端木,一個電話沒打通,又是一個電話沒打通,于是林昱羽索性給端木發(fā)了條WeChat簡單說了一下情況。
林昱羽也不由得生氣,以前一口一個“羽兒”地叫人家,出點情況反倒是連人影都找不到。
不管事情大小,在藍星這片土地上但凡跟金錢掛鉤就變得異常復(fù)雜。林昱羽反而也不糾結(jié)了,慢慢拖。時間雖然給出的答案未必是最標準的那個,但毫無疑問時間總會給出答案。
想到之前端木囑咐自己成立一個工作室,林昱羽已經(jīng)提交了申請了,而目前主要是對參與其中人員的斟酌。
如果非要對成熟女人分類的話,無疑可以分為兩種,事業(yè)型女人和居家型女人,林昱羽就是這樣的事業(yè)型女人。
無獨有偶,上官飛雨也是典型的事業(yè)型女人,最近正在忙著端木交給自己的工作。盡管按照要求照做了,但上官飛雨還是不明白為什么端木要注冊成立一家叫做木豬食品有限公司的新公司。
首先這個名字上官飛雨就覺得很郁悶,一點也不想是起名達人想出來的。
端木怎么想歸端木怎么想,上官飛雨知道端木交給自己這件事的目的,因為一家重要企業(yè)為了避免以后尷尬,名字相近的所有的商標都要注冊一個遍,比如說“阿里爸爸”“阿里媽媽”“阿里爺爺”“阿里伯伯”這些奇葩的商標名都歸阿里集團所有。
雖然有了心理準備了,但當上官飛雨一次注冊完“木象”“木蟲”“木龍”......這些商標之后還是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而且讓上官飛雨意外地是就這么奇葩的商標都有人搶,“木驢”“木馬”“木魚”這幾個商標都被人搶注了,尤其是木馬甚至2006年就有人注冊了,上官飛雨不由得有些愕然。
總經(jīng)理助理從來是老板吩咐一步,自己去替老板想后面三步,于是上官飛雨發(fā)動總助辦公室內(nèi)的人員想和“木”字結(jié)合所有聽起來有理可循可能用作商標的詞。
做總經(jīng)理助理,上官飛雨是第一次,但一樣做的井井有條。
……
上官飛雨或許還有些疑惑,為什么自己能做好。
端木卻是很明白這個道理,因為好多事情都是只有0次和無數(shù)次的區(qū)別。
端木雖然邏輯很強,但還是不擅長和不講邏輯的人講道理;端木不擅長講道理,可是很擅長說服人。
林溪覺得自己真是瞎了眼,羊入虎口,可是卻全然沒有反抗之力。
端木開始拉著林溪聊起天來。
“溪溪,我發(fā)現(xiàn)你這個名字很貼切,真的是給人溪溪的感覺啊?!?p> “什么意思?。俊?p> “沒什么意思,話說你本科是哪個學(xué)校???”
“央音?!碧峒澳感?,林溪還是很自豪。
“是聲樂系嗎?”
“不是啊,是音樂表演系,你還知道聲樂系啊?不過你為什么認為我是聲樂系呢?”
“我覺得你很有發(fā)音天賦啊,所以......”
“我以前確實差點報聲樂系,不過招考老師說我在鋼琴上更有天賦?!?p> “對了,你為什么那么擅長吹笛子呢?”
“你告訴我為什么你鋼琴那么好我就告訴你!說起來我還教了你你吹笛子呢,要不你也教我一門樂器,我不信你只會彈鋼琴,畢竟音樂之間是相通的?!?p> “會倒是會?你真的要學(xué)嗎?”
“別賣關(guān)子,當然要學(xué)?!?p> “算了吧,不是所有樂器都像笛子那么好學(xué),‘百日笛子千日蕭,小小胡琴拉斷腰’,會吃苦的,不適合你!”
“我不怕吃苦!我喜歡有挑戰(zhàn)的事”
“確實很有挑戰(zhàn)!你肯定堅持不下來的!我可不想第一次當老師就失敗,很沒成就感的!”
“我發(fā)誓我要是半途而廢就再也不......”
……
林昱羽還是很有經(jīng)驗的,要是端木一個小時沒回自己消息,那是單純沒看見!
要是兩個小時沒回自己消息,那是真的在忙工作?。?p> 要是三個小時沒回自己消息,多半是在陪別的女人?。?!
可是此時端木端木四個小時沒回自己消息,林昱羽第一次在端木身上體會到了吃醋這種情緒。
在不知道罵了多少句“小流氓”“沒良心”之后林昱羽終于在晚上快11點的時候看到端木來了。
看到端木脖子上的抓傷,林昱羽感覺眼淚都快要笑出來了。
端木原本還打算狠狠收拾一下。遷怒本身就是一種原罪,端木選擇了默默承受白眼。
更真實的原因咳咳。。。
看見林昱羽笑嘻嘻的透著那股媚意。
端木不由得想還是羽兒好,大大咧咧地往前湊。
“滾蛋!不洗一個點別從屋里呆,洗完滾去沙發(fā)睡!”
端木郁悶了!
端木不由得在網(wǎng)上搜了搜:“乙未年【羊年】乙酉月戊申日,忌搬家、結(jié)婚、入宅、領(lǐng)證......放水、分居?!?p> 難道是因為忌放水?
端木感覺遇到個“木雕”世家的,本身就相當于落鳳坡之于鳳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