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了,隔壁應該還有!”
手電照射范圍之外的地方一片漆黑,門窗外面是吵鬧的深夜,依稀能聽見有人在大喊大叫,不過一切很快便重歸寂靜。
刻詩詩找了找一樓大廳他們放物資的地方,果然空無一物,氣得她破口大罵。
“草!我們辛辛苦苦挖的東西不見了!”
“被偷了吧,這個待會兒再說?!?p> 刻誠直奔兩個女孩所在的臥室,臥室門開著,里面卻沒有偷襲者的身影,打開手電照過去,他發(fā)現兩個女孩正捂著腦袋趴在地上痛苦呻吟,而她們放在床頭的背包均不翼而飛。
“草?!?p> 搶了東西就跑,真它娘的不是人!
兩個女孩頭上全是血,明顯是被板磚拍的,太可憐了,這么嬌滴滴的兩個美少女,那些人怎么下得去手?
“你們先在這里等著,想辦法保護好自己!”
但現在沒時間照顧她們,刻誠返回之前的臥室,開了燈質問趴地上的那幾個人,得知他們是被一個叫做盧序程的人給脅迫的,會做出這種事情純屬被逼無奈。
刻誠當然知道他們完全是在扯淡,自己不情愿的話怎么可能沖進來就拿板磚往他腦袋上面拍?
但他也不需要這幾個人說實話,他現在只想把兩個女同伴損失的針劑找回來,還有他們放在一樓大廳里的物資!
“你們的據點在哪,動完手在哪匯合,說!”
幾人畏畏縮縮、閉口不言,刻誠冷著臉色手刀一揮,激射而出的震蕩劍氣斬斷了房屋一角,碎石崩飛,灰塵濺起,空氣中震蕩著一種類似電磁的滋滋聲,仿佛灼燒的浮塵。
刻誠的這一手把這幾人驚嚇得瞠目結舌,他們哪里見過如此科幻的一幕,差點當場跪地。
于是這四個男生立馬不硬氣了,乖乖跟著刻誠姐弟下到一樓。
然而走到院子里的時候,其中一個自作聰明的家伙拔腿就往外面跑,刻誠追上去將他推倒,他姐姐跟上來就是一頓狂踩踐踏。
“我讓你跑!我讓你跑!”
這家伙被踩得嗷嗷慘叫,刻誠對剩下的人發(fā)出嚴厲警告,“別想趁機溜走,除非你們自以為能跑得過我?!?p> “大哥、你是我哥啊大哥,我們怎么敢...”
“趕緊帶路!用一般的速度往前跑就行了,你們三個一起跑,誰要是敢一馬當先或者跑錯了方向,我保證讓他直接裂開?!?p> 剩下的人嚇得連忙點頭,轉身便開始小跑起來,刻誠和姐姐跟在他們后面。
然而因為他們誰也不敢跑在最前面,結果速度越跑越慢,聽見刻誠如魔王號令一般的催促才又立馬加速了。
跑起來速度還是挺快的,不出五分鐘,刻誠姐弟便跟著這三人跑進了之前的樹林,然后很快看見一個亮著燈光的小木屋,黑夜之中那里實在是太明顯了。
“大哥,就在那邊了?!?p> 三人停下來一邊喘息一邊朝他指示方向。
刻誠觀察了一下四周,發(fā)現遠處有不少光源都在朝著那邊移動過去,刻誠輕輕點頭,不知為何,他突然感覺冰冷的夜風吹在身上反而有些熱血沸騰。
一想到接下來他要做的事,刻誠就無法抑制自己身體內沸騰的熱血。
他為何如此興奮?
“接著跑,加快速度!”
休息了十多秒,他姐便厲聲呵斥起來,三個男生忙不迭點頭。
“是是是?!?p> 雖然光源明顯,但他們到小木屋之間還是有點距離的,而且山林的泥地也不太好跑。
跑到一半,三人中有一人拉胯地滑倒摔了一跤,刻誠沒管他,讓剩下的兩人接著帶路,可沒跑出一百米,又一人摔倒了。
這次這個的演技實在是太差,刻詩詩一眼就看出了他是假摔。
演員沒有自我修養(yǎng)的代價就是被暴力姐姐踢倒之后一頓海扁狂踹,還害得最后剩下那人連想演的機會都沒有了。
他哭著臉把刻誠姐弟帶到那個亮澄澄的木屋附近。
躲在一棵大樹后面,刻詩詩警告他不要耍小聰明,刻誠則質問他們的物資和針劑是放在哪兒的。
“吃的喝的我們各自背了一點,但盧序程很霸道,把所有針劑都放進自己背包里隨時背著。”
“你們有多少個人?他有多少支針劑?”
“25個,針劑我就不清楚了...”
“不清楚!?”刻詩詩兇惡地舉起拳頭作勢欲打,嚇得他連忙全招了。
“清楚的清楚的!昨天加上今天挖的應該有個四五支,我們幾個心腹用了四支重塑劑,他打了一針修復劑,現在估計還剩25支,我也不太清楚具體的數目?!?p> 刻誠倒是奇了怪了,“他還給你們用重塑劑的嗎?”
“嗯,他一個人再厲害也收服不了二十多個人,所以就用重塑劑收買了我們幾個充當心腹?!?p> “哼,這個盧序程倒是會玩?!笨淘娫娎湫χ虏?,“你們底下的人不會逃跑的嗎?”
“姐姐有所不知,這附近不僅只有我們,還有別的剝削行為更加嚴重的團體,至少我們吃的喝的管夠,還能隨便玩那些...咳咳,我們迫于壓力只能屈服?!?p> 刻誠的臉色陰沉下來,“那個盧序程長什么樣?”
“一個濃眉大眼的小個子,短發(fā)?!?p> 濃眉大眼的小個子...那不就是之前逃走的那個嗎?
果然,那家伙應該也是個義骸使用者,知道有關聚能力場的事情。
他一把揪住這家伙的衣襟,恐嚇道,“我的能力你剛才也看到了吧?”
“嗯,嗯嗯,能徒手釋放無雙刀氣,大哥,你就是我哥,求你別殺我...”
這小子嚇得夠嗆,刻誠給他指了條明路。
“你過去給我看看那個盧序程在不在木屋里,在的話出來跟我說一聲,出不來的話,打開窗子大聲叫喊就行。”
“不然小心你的小命?!笨淘娫婈庁曝频丶恿艘痪洹?p> “好,好好好,哥,我這就去!”
于是二五仔慌慌張張跑進木屋,然后沒隔十秒鐘就出來了,沖刻誠這邊不斷點頭。
“姐,你在這等一下,我去搶了那家伙的背包就回來?!?p> “你不想做他們的老大嗎?”刻詩詩目光閃爍著問。
“算了吧,我對這些毫無底線的人一絲好感都沒有?!笨陶\搖頭,“還是說,你想做他們的大姐頭?”
“我才不要呢,這些家伙的素質太差了?”
刻詩詩抱胸表示不屑,刻誠輕輕苦笑,接著從大樹后走出。
打著手電靠近過去,他跨進木屋外的籬笆圍欄,半人高的雜草摩擦大腿,從木屋內傳出的喧鬧爭吵聲縈繞耳畔。
刻誠想了想,干脆邁開步子直接往門里沖。
肺部吸入冰冷的空氣,耳畔隱約風聲,額前的黑角中似有血液流淌,刻誠心臟的鼓動如同逐日。
他徑直沖進木屋,正看見那叫做盧序程的小個子站在二樓的高處在說著什么,背上背包鼓鼓。
看見一個長了黑角的人沖進來,木屋內的所有人都震驚了,喧鬧在數秒內完全歸于虛無,制造了那么一瞬間的萬籟俱寂。
然后所有人的耳中就只剩下刻誠登樓的沉重腳步。
“啊啊?。。。 ?p> 認出進來之人正是刻誠,濃眉大眼的小個子嚇得大叫,當即就想從二樓的窗口跳下,然后刻誠的速度太快了,他剛剛打開窗戶,就被刻誠拉住了鼓·脹背包的肩帶。
“這么急趕著去哪兒啊朋友?”
盧序程根本不敢理會刻誠親切的問候,直接掙脫背包就跳下窗臺,他倒是果斷,懂得蜥蜴斷尾,搞得刻誠本想教訓他一下都么得機會了。
刻誠把頭伸向窗外,然而外面一片黑黢黢的,什么都看不見,只聽到一連串雜草摩擦的動靜,只看見遠方寥寥幾處微光。
“哼,算你跑得快?!?p> 刻誠打開背包看了一下,發(fā)現里面除了之前的那種高能量的巧克力棒和凝膠果凍以外全是針劑,乍一眼數過去就有不下二十支,淡黃色的基因穩(wěn)定劑最多,中間有拆開的紙巾墊著,算是防震措施。
不過這些紙巾其實根本就不需要,這些針劑的外包裝都堅固得很,直接用石頭往上砸都不會壞。
但足以看出在盧序程的眼中它們是多么的重要。
只是現在全都便宜了刻誠,算是做了一手好嫁衣。
“這些東西就當是你襲擊我的賠償了!”
沖窗外大喊了這么一句話之后,刻誠大搖大擺回到一樓,幾個不開眼的家伙想要上前阻攔,被他三兩下干翻之后就什么問題都解決了。
刻誠掃視了周圍一圈人,男男男男女,女孩子很少,而且感覺都不是什么好女孩,面對刻誠的審視,他們無一例外都是一副忌憚的表情,他想了想,還是沒有管太多。
他就這么走出了木屋,姐姐從大樹后面走出來。
“解決了?”
“嗯,意外的簡單,這些人一看打不過我,就沒有再白費力氣了?!?p> “emmm...看來他們是都還不知道這些針劑的重要性吧?”
“不,應該只是不清楚穩(wěn)定劑的作用而已?!?p> 漆黑的山地樹林泥道,刻誠打著手電跟姐姐一起往回走,一邊走一邊說。
“如果知道的話,他們應該不會這么輕易就放我離開的,但修復劑和重塑劑的作用他們應該清楚?!?p> “畢竟這兩樣都是效果立竿見影的好東西,你這次是搶了多少支針劑,有重塑劑嗎?”
“估計懸。”
刻誠翻了翻背包,發(fā)現還真就一支重塑劑都沒有。
“果然沒有,這里面有23支穩(wěn)定劑,3支修復劑,當然都是Ⅰ型的?!?p> “26支藥劑?。窟@下發(fā)財了!”刻詩詩雙眼放光,“據我所知,一支Ⅰ型的基因穩(wěn)定劑就足以換取一個人在要塞里生活一年的開銷,我們這豈不是13年衣食無憂?”
“你不算我們要消耗的穩(wěn)定劑嗎?”刻誠提醒姐姐,“一年打四支,我們兩個加起來就是八支,這些就夠我們用三年的罷了?!?p> “嘁,我倒是忘了這茬...”刻詩詩掃興地嘆了口氣,“不過這也確實算得上是我們姐弟兩的第一桶金了?!?p> “嗯,雖然是搶劫來的?!?p> “搶劫還真是發(fā)家致富的手段呢。”
“不不不,你是沒見過真正能發(fā)家致富的手段,想想舊時代那些聞名世界的大富豪吧,他們的錢可不是搶劫來的?!?p> 刻誠搖搖頭,沒有注意到姐姐臉上異樣的表情。
“不說這個,還是回去看看羅珺和思華年的情況吧,希望她們人沒事?!?p> “....你真的還要回去嗎?”
毫無征兆一般,刻詩詩停下腳步站在原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