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叔叔肯讓侄兒攜內(nèi)人入宮?!?p>
世子雖叫皇上叔叔,但事實(shí)上卻不比皇上小幾歲。
“義兒向來少求于朕,朕便答應(yīng)你一回。想必是新婚燕爾,你那新娘子求你的吧!”皇上看似對世子疼愛,但心中卻對世子不稱自己皇上稱自己叔叔而不悅。
“叔叔就別再取笑侄兒了!”劉義單純的以為皇上在打趣自己,卻不知自己面前這位叔叔并不像他表現(xiàn)的那么善良,慈愛。
———-冷宮中———
王穎瑩身處冷宮,無人照拂,送來的飯菜都是清湯寡水的。屋里空無一物,簡陋不堪,窗子也有些歪斜,風(fēng)吹過時(shí),嘎吱嘎吱作響。
臉上頂著巴掌印的她卻絲毫沒有一絲一毫的不快,反而是滿臉淡然的用毛筆沾著水,在桌上作畫。
羽傾以為是自己來了,她故作輕松,心中不好的記憶都泳了上來。
“你都這樣了,還要裝作若無其事的清高自傲嗎?”
“呵.......妹妹來啦!”穎瑩獨(dú)自作畫,心陷其中,若不是羽傾講話她定然不會知道有人來了。“你怎么來了?怎么進(jìn)來的!”
穎瑩先是喜悅,后是驚訝,再后來也就知道了,心想著必然是世子帶她入宮,“你嫁了人家,受夫君疼愛,過得好姐姐也就放心了!”
穎瑩笑容的很溫暖,讓羽傾有些不適,“現(xiàn)在說這些做什么,好讓你心里不內(nèi)疚嗎?若是當(dāng)日你不扯謊,今日也就不會如冷宮了!”
羽傾自以為是的言論讓穎瑩十分傷心,“怎的,你覺得我是為進(jìn)宮而扯謊?”穎瑩的眼里滿是不可思議,她沒想到自己疼愛的妹妹會如此想自己。
“不是嗎,以你的智慧怎會不知世子根本不認(rèn)識我,你害我被父母誤會,我被父親打的時(shí)候你就沒有一絲后悔嗎!”羽傾哽咽著說。
“我是知道,可是我說謊是為了你,為了王家!”穎瑩壓低聲音說。
“別胡說了!從小我就不被父母疼愛,他們總是無條件的信任你愛你,對我只有貶損!而你為了自己的私心,把我推給一個(gè)陌生人!”
“難道世子對你不好嗎!”穎瑩猛的抬起頭,眼淚在眼圈打轉(zhuǎn),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
“好也是我的運(yùn)氣!”羽傾嘶吼著。
“好就好,那我就放心了,你走吧,這里風(fēng)水不好別讓寒氣傷了你的身子!”穎瑩轉(zhuǎn)過頭,用指尖撫去淚水,繼續(xù)低頭作畫。
羽傾上前打翻了她的水杯,搶了她的畫筆,扔在地上?!拔易钣憛捘氵@樣子,你總是一副平靜的樣子,明明是你做錯(cuò)......”
羽傾吐露不快時(shí),看見穎瑩臉上的巴掌印,嘴里的話竟一句也說不出了。
半天她才哽咽著說:“他們打你了?……”
“后宮之中,都是正常的!”穎瑩一笑帶過。
“你怎么不告訴父親?他那么疼愛你,肯定會想辦法為你報(bào)仇的?!庇饍A看著姐姐臉上的紅色巴掌印,心里翻涌著。
“傻瓜,你總是那么單純!”穎瑩笑了笑。
“都這樣了,你就不能別裝了嗎!”羽傾忍不住哭了出來。
“你這么討厭我這個(gè)姐姐,怎么還為我哭啊!”穎瑩不想氣氛如此悲情,便故意輕松的說。
“誰說我是為你!”羽傾嘴硬。
“好了,別嘴硬了,別怪父親母親,他們也不容易,他們雖偏心我,卻也沒有苛待你,試問京城里誰家的小姐能像你一樣的做派?”姐姐說。
“我什么做派,你們都覺得我出格,還不是一個(gè)小孩子為了引起父母的關(guān)注!”羽傾有些急了。
“姐姐知道,可我們不是尋常百姓家,父親很難,你要體諒他!”
“他根本不想見到我!”羽傾難受的說。
“怎會呢,你是父親的女兒!他只是嘴硬罷了,你我之中你才是更像父親的!”
“那有什么用,他還不是偏心你!”羽傾嘴硬。
“身為丞相之女,總是要委屈的,你我二人必須一人嫁世子一人嫁皇上,父親本是想你入宮,他希望你日后過的好些?!狈f瑩說了當(dāng)初的實(shí)情。
“他才不會那么想!最后還不是讓你嫁了!”
“那是因?yàn)槲艺f了謊,讓父親以為你與世子有情。”穎瑩淡然的說。
“看!你承認(rèn)了吧!”羽傾并沒有生氣,她就是在等姐姐這句話,她只要姐姐承認(rèn)自己錯(cuò)了就夠了。
“是,那日見世子我就看出他是個(gè)單純的人,與你一樣,你們在一起,他定能好好待你,加之你背后是丞相府,就算日后色衰愛弛,他也不敢不好好待你?!?p>
“別胡說了,你背后不一樣是丞相府!還不是入冷宮了!”羽傾說。
“傻瓜,諾大的皇宮,什么背景的女人沒有?皇上又怎會受丞相的威脅?未入宮中,我就知到會有今日?!狈f瑩笑了,笑中有一絲悲傷但更多的是坦然。
“知道你還......”
“這就是我們王家女兒的使命,若是換做是你,父親今日就難以脫身了!所以別怪姐姐?!狈f瑩撫摸著妹妹的臉。
“是我怎么就不行!”
“你的性子被人打罵,怎會輕易罷休,只怕會當(dāng)場發(fā)作!后宮有事便牽動前朝,父親怎能安穩(wěn)?”
“姐姐.......”羽傾沒想到姐姐居然默默承受了這么多,心里內(nèi)疚又自責(zé)。
“什么都不用說,快走吧!隔墻有耳!出去也管住嘴!”穎瑩把羽傾推出門外,撿起地上的筆和杯子,從茶壺中倒出了一點(diǎn)水,繼續(xù)作畫。
———馬車上———
羽傾默默哭泣......
“你怎么了!”世子摟住她,安慰道:“沒事的,等這陣子過去了,我向叔叔求情,定可以放你姐姐出來的!”
“她怎么那么傻........”羽傾抽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