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辰?jīng)]有多加理會,便和妹妹一起上了樓——
路過媽媽房間的時候,發(fā)現(xiàn)燈還是亮著的。于是星辰敲了敲媽媽的房門。
“怎么了嗎?”媽媽披頭散發(fā)地開了門。
“我......我的零花錢用光了,能再給我一點嗎?”
媽媽搖了搖頭,長嘆了一口氣,但還是從抽屜里拿出了五張百元大鈔。
“省著點用啊?!?p> “好的!謝謝媽媽!”說完,星辰便開心地跑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這孩子啊......”
在某間廢棄的倉庫里——
“你看在我為組織效勞了那么多年的份上,就不能再幫我最后一次嗎?”
“張先生,現(xiàn)在的你對我們組織而言,已經(jīng)沒有了任何的利用價值,你應(yīng)該都能夠理解的吧?!?p> 張爸爸情緒異常地激動,拿起刀子就往自己的脖子上頂,鋒利的刀刃劃破了表皮,鮮血不斷地涌出。
“你們這是要逼我上絕路是吧?!”
“你知道我們是不吃這套的?!?p> 看見無動于衷的伙伴們,張爸爸的態(tài)度便由威脅轉(zhuǎn)化成懇求。
“求求你們了!”張爸爸見黑衣人就要離開,趕緊哭著抱住黑衣人的腿。
“你看現(xiàn)在的你,有多狼狽?!闭f完,黑衣人從風(fēng)衣里掏出了一把左輪手槍。
張爸爸見對方亮槍,嚇得他趕緊松開了雙手。
“我們的交易到此結(jié)束,把那手機(jī)燒了吧,我們組織的規(guī)矩,你懂的。”
黑衣人撂下了最后一句話后,便收起了手槍,緩緩地離開了。張爸爸則依舊心如死灰地跪在地上,遲遲沒有起身......
張爸爸把帶在身上所有的錢,都拿去買酒喝了,就這樣一直喝,一直喝......
慢慢地他開始出現(xiàn)了幻覺,過去與家人一起相處的點點滴滴,漸漸地浮現(xiàn)在了眼前。直到最后昏了過去。
“爸爸,爸爸”,小女兒突如其來的叫喚聲,驚醒了他。他猛然張開雙眼,發(fā)現(xiàn)眼前依舊是那間便利商店,而自己仍舊躺在地上。他用盡全力爬起身,伴隨著劇烈的頭疼與耳鳴,他下意識地用力擊打著自己的太陽穴,但卻沒能得到緩解。
直到隔天凌晨,他終于稍稍清醒。看了看天色,才驚覺自己已經(jīng)在外睡了一晚,他趕緊啟動車子,往家里飛馳而去——
剛要進(jìn)入家門,卻被在客廳等待了一宿的媽媽絕情地攔在了門外。
“你要不想回來,干脆以后就都再也別回來了!你這個樣子被孩子們看到,他們會怎么想?!”
爸爸無奈地看著自己最愛的妻子,悔恨地說了一句:“對不起......”。說完,爸爸便沒有再多說,他拖著醉醺醺的身子又再次啟動了車子,揚長而去——
此時天空下起了綿綿細(xì)雨。這次,媽媽不再阻攔?;蛟S是失望攢夠了以后,有淚,卻再也流不出來了吧。
早上八點——
星辰洗漱完成后,便下樓去吃早餐??匆婇T外依舊是空蕩蕩的,星辰終究還是感到了不安。
在星辰的印象中,打從自己懂事以來,雖然爸爸總是早出晚歸。但卻從不會夜不歸宿。擔(dān)心的他跑到廚房詢問媽媽。
“媽媽,爸爸去哪兒了?。俊?p> “不知道......”媽媽面無表情,冷冷地回了一句。
“不知道?你們不是夫妻,不是同睡在一張床上的嗎?你怎么可能會不知道啊?!?p> 媽媽無力地推開星辰,并說道:“我說了......我不知道......一邊去,別擋道了。飯在桌上,去吃吧。”
今天中午,月幕約了瑜輝學(xué)長二人一起到了羽球?qū)Yu店。
瑜輝學(xué)長開始從上到下打量著月幕,并好奇地問她:“認(rèn)識你五年了,還不知道你有這愛好呢。”
月幕搖了搖頭,“不是我,我是買給弟弟的?!?p> “切,又是那個星辰嗎?”瑜輝學(xué)長有些吃醋地說道。
“誰在說我的壞話?”星辰突然從店門口出現(xiàn)。
月幕驚訝地別過頭:“你怎么也在這里??!”。
“額......這句話不應(yīng)該是我說的嗎?你這個運動白癡在這里干嘛?!毙浅椒磫柕?。
說完,星辰發(fā)現(xiàn)學(xué)校里瑜輝學(xué)長也在。便禮貌性地微笑點了點頭。
瑜輝與瑜光是一對雙胞胎。同時他們兩也是育才中學(xué)的兩大招牌,瑜輝承包了絕大部分的體育項目,瑜光則承包了絕大部分的學(xué)科項目。他兩也經(jīng)常出現(xiàn)在學(xué)校的招生啟事上。而星辰,就像是他們兩的結(jié)合體。體育與智力各沾一半。
“臭幕,又拿我當(dāng)工具人?!辫ぽx假裝生氣地說。
“我姐才沒有呢!昨天她才剛——”還沒等星辰說完。月幕趕緊沖上前去捂住他的嘴巴,“你別多嘴!”
瑜輝看著這對逗比姐弟組,不僅笑出了聲。
“那,現(xiàn)在還需要我嗎?”瑜輝尷尬地在旁問道。
“你別理他,我們走。”月幕急忙拉著瑜輝學(xué)長走了出去。
雖然星辰每天作弄姐姐,但看見姐姐終于找到了屬于自己的幸福。他也總算是能放下心來了。
星辰拿著從媽媽那里“騙”來的錢,開始篩選著心儀的球拍。從球星同款的展示柜,一直走到早就過時的球拍吊架。星辰從口袋里掏出了五張百元大鈔點算了一下,就在此時,它們是顯得多么地毫無價值啊。
“老板,這邊有什么推薦的球拍嗎?”
“有的?!崩习鍙氖浙y臺前走了出來?!靶』镒樱阋裁纯钍降??”
“什么款式都可以,只要夠帥,適合殺球的就行?!?p> 老板精心地挑選了一番:“這把重頭拍如何?全碳纖維的,但款式挺舊的了。”
“好的,就這把吧。”
“要握把套和綁線嗎?”
“嗯,防汗的就行,線用BG65Ti綁26磅吧?!?p> “好的,一共四百五,線和套就當(dāng)叔叔送給你了吧。十五分鐘后再回來噢。”
星辰到柜臺付了款之后,便走了出去??粗种袃H剩的五十元,心想:“要不買點東西給那個臭姐姐吧。”
他看了看周圍,對面正好有一間藥材店,星辰聽媽媽說過吃紅棗對眼睛好。于是便走了進(jìn)去。
星辰看著那琳瑯滿目的藥材,于是也懶得找了,便直接向老板詢問:“老板,我要買紅棗?!?p> 老板鮮少見過小孩子來買藥材,于是熱情地問道“小弟弟,要買多少斤?。俊?p> 星辰掏出了口袋的五十元放在柜臺前:“你看這些能買多少,就給我多少吧”
“好嘞~”
隨后,星辰便提著一袋紅棗和新買的球拍回家去了。
回到家后,星辰迅速地把新買的球拍藏了起來,隨后便把一整袋的紅棗遞給了姐姐。
月幕看見眼前滿滿的一袋紅棗,瞬間懵了。
“你這是干嘛?”
“吃紅棗對眼睛好,我聽媽媽說的。”
“好個屁,那么大一袋,你這是想讓我練火眼金睛吧!”
“這樣不是挺好的嗎?剛好和那個飛毛腿能湊一對。”
“你又在說什么鬼話......”
星辰突然想起了隔壁鄰居,不知道雨柔開學(xué)資料都準(zhǔn)備好了沒。心想去問候一下也好,便打斷了對話:“突然想起個事,先不和你說了?!?p> 臨出發(fā)前,星辰不忘戴上項戒。
星辰敲了敲門——
不久后,雨柔從貓眼里看見了他,于是便開了門:“星辰,怎么了嗎?”。說完,雨柔就注意到了星辰掛在脖子上的項戒,便連忙夸贊道:“欸,你很有創(chuàng)意欸?!?p> 星辰也注意到了雨柔手指上也帶著同款戒指。并詢問道:“你也戴一樣的啊?”
“對啊?!庇耆崦嗣约菏稚系慕渲?。
“那......這樣別人會不會誤會我們是情侶???”星辰開玩笑地說。
此時,雨柔瞬間漲紅了臉,回道:“不......不會啦。情侶什么的......”
“哈哈,開玩笑的啦。話說你的開學(xué)資料都準(zhǔn)備好了嗎?”
“沒有欸,要特別準(zhǔn)備什么東西嗎?”
“當(dāng)然要啊,你記得帶上......”
星辰一一列舉了第一天上課所需要帶上的文件與資料。雨柔在旁不斷地點頭。
“這樣有記清楚了嗎?”星辰再次確認(rèn)。
雨柔很肯定地點了點頭。
諾桑NoSun
有些路,一旦踏上了,便永遠(yuǎn)都回不了頭 有些黑,一旦沾上了,便永遠(yuǎn)都洗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