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病發(fā)
向晚怎么也沒想到,季不凡竟然也是異能者,畢竟她遇見的異能者不多,除了她爸媽和她師父之外,就再沒見過其他的異能者,她從小就知道她跟旁人不一樣。
向晚眉頭一蹙,他的脈搏虛弱,而且他的異能好像被封住,血脈也被壓制,再加上精神攻擊,他虛弱到連一個普通人都不如,命垂一線。
她的視線落在他俊美的臉上,他那張瘦到顴骨凸出的臉在她一日五餐的營養(yǎng)餐調理上,臉上變得飽滿一些,蒼白的嘴唇有幾分血色。
下一秒,他表情猙獰,牙咬下唇,唇色被他咬得通紅充血,變得艷紅而妖嬈。
但他的病情在不斷加重,他到底得罪了什么人,竟然長期被精神攻擊,對方要不是足夠的強大,這招擺明就是傷人一千,自損八百。
向晚伸手捏了捏他薄薄的臉皮,咕噥一句:“還好你命好遇上我,要不然你這條小命就沒了。這兩萬塊,我虧大了。”
說著,她手上揚起了綠光,往季不凡的太陽穴輸去。
向晚能感受攻擊他精神力量不斷抵抗她綠光的輸入,她徐徐遞進,加重量度,一鼓作氣把他那道精神力量沖消散。
在一棟古老的城堡里,一男子驟然睜開眼睛,噴了一口血。
他眸光陰鷙,擦了擦嘴角的血:“到底是誰在幫他,就差一步了?!?p> 說著,他雙眸愈發(fā)狠厲。
隨著綠光的輸入,向晚臉色逐漸變得蒼白,奇奇用毛茸茸的腦袋去蹭噌她的身子,嗷嗚了一聲,妙妙也在一旁,緊盯著她。
知道它們擔憂自己,她扯了嘴皮笑了笑,看季不凡的臉色有所好轉,她才停止輸送。
向晚緩了一下,才收回手,呼出一口氣,伸手揉了揉奇奇妙妙的頭,笑了笑:“我沒事?!?p> 視線又落在季不凡身上,低眸看向奇奇:“奇奇,他就交給你了?!?p> 奇奇像應了她一樣,汪了一聲,從地上站起來,它邁著小碎步,屁股一扭一扭的,走到季不凡身邊,狗眸劃過一絲嫌棄之意。
它的搖動尾巴掃向季不凡,下一秒,季不凡被抬上床上。
見他妥當?shù)靥稍诖采?,奇奇邁著小腿,走到向晚腳下,仰著小頭朝她汪了一聲,一副求夸地搖晃著尾巴。
向晚蹲下來笑著摸了摸它的頭,妙妙則跳上床上,在季不凡身邊蹲下,貓眸掃向奇奇那狗腿的樣子,不屑地合上眼皮,閉目養(yǎng)神了。
向晚臉色蒼白,捧起奇奇的狗臉,嘴角噙著一絲笑意,輕笑道:“看好他。”
說完,她就往外走。
她得去給自己補充能力了,安慰她空蕩蕩的胃。
向晚坐在飯桌上,邊吃著早餐,思緒陷入回憶中。
她十二歲前是她爸媽和她師傅是在離這里不遠的一座高峰上長大,她家附近有一座寺廟,她師傅經(jīng)常拉她一起聽方丈念經(jīng),偶爾她師傅給那些和尚講解自己的看法,她就是這樣過著簡單的生活,雖乏味但很有趣。她也會下山去讀書,但她更喜歡跟家人一起玩,因為她總覺著自己跟常人有種格格不入的感覺。
在她九歲的時候,她的異能初現(xiàn),是治愈系,異能顏色是綠色的,但她爸媽都是木系,異能顏色也是綠色,但是很淺的那種綠色。
她還跟她爸媽開玩笑,是不是自己基因突變,竟然跟他們不一樣,當時他們沉默,沒有說話。
那時她還記得她師傅很開心,而她爸媽則是一臉憂色。
她清晰地記得那一夜,她爸媽和師傅第一次發(fā)生爭吵。
她師傅只教她如何控制異能,就沒有再提供關于異能的事。
她有時經(jīng)不起好奇,會問她師傅異能的事,但被她爸媽聽到,他們會罵她一頓,讓她不要再提異能的事。
她也不想父母憂色常在眉,總是一臉擔憂地看著她,故意不把這事放在心上,故意忽之不理的。
但隨著時間流逝,她的異能在不斷增長,隨之帶來了她的霉運,她開始莫名其妙地不斷受傷,連喝口水都能噎著的那種倒霉,身上開始出現(xiàn)大大小小的傷,她爸媽還不讓她用異能治愈。
當時,她師傅家族出事了,他給自己留下一本異能初學的書,就匆匆忙忙地離開了。
她霉運像生病一樣,日益加重,從一周一天倒霉受傷,到天天受傷。
嚴重到,只要在外面,她的異能消失了,霉運出現(xiàn)。
她爸媽只好下山,把她帶到福龍苑來,這是她爸媽專門為她找的能抑制她霉運的風水寶地。
也就是說,她只要在福龍苑,才能使用自己的異能。
所以說,季不凡這么好命,偏偏就在這遇上她了。
她爸媽教會她一些生活自理之后,給自己留下幾樣東西,他們就離開,說是去找能解決她霉運的辦法,但他們從來不告訴自己他們去哪了,就算她問了,他們也會故意轉移話題。
他們從偶爾會回來,到幾年都沒回來過,但會打電話報平安,她都習以為常了。
因為他們爸媽的故意隱瞞,以至于她對異能方面的了解少之又少,不過季不凡好像比她更不了解,甚至他的異能都沒有覺醒,只有自我保護意識。
突然,飯桌的手機振動幾下,把她的思緒拉回來。
向晚往手機屏幕里瞄一眼,是郝申琦,她嘴角頓時勾起了玩味的弧度。
她點擊接聽并放了擴音。
電話那頭的郝申琦找一個人較少的角落,聲音放低:“向小姐,你今天看到季不凡了嗎,他是不是犯病了嗎?”
向晚眉毛微挑,故作不知:“犯???”
“對呀,我忘記告訴你了,你要是找不到他,他肯定躲在床底了。”
“嗯,我知道了?!?p> 郝申琦支支吾吾:“那,他犯病了嗎?”
“嗯,犯了?!?p> 向晚拿餐巾擦了擦嘴角。
一聽,郝申琦倒吸一口氣,聲音帶有一絲緊張地問:“那你沒事吧。”
這話問的,把向晚給逗笑。
他不應該是問季不凡沒事嗎,反倒是問她,看來之前他被傷的不輕呀,條件反射地問她的情況了。
向晚思忖一會,點頭:“有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