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葭這一覺睡到第二下午一點多,要不是期間春夏敲門喊她起來吃飯,程葭還能繼續(xù)睡下去。
經(jīng)過一晚上的摧殘,她現(xiàn)在渾身酸疼無力還很疲憊。
醒來,程葭躲在被窩里哽咽哭泣,一哭就是半個小時左右,直到嗓子哭啞,眼淚哭不出來了她才停下。
“先生,不知道少夫人今天怎么了,少夫人她到現(xiàn)在都沒下來吃飯。十點多,我上去喊過她,可少夫人沒有理我,我站在門外隱約聽到從里面?zhèn)鱽砩俜蛉丝奁穆曇?,我是沒辦法了才給你打電話的?!?p> 春夏不知道昨晚程葭經(jīng)歷了什么,在擔心不知所措的情況下給慕沂打了電話。
電話那端的男人沉默數(shù)秒后,聲音也只是淡淡嗯一聲沒多大起伏。
他冷淡的態(tài)度讓春夏懷疑,她家先生真的聽完她剛才說的話嗎?
掛了電話,春夏又蹭蹭跑到二樓,隔著一扇門,她對里面的程葭說,“少夫人,你都一上午沒吃東西了,我熬了點你喜歡喝的八寶粥,你好歹起來喝一點墊墊肚子,不吃飯怎么能行?!?p> 里面響起程葭的聲音,她哭的太久,不僅變音了,還有點啞的聽不清。
“春夏,不用了,我不想吃。”
“可是少夫人……”
“春夏,我想休息一會兒,你不用管我,去忙你的吧。”
程葭態(tài)度強硬,春夏沒辦法,想著只能等先生回來了。
“那少夫人有什么事盡管喊我?!?p> “好?!?p> ……
“咯吱——”
躺在床上的程葭聽到門被推開了,她以為是春夏,怕春夏看到自己哭了,她迅速抹去臉上的淚珠說:“春夏,我說了我不想吃,我現(xiàn)在沒什么胃口,等……”
“等什么?”
慕沂硬生生打斷她的話,他的話音剛落,床上的程葭就不受控制的狠狠一顫,蒼白沒有血色的臉又白了幾分,她的指尖揪緊自己的衣服不敢大聲呼吸。
她將自己蜷縮成一坨,又自欺欺人的以為躲進被子里就平安無事了,殊不知她這種行為像極了遇到危險的烏龜,遇到危險它就自動縮回自己的殼里。
慕沂邁步繞到床前,眸光深沉入淵,他冷聲問著,“等什么?嗯?不吃飯是準備餓死嗎?”
被窩里的程葭瑟瑟發(fā)抖不敢開口。
“回答我!”
他這么一吼,嚇的被窩里的程葭魂都要飛了,心猛的一沉,心跳跳的很快,眼淚更是止不住的往外淌,“我……我不餓?!?p> “是不餓,還是故意給我裝這種要死不活的樣子?”
聽了他的話,程葭又是委屈又是難受,淚水模糊了她的視線,枕頭都被她哭濕一大片。
“我……我疼,我身上疼……”
男人在聽到她這可憐兮兮的語氣加上糯糯的哭腔,瞬間擊倒他內(nèi)心里最柔軟的地方,陰沉的臉漸漸有了好轉(zhuǎn),他盯著她的背影沉默,眼底略過一抹復(fù)雜的情緒。
他,終究還是對她出手了,終究把她占為己有奪走她的一切。
他不僅對不起程葭,更對不起他哥哥慕年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