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淵與葉白笙對視一眼,已然察覺到眼前的兩個孩童非比尋常。
祁淵抱拳,眼神探查著眼前的兩個孩童,“不知二位是……?”
提著鐵棍的孩童不屑道“你管我們是誰!讓你們別去就乖乖聽話,別逼我們動手請你們出去?!?p> 祁淵咬咬牙,生生咽下了這口氣,語氣變得更加僵硬,“既然如此,那得罪了!”
祁淵突然身形閃動,極速打了過去。
倆孩童自然也當仁不讓,一孩童揮棒在前面與祁淵搏擊,另一孩童緊隨其后,兩人招式一攻一守,兩面夾擊。
葉白笙站在原地遠遠看著,她對祁淵的功力可是很有信心的,這倆小屁孩在他面前是討不了什么好的。
葉白笙站在那里細細觀數(shù)著那倆孩童的招式,揮棒的孩子氣勁極大,從始至終都是一頓猛攻,一招一式皆在找尋祁淵的弱點。
葉白笙細看,那鐵棒像是純鐵打制,這孩童年紀小小卻能將它掌握的極好。
另一孩童手持雙翼鐵盾,多以近身攻擊。在葉白笙看來,這鐵盾笨拙,交手時并不易操控,但它絕好的優(yōu)點就是防身,幫助他近身攻擊,當另一個人有危險時又能將對方護住。
他們兩個人的默契也是極高,就好像長了兩個身體的一個人。
葉白笙還沒感嘆完,這場激烈的戰(zhàn)斗已經(jīng)以最快的速度結(jié)束了。葉白笙能夠感慨的是,他們兩個人是真的有默契,連輸都要一起輸給祁淵,多么感人肺腑的友情??!
祁淵松開手,將兩個人放開,“現(xiàn)在可以帶我們進去找人了嗎?”
以德服人?這很祁淵!
從他們口中得知燕嵐顧清越已然被捕,便尋得一計。他們假意被捕,讓這兩個孩童將他們帶進蠱族。
兩個孩童原本寧死不屈,卻被祁淵“和藹可親”的說理了一頓,這才乖乖聽話。
以燕嵐跟顧清越的功夫,被這幫山野蠻人抓住絕對是不可能的,葉白笙自然也不會相信還有幾個人能打得過燕嵐的,只能說他們肯定有意而為之。
在幽寂山林的盡頭便可見河畔對岸恍如一處隔世的桃花源,土地平曠,屋舍儼然,有良田、美池、桑竹之屬。阡陌交通,雞犬相聞。
不過桃花源的的熱情好客似乎并不提現(xiàn)在這里。
葉白笙祁淵幾乎快被沿路的猜忌,狠厲的目光殺死。他們并不歡迎外人的到訪,這對他們而言無意義一件禍事,是會給他們帶來殺生之禍的。
葉白笙祁淵被帶進了一座道觀,剛一進去就看見十來個中年男人之間圍著被五花大綁的燕嵐跟顧清越。
坐在高臺上的老婆婆蒼顏白發(fā),身著一種族群特有的服裝。這老阿婆雖年老,體卻不弱,光是坐在那里,便是神采奕奕,犀利敏銳的目光更是打從葉白笙他們進去開始就一直停留在他們身上。
“你們便是闖我那地宮者?”老阿婆坐在座椅上慢條斯理的問著。
葉白笙倒不著急回答,反倒手肘繞到后面,將祁淵一把推了出去。她自然是明白的,比起自己,像祁淵這種出身帝王之家的,說起客套話那是一套一套的,可比自己胡言亂語強多了。
祁淵很快悟了葉白笙的意思,無可奈何的搖搖頭。“還望老族長見諒,我等闖入貴地實屬無奈而為之?!?p> 老阿婆目光上下打量著眼前這位俠士,這少年器宇不凡,不像是常年浪跡江湖的浪客,反倒在他身上看到了更多富家子弟的文雅貴氣。
她開始好奇,這樣的一個人,是怎么跟這群人混在一起的。
“實屬無奈?你倒跟我說說,是什么原因讓你們不得不闖入我蠱族地宮,擾亂我族多少年的太平?!?p> 祁淵將葉白笙拉了上來,“族長我的這位朋友前不久找了鬼域的毒手,身中婆瑰尸的蠱毒,聽聞只有貴地才能尋得解蠱之法,便只好一路破關(guān)斬將來尋一救命之法?!?p> 葉白笙看見一眨不眨的看著祁淵,著實令她震驚,果然當過官的就是不一樣?。∧切∽彀稍野稍乙煌ㄕf,仔細一聽好像也沒什么毛病。
知道祁淵能說會道,但也沒想到那么能說,這種人要放在戰(zhàn)場上,那少說也得是個師爺級別的吧!
葉白笙很快收回目光,想起自己就是他口中所說的那個中了蠱毒即將身亡的人,她便順著他的話,裝作一副柔軟的模樣。
“咳咳,是的,小女子命不久矣,還望族長施恩?!?p> 葉白笙斜靠在祁淵身上,在她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明顯感受到祁淵腹部一頓顫動,耳旁傳來他的憋笑聲。
葉白笙咬咬牙,手指在暗處暗暗的掐了他一抓。
族長站了起來,手里捂著杵杖,“這么說來,我霧松山地宮三百二十六道機關(guān)都是被你們兩個人破除的?”
葉白笙跟祁淵對視一眼,心里暗叫不好,這老族長算賬來了。
葉白笙露出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倒……也沒有全部破除……吧!”
族長點點頭,眼中流露些許怪異的目光。族長又看向燕嵐跟顧清越,又問道,“你們又是如何找到我族另一條秘密通道的?!?p> 顧清越拱手作輯,“族長見怪,我們純屬是誤打誤撞闖了進來的。”
老族長冷哼一聲,“好一個誤打誤撞,,我蠱族隱于霧松山多年,卻因你們幾個毛頭小兒打破了這幾十年的平靜。”
老族長看向一旁的姑娘,“屠屠將他們帶下去,將最新研制的尸蠱喂給他們,哼,這才是上好的尸蠱??!”
女孩應了一聲,“把他們帶走?!?p> 忽然一道身影從眼前閃過,而后傳來“?。 钡囊宦?,女孩回頭一看,原本被繩索捆綁住的男人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掙脫束縛,而他手里的劍已然壓在了老族長肩上。
“你……你要做什么?”女孩慌張的問。
祁淵并未理會她,而是看向老族長,“晚輩多有得罪,還請前輩見怪,不過我這位朋友……實屬病入膏肓,急需前輩相救,還請前輩發(fā)發(fā)慈悲救她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