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君和早受夠了這窩囊氣,娶媳婦這種大事憑什么在他什么都不知道的情況下就給他定下,好歹跟他商量商量再說呀!
此番英雄大會召集,明面上的門派比武,實(shí)則就是尚嘯然華陽派與司明殿兩派的聯(lián)姻。
而晏君和此行目的便是帶上彩禮,還有司明殿天下僅有的一顆琉珠沙夜明珠,前往華陽派娶親。
這彩禮可謂是相當(dāng)厚實(shí)了!
百里南歌白了他一眼,不屑冷哼一聲,“我們半夜起來不是來看你演戲的,少跟本姑娘套近乎!”
一個是奉侯都的千金小姐,冰清玉潔,傾國傾城。一個是司明殿的少主,玉樹臨風(fēng),風(fēng)流倜儻。簡直就是門當(dāng)戶對的一對江郎才女,若是沒有那一筆婚約,估計(jì)他兩才是最般配的。
晏君和訕訕一笑,走到人群中間,“今夜叨擾各位實(shí)屬無奈,各位應(yīng)該知道,我晏某此番前往華陽派為的就是迎娶武林盟主尚嘯然之女尚清夏?!?p> “而那天下僅此一顆的瑰寶琉珠沙夜明珠便是我要贈予尚盟主的彩禮,可就在今夜,這顆琉珠沙夜明珠竟不翼而飛?!?p> 話音剛落,堂下一片喧嚷。
“……晏君和你給老子說明白了,你什么意思?你是懷疑在場的各位偷了你的夜明珠不成?”
“就是,說的什么話?老子什么稀罕寶貝沒見過?不就是一顆破夜明珠嘛!好像誰稀罕似的!”
“自己沒本事,還賴上別人了,誰知道你不是自監(jiān)自盜?”
月娘這時也按耐不住了,盈盈上前,臉上的笑容笑得柔和,說出來的話卻帶著一絲陰狠。
問道“晏少主,聽你話的意思這夜明珠是在我店里被偷的,那你不是懷疑在場的諸位,那你便是懷疑我月娘了?”
晏君和立馬陪笑道“老板娘真是言重了,在場的諸位皆是武林中的正人君子,諸位的的品性晏某還是相信的,可這人多眼雜,也不乏有那么幾分心懷不軌之人混于其中,還望各位多加擔(dān)待?!?p> 晏君和是浪蕩公子沒錯,卻也是出身名門,該有的禮儀教養(yǎng)自然也不會少。
只言片語很快將堂下眾人安撫妥帖,沒一會兒便有人上前說道“說起來我昨夜睡得迷迷糊糊時確實(shí)聽到了一些動靜。”
另一個人又道“切,老子還看見一個人影偷偷摸摸的從門外走過?!?p> 又有人反問道“你逐風(fēng)出了名的小心眼,有人偷偷摸摸從你門前走過你還能安安靜靜待著不動手?”
那人不屑冷笑道“又不是偷老子?xùn)|西,關(guān)老子什么事?”
就在幾人吵得熱火朝天時,燕嵐從閣樓上走了下來,人群中突然沖出一個人指著他大喊一聲,“就是他!我親眼看見他偷偷進(jìn)了晏少主房間,偷走了琉珠沙夜明珠又從窗外逃走的!”
燕嵐明顯被這突如其來的指證嚇得有些不知所錯,呆呆的站在閣樓上看著堂下投來地一雙雙質(zhì)疑的目光。
燕嵐就是塊木頭,就是被人陷害也是那木然的模樣,面對那些質(zhì)疑的眼光,他只是呆板,語氣表情沒有任何起伏的說了一句“我沒有偷夜明珠!”
燕嵐愈發(fā)淡定的神態(tài)讓堂下的人更加懷疑他是在故作鎮(zhèn)定,刻意讓別人減輕對他的懷疑,這反倒讓他們更加確定他就是偷走琉珠沙夜明珠的賊人。
“琉珠沙就是他偷的,抓住他??!”人群中一個人大喊道。
司明殿的人被這話激怒,不等晏君和開口便一擁而上,將燕嵐圍死在閣樓上。
葉白笙大步流星上前,以她瘦小的身軀作為盾牌,雙臂外展,將司明殿的人抵擋在樓下。
她喉嚨滾動想要發(fā)出聲,喉嚨卻干涸嘶啞,全然發(fā)不出任何聲音。她木然地愣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可她知道,燕嵐是絕對不可能偷走琉珠沙夜明珠的,其中定有蹊蹺。
有人見葉白笙擋在燕嵐前面,便又大喊道“這女的跟他是一伙的,把他們一起抓了。”
“口說無憑!誰又親眼目睹他就是偷走晏少主的琉珠沙夜明珠的人?”祁淵手搖扇子,不急不慌,步履輕盈地從人群中走了出來。
他走到葉白笙身旁,舉止文雅,與身旁的兩人格格不入,要說葉白笙燕嵐二人會偷盜或許還有人信,不過要指認(rèn)這么一個錦衣玉食,談吐文雅的貴公子是個偷盜的小人,未免有些不合常理。
“這位公子,我等看你一表人才,興許是個貴族公子,你與他們兩個可不一樣,我勸你還是莫要摻和此時為好?!?p> 晏君和身后的男人十分體恤的勸導(dǎo)著祁淵莫要誤入歧途。
晏君和聞言卻笑了笑。他本身長得不賴,也是個出類拔萃的好苗子,這戲謔一笑帶了幾分痞雅,“你這匹夫,說的什么話?叫外人聽了去還當(dāng)我司明殿都是些膚淺之徒?!?p> “我倒覺得,這位姑娘行事清明爽利,不像是會偷盜之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