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凌鈞待民如此,百姓對他自然更是尊重,莫說是一壺茶水,便是讓他拿出身家性命也是甘愿的。
茶鋪老板很快重新沏了一壺新茶過來,見賀凌鈞心不在焉的,目光一直往后面的客棧望去,便好奇問了幾句“大人您這是在等何人???”
賀凌鈞回過頭,輕輕的嘆了口氣,接過茶鋪老板手中的壺,將手中的茶盞蓄滿,“在等一位重要的人?!?p> 茶鋪老板笑了笑,“能讓大人等這么久的人定是位貴人,你說這天氣炎熱,你都等了這么久,茶水前前后后都喝了三壺,愣是一點(diǎn)東西沒吃,這么下去你人肯定是受不住的,我啊去給你下碗面,先吃點(diǎn)墊墊肚子?!?p> “老伯不必了,我再歇上一會(huì)便回去了,這是茶水錢,今日勞煩你了”
賀凌鈞將一錠銀兩放在桌上,剛要起身離開,便遇見了剛出客棧的三人。
他快步走了過去,剛要說什么,卻在看到一旁的葉白笙和燕嵐后咽了回去。
祁淵即刻看出了他的顧慮,便率先開口道“賀縣令可是有什么話要對我說,但說無妨,這兩位都是我的朋友?!?p> 得了他的話,賀凌鈞這才放下心來,筆直的腰微微彎曲,十分文雅得體的鞠了個(gè)躬。
“今日在樹林中見了殿下,考慮到殿下身份未像外人透露,便沒按禮數(shù)招待殿下,臣思之惶恐,特來請罪。”
“賀縣令不必如此,我此番過來并未向外人透露行蹤,你今日做的甚好?!?p> 一股官味,葉白笙站在他身后對他嗤之以鼻。
“殿下這難道是要去華陽派?”華陽派今日大擺宴席,宴請?zhí)煜戮G林,為其接風(fēng)洗塵,這聲勢浩蕩,他這在山腳的自然早就聽說了,只是朝堂向來不與武林中人為伍,為何這翊王殿下會(huì)千里迢迢來此赴宴?
腦海中不由閃過白日里他說的話,心頭一驚,難不成是為了天魔教而來?
祁淵點(diǎn)了點(diǎn)頭,“我路經(jīng)此處,聽聞華陽派近日要舉辦武林大會(huì),便來瞧瞧?!?p> “原來如此,我還以為......”賀凌鈞語氣低了幾分。
天魔教教徒常年出山抓人,早已惹得百姓人心惶惶,許多百姓也因此離開了祿侯嶺。他身為祿侯嶺縣令,本該為民解憂排難,可這小小的縣城兵力微弱,要想強(qiáng)行攻打天魔教,毫無疑問是自尋死路,他自身倒是無妨,可不能白白葬送衙門里的百來號捕頭。
他也曾有意拉攏華陽派,說到底是名門正派,總不能見天魔教在自己門前壞事??扇A陽派一再推脫,開始的時(shí)候以掌門閉關(guān)修煉,掌門之女年幼,做不得主為由,將他拒之門外。待到華陽派掌門出山,他便再次前往商討攻打天魔教之事。
尚嘯然聽聞此事后勃然大怒,揚(yáng)言“此事不必賢子出手,天魔教膽敢在我華陽派腳下傷人,我整會(huì)饒得了他們。”
原以為此事能就此了之,今日的窩囊氣受的也值。
誰料,三日之后,華陽派派人來傳話,自稱在后山尋了三日,不曾見到所謂的天魔教,揚(yáng)言他賀凌鈞不過是為了升官發(fā)財(cái)不擇手段,無端編造謊言。
誰曾想,一日之間,那讓人惶恐不安的天魔教教徒成了他親手捏造出來的謊言,甚有傳言稱之前見過的魔教教徒是他的人。
呵~簡直可笑!
他自然不信這上百人的天魔教能一夜之間消失的無影無蹤,他再次帶兵往天魔教老巢尋去......竟然真是人去樓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