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看著眼前已經變換了的地點,木攬風不由著急了起來。
木攬風沒來得及說明,空中雖然生還率更高,但如果遇到九星儀中的貪狼破軍等星,配合地上的周天渾元陣,就算是木攬風自己也不敢確保能夠全身而退。
“應該是陣法啟動了?!备惺苤車淖兊囊磺校皩庯@得非常措手不及,但更多的還是驚訝,“可是我們?yōu)楹螞]有和院長您分開?”
咫尺天涯!隨著時空轉變,按道理,憑三人的距離,此刻早該分開老遠了。
“別多太想!我盡快破陣!”看著兩人沒有同自己分開,木攬風松了一口氣,迅速打量起了四周。
郁郁蔥蔥的密林,茂密的樹葉遮擋,完全透不過一絲的陽光,但木攬風偏偏可以看清周圍的一切,一株株不知名的雜草淹沒了半個小腿,一朵朵不知名的小花在草叢中隱約浮現(xiàn),一條條蛇在草上飛速滑過,一只只飛蟲在樹間不住打轉……
“應該是震門!只是我們所在的位置被樹木遮蓋,不知道天空中對應著的究竟是不是貪狼星?不過好在這次布下的陣法與外界的時間流速相同,要不然在這里一耽擱,怕是沒有任何機會應對外面的情況了。”呆在這里,除了對時間流動稍微滿意點外,木攬風感覺沒有一絲一毫的安全,生門有無限的生機,但也同樣蘊含著無數(shù)的殺機。都說死門九死一生,步步驚心,但總有一絲的生機,但生門更是恐怖,看似是一條生路,但稍有不慎,便是死亡。生門里面潛藏的危機,遠遠超過了死門。
九生一死,說白了,在一片詳和之中,那道突發(fā)的殺機,又豈是輕輕松松就能夠躲過去的。
“呆在生門怎么會糟糕!不是說生門是一個陣法中最容易活下來的位置嗎?”看著自言自語的木攬風,景寧滿是疑惑,但想到景明宇拉出這樣大的架勢來對付木攬風,對這里的恐怖也便不自覺上升了一個檔次。
“死門九死一生,好歹有一線生機??缮T卻是十死無生,除非我們能夠以絕對的實力碾壓過去。”水筠在一旁提醒道。
“罷了!先驗證一下究竟是不是貪狼星吧!若不是,我們還有一絲破陣的希望?!睋]舞星芒,木攬風召喚出一批機器人,片刻時間,便在周圍的清出百余平方米的空間。然而,隨著雜草和樹木被清除,森林迅速蔓延,迫使這些機器人也只能保持著這百余平方米的空曠面積不被森林覆蓋。
“果然是貪狼星!”隨著一棵蒼天大樹倒下,木攬風在其它樹木延伸的空隙間,血紅色的光線灑在二人的臉上,周圍的一切顯得格外妖艷。
“可上面沒有出現(xiàn)任何星辰,院長您怎么確定的?”水筠看著頭頂,天空中沒有一顆星辰出現(xiàn),一片漆黑,僅有頭頂部分的枝葉中透過幾縷血紅色的光落在二人的臉上。
“就算是貪狼星,也該是在我的正前方向,斜上空的位置,這樣看它并沒有正對著生門?!蓖高^這一絲的光線,水筠面對木攬風,分析道。
看著血紅色的光線,略帶彎曲,照耀著草木瘋長,木攬風神情一滯。
“快到空中!”沒做任何的解釋,木攬風拎起景寧,迅速跳起,踏入半空中,用星芒撐開了防護。
隨之而來,草上原本規(guī)規(guī)矩矩滑行的蛇迅速朝著木攬風飛奔了過去,半空中正常飛行的艷麗的飛蟲開始在木攬風的頭頂打轉,森林的樹枝不斷延伸,也開始堵住木攬風所有的去路。
這是準備將我們三人封鎖在這里嗎?看著腳下的群蛇,木攬風對景明宇留在這段路上的后手疑惑了起來。
最為簡單的物理攻擊,完全沒有任何的難度,揮動手中的星芒,圍繞木攬風兩人,一圈火焰燃起,所有的進攻,也在瞬間變成了火焰,不斷消散在空氣中。
“怎么這蛇群,昆蟲群和樹林就在這一瞬間便對我們發(fā)起進攻了。是因為剛剛的清理嗎!”景寧問道。
生門,應該不至于這么簡單吧!木攬風想著,心中不覺形成了一個想法。
“我閉上五感,你們二人跟著我走,一旦周圍的火焰熄滅,或者環(huán)境發(fā)生變化,立馬叫醒我?!?p> 木攬風看見水筠和景寧點頭答應,便迅速封閉了五感,邁開步子,開始朝著中央走去。當然,封閉了五感不代表身體的本能也不在了,一旦身體外側受到任何的氣流波動,木攬風便會在瞬間反應過來,恢復五感,這些木攬風都沒有對景寧和水筠說,畢竟,出現(xiàn)在大陣中的二人,木攬風依舊無法確定究竟是真還是假。
千余平米的占地面積變幻出幅員數(shù)千萬里的寬闊場面,只不過是在陣法的牽引下通過各種感觀,在思想上給自己添加上一幅虛假的真實,在潛意識中給自己各種暗示,方才造成了能走出幾萬里路的感覺。因此封閉五感,朝著一個方向不斷往前走,反而是破解這種幻陣最簡單的辦法。
失去了五感,木攬風相信景明宇絕對會把握住這樣子的機會對自己出手。這個時候的木攬風最為虛弱,最容易被找到機會戰(zhàn)勝。
“木院長!”不知道過了多久,水筠突然拉住了木攬風,從行動到停止,木攬風驚醒了過來。
“怎么了!”緊握星芒,看向四周,木攬風突然反應了過來。
“我們似乎回到了原點,沒有絲毫的改變?!本皩幹噶酥副粰C器人砍倒的大樹的位置,說道,“封閉五感,在這里完全行不通?!?p> “是嗎?”看著依舊停留在剛開始位置的地點,木攬風回憶起自己所學的陣法知識,不由也困惑起來。
青木之氣繚繞,濃郁的生的氣息,只有在震門才會出現(xiàn),天空中貪狼星是唯一照進這里的天體,也就表明周天渾元陣是在幾近原始的狀態(tài)下交給自己來破解的……
重新仔細捋了一遍,木攬風完全沒有找到出錯的地方在哪?
“難道風水玄學真的有這般強大的作用!”細細想著,木攬風總覺得還是有一絲的不對勁,至于究竟是什么地方,木攬風卻沒有絲毫的頭緒。
“要不試試用最常規(guī)的辦法破解生門!”看著陷入沉思的木攬風,景寧緊握著星芒,沒有底氣的建議道。
宛渠公認的最常規(guī)的破解陣法的方法,是指用星芒暴力破解陣法。陣法緣自于地勢氣候等諸多外物的勾勒,一旦某些必要的外物被毀去,陣法便不可能繼續(xù)保持。因此相對于耗費心神去理解陣法,進而破解,暴力毀去不失為一種最為快速便捷的方法,而且面對星芒的威力,短短方圓幾里乃至更小的陣法完全不夠看。
“我們不能確保景明宇設置陣法時是不是設置偏差了,周天渾元陣殘缺,說明景明宇應該不是特別清楚周天渾元陣如何設置,我猜測我應該是將簡單的問題想復雜了?!睕]有理會景寧的想法,木攬風自顧自推測了起來。
景寧和水筠二人點了點頭。僅僅只是經歷過部分易理的學習,二人對易理只具有最簡單的了解。各類陣法,風水局,在這個武道不顯,科技至上的時代,除了木攬風,整個宛渠根本不可能再出現(xiàn)第二個人,能完全領會那些高深的內容,知道會有多大用處。實際上經過兩千年前易理研究院的消亡,宛渠幾近所有的人都知道易理并沒有多大的作用,用星芒以力破巧,完全沒有任何的問題。因此現(xiàn)在陣法突然之間重新出現(xiàn),只怕就連木弛也不一定能夠在瞬間理清的陣法的布置,更別說破陣了。
“幸好!還有木攬風在面前領路?!币娮R到這個陣法上的變態(tài),景寧不由對自己的幸運感到無比的慶幸。
木攬風在前方領路,回到地面上,左右前后,一步步走的很慢,景寧也跟的很是仔細,生怕一步跟錯,自己便會到了和木攬風徹底失去聯(lián)系。
“不對!還是錯的!我們待的地點還是沒變!”看著依舊幾近沒有任何變化的環(huán)境,木攬風越走越快,踏完最后一步,木攬風也無奈放棄了這個陣法布置誤差擴大化想法。
“木院長!您仔細想想,我們是不是還遺漏了什么!”水筠平靜的說道。
“哪還有什么地方遺漏,我們現(xiàn)在在大陣東方震門的位置,青木之氣環(huán)繞,貪狼星環(huán)……”
“我明白了!”想起貪狼星,木攬風突然露出了笑臉。
“是已經知道怎么走出震門了嗎?”跟在木攬風的身后,景寧激動道。
“我們走不出震門不是因為我們身在震門,而是已經呆在陣法的控制中樞,如此又怎么可能破解震門,我說的不錯吧,身為陣眼不斷控制青木之氣封鎖中樞的景院長!”說到最后,木攬風不由大聲起來。
“不錯!短短兩分鐘的時間,你就將這個燈下黑的陣局看破了。木攬風!我們果然小瞧了你,不過就算你知道這里就是周天渾元陣的中樞,為何不破陣呢?我看你就是破不了陣,所以就算拿著五十代星芒,你也沒有任何實力奪回星芒研究院的控制權?!本懊饔畹男β曪@得格外突出,四周都有回音傳回。細聽著回音,木攬風完全不知道景明宇究竟躲藏在哪個方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