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祖父,愿賭服輸,現(xiàn)在你可得回答紅袖的問題喲!”
“小丫頭就知道你找我比試沒安好心。這魏宏是魏濤收的義子,這魏家同樣也是開國功臣之家,只不過魏老爺子早逝,這魏家后輩也碌碌無為,只有這魏宏憑著早年陛下還是太子的時候給他做過伴讀,兩人關系極好,憑著這層關系從禁軍將軍一路高升做到驃騎大將軍,而且這魏宏擅于揣測人心總是能討得陛下歡心,陛下對他更是信任有加,給了他不少禁軍指揮權負責洛陽城和宮內(nèi)的一應安全,本是散官,如今卻是朝堂上舉足輕重的大人物。”
“剛才幾位祖父反應這么大,應該還有什么事瞞著紅袖吧!”
蕭云落這時也說道:“祖父,今日我去尚書府中拜訪楊公,臨走前楊公的話讓我很在意,他說‘蘇秦之謀非為六國,魏宏之謀所之為何?’為什么尚書要將大將軍與蘇秦放在一起比較?”
云紅袖自然是知道蘇秦這個人,間諜的老祖宗,為了燕文公將六國耍得團團轉(zhuǎn),難道這魏宏也是大間諜?她的心中燃起了熊熊的八卦之火。
蕭遠山和李博成對視一眼,蕭遠山見李博成點頭于是說道:“我們曾讓人暗中查過魏宏的身世,但是魏宏在被魏家收留之前的那段時間根本查不到任何的信息,另外還有個秘密,這魏家老爺子魏濤身體里有一半是胡人血脈,這魏宏會不會也和胡人有關系?當然這都只是我們的猜測,雖然這些年魏宏一直在阻礙楊尚書的政令,但是也沒有做過出格的事情,否則憑他的手段想要殺了皇帝和太子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情。你非要我形容魏宏,那我也只能說非是大奸大惡之人,對陛下忠心耿耿,對武朝沒有好處的攔路虎。”
云紅袖對于這個評價心中不解,對于魏宏此人反而感到更加困惑,這個人到底是忠是奸是好是惡?
“二祖父,那楊尚書是個什么樣的人?”
“哈哈小丫頭,我可只能回答你一個問題,這可是約好的?!?p> “小氣,祖父,咱們要不要比試一下?!痹萍t袖目光看向云開嵐。
云開嵐正在和李子顏對弈,見云紅袖和自己說話連忙雙手遮住棋盤轉(zhuǎn)過頭苦笑道:“丫頭你有什么想問的你就問吧,祖父不想再找虐了,不過我也只回答你一個問題?!?p> “那麻煩祖父告訴我楊尚書是個什么樣的人,這朝堂如今誰說的算?”
“楊尚書身為尚書令,代行丞相職權,為官清廉,一心為朝廷,只是雖然有決策權卻處處受制于魏宏,他現(xiàn)在就是小腳女人爬大坡,寸步難行,陛下不理朝政,這朝堂事務一應由楊尚書處理,但是楊尚書若想施展什么政策魏宏大將軍不同意,那他也無可奈何,總的來說就是一個處處受制對朝廷一心一意的老狐貍?!?p> 云紅袖將目光盯向了四祖父蕭遠山,看來今晚這里的人她都要問個遍。
“小丫頭是不是有什么事想要問我,不過想要問我可就沒那么容易?!笔掃h山呵呵笑著。
云紅袖自然不會輕易放棄,她和蕭遠山正在對弈,云紅袖雖然有著豐富的經(jīng)驗但是這蕭老爺子的智慧也不是蓋的,這十幾步走完,云紅袖的形勢越來越不妙。
“紅袖啊,四祖父我可要將你的軍嘍!”蕭遠山笑嘻嘻的捻起棋子。
“唉!四祖父真厲害呀,只是紅袖要是輸了心情好難過,紅袖心情一難過就喜歡砸東西,我就是將爹爹的花瓶砸的太多才被趕出郡王府,紅袖要是輸了今晚一生氣萬一失手把那壇酒砸了,四祖父可別生氣喲!”
“咳咳,咳咳——!”一旁響起了李博成和云開嵐的咳嗽聲。
蕭遠山那枚棋子停在半空卻是怎么也放不下去。
蕭云落嬉笑道:“祖父,你從小就教育我文人要講風骨,咱們在戰(zhàn)場上怎么能向敵人放下武器投降呢!”
“這——!”蕭遠山原本準備抽回去的手又頓了下來。
云紅袖狠狠剜了眼蕭云落。
“四祖父,臥薪嘗膽不代表向敵人屈服,您老人家可要想好了。”
“祖父,面對誘惑應意志堅如磐石,豈能向敵人卑躬屈膝?!?p> 眼見蕭遠山要落下棋子,李博成和云開嵐一左一右站在蕭遠山旁邊像兩個門神:“老家伙,你敢落子,今晚我們兩人就讓你爬著回到你的太師府?!?p> 蕭遠山愁眉苦臉也沒想到下個棋怎么就遇到這么大的麻煩事,面色糾結(jié),這時候云開嵐直接抓住蕭遠山的手將他的那一子按在了一旁。
“嘿嘿,老四啊,你這棋藝不行啊,讓你三哥教你怎么下?!?p> 蕭遠山任由云開嵐抓著自己的手臂施展,他臉色平淡一本正經(jīng):“云落啊,你祖父現(xiàn)在身在曹營心在漢,祖父沒有向敵人投降奈何身不由己?!?p> 云紅袖掩嘴輕笑:“四祖父,你這還真是身不由己呢!”
云開嵐一番折騰,蕭遠山的大好局面被攪得天翻地覆,最后自然是云紅袖獲得了勝利。
“丫頭,你想問什么就問吧!”
“祖父,想要得到皇帝伯父的賞識,有沒有什么辦法?”
蕭遠山拿出一顆棋子‘車’直接頂在將的前方:“投其所好!”
蕭老爺子裝的高深莫測,云紅袖聽得卻是臉色一黑,這位當今圣上想要的東西她可不會,在自己那個時代說不定能給他推薦點東西。
“這些年過去,難道就沒有找到什么神醫(yī)之類的?!?p> “這種事豈能聲張,更何況還有什么神醫(yī)比得過御醫(yī)!怪了,你這小丫頭怎么知道皇帝想要什么?”蕭遠山有些疑惑,云開嵐和李博成也是看著云紅袖,只把她看的臉色通紅,壞了,自己一個姑娘家,更是剛成年的少女那種事哪是她該知道的。
面對眾人古怪的顏色,云紅袖一急連忙朝著李子顏一指:“是李子顏告訴我的?!?p> 所有人眼神詭異的看向坐在一旁正在安靜研究棋局的李子顏。
“怎么了?”李子顏有些莫名其妙。
“子顏啊,我知道你和紅袖關系好,可是有些事還是不能亂說的,尤其是對女孩子家?!?p> 李博成一臉的恨鐵不成鋼:“你這小子就不知道什么叫害臊,我這臉都被你丟盡了?!?p> 蕭云落搖頭嘆息:“子顏,你真是,唉,我都不知道該說你什么好?!?p> 李子顏大怒:“云紅袖,你是不是又說了污蔑我的話?!?p> 云紅袖連忙躲在了三位老爺子的身后:“我才沒有污蔑你呢,我對天發(fā)誓,這件事就是你和我說的,不然我就變成小狗?!?p> “我到底和你說什么了?”李子顏怒吼。
“你這臭小子還敢說,跟我回去,看我今晚不給你松松骨頭?!崩畈┏商嶂钭宇伋庾呷?。
“云紅袖我一定要找你問個明白。”李子顏的叫聲充滿冤屈。
“臭小子還敢叫?!?p> “唔——唔——。”
蕭遠山和蕭云落笑著起身朝兩人告別也準備回府,反正他們離得近,隨時都能相聚。
等到所有人都走了以后,云開嵐這才悄悄問道:“丫頭,真是李子顏和你說的?”
“千真萬確??!”只不過當時自己只有十歲,而李子顏說的比較隱晦,但是誰讓她的身體里有個成熟的靈魂吶!云紅袖只能在心里給李子顏連連道歉,唉,估計又把他給惹惱了吧!好不容易才緩和的關系又完蛋了!
小環(huán)和小玉在一旁也是連連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