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文成坐著馬車剛到府邸門口,就有下人匆匆攔在馬車前方,杜文成掀開車簾看向那人:“咦,我記得沒錯的話你是司馬輝的隨從吧!”
那隨從臉色驚慌跪倒在地:“杜公子,還請救救我家公子?!?p> “不要著急,你家公子怎么了?”
那隨從哭喪著臉:“我家公子被巡邏的禁軍抓進了牢房,小的現(xiàn)在也不知我家公子情況如何了,還請杜公子救救我家公子?!边@下人一見自家公子被抓進監(jiān)獄嚇得不敢回家只好來求杜文成。
杜文成臉色黑了下來,這才想起那家伙是赤露著身子在街上游蕩,不被抓那才怪了呢!不過也不是什么大罪,他倒也不急,正好讓那家伙在里面吃點苦頭,省的他以后不知好歹繼續(xù)放蕩不羈。
“你先回去,我這就去接你家公子出來?!?p> 負責(zé)洛陽城治安和守衛(wèi)的只有羽林衛(wèi)和鷹騎衛(wèi),杜文成稍微一打聽就知道司馬輝被抓進了哪里。
杜文成吩咐車夫:“走慢一點,順便去周圍轉(zhuǎn)一圈散散心,等過了申時我們再去接人。”車夫一聽雖然不知道自家公子為何要耽誤,他一個下人肯定是按照命令行事,于是繞道朝著其他地方駛?cè)ァ?p> 司馬輝本就沒有醉,他是兌現(xiàn)賭約,沒想到會碰上這一茬,早知道會引來官差,他哪里會這么放肆。
“幾位官差大哥,你們能不能行行好,把我當(dāng)個屁放了?!?p> “司馬郎君,你可是京城的大才子,我們哪里敢把你當(dāng)個屁呀!”
司馬輝哭喪著臉:“幾位大哥,你們也知道我家那破地方也榨不出個油水,你們把我抓進來還多了一口混飯吃的,這豈不是給朝廷增加負擔(dān)呀!”
幾位羽林衛(wèi)的獄監(jiān)將壺中美酒瓜分干凈,咂咂嘴回味無窮,卻讓司馬輝看的心疼不已。
“嘿嘿,大才子有錢買這傾城醉,還怕沒錢來贖人?這傾城醉可是上等的好酒,況且大才子這酒壺里裝的比我們喝的那些口感不知好了多少倍,嘿嘿,今兒個不拿個百八十兩,我們可不會輕易放大才子離去?!?p> “幾位大哥冤枉啊,這酒是杜家公子請我喝的,你就是把我家翻個底朝天也湊不出百八十兩啊,別說百八十兩就是十幾兩也湊不出來呀!”
“那我們可不管,你光天化日耍流氓,敗壞市井風(fēng)氣,擾亂洛陽城秩序,人贓并獲,那么多人看著,大才子可沒法狡辯,要是不拿銀子來贖人,那就請大才子多吃幾天牢房,放心,雖然這里面伙食差了點,肯定不會把你餓著。”
司馬輝哀嘆一聲知道這牢飯是吃定了,估計自個兒回去之后又得把家里的老頭子氣的不輕,唉!只希望老頭子別氣的一命嗚呼了。司馬輝哀嘆幾句,知道事情已經(jīng)成了定局也就不再求饒,他見那幾人還在談?wù)撨@酒水于是問道:“幾位官差大哥,你們也知道這傾城醉?這酒真有這么出名?”
幾位獄監(jiān)看司馬輝臉色不像作假猜測這酒可能真是別人請的,反正他們閑著也是無事于是說道:“這酒現(xiàn)在在京城里誰人不知誰人不曉,現(xiàn)在可流傳著一句話‘千金難買傾城醉’,說的就是這上品的傾城醉有錢都買不到,我們這些人偶爾也只能喝喝下品的傾城醉也就覺得滿足了,今天沾了大才子的光,兄弟們也能嘗到這上品美酒的滋味,的確比我們喝的那些好喝不少。”
“這酒這么珍貴,是出自哪位大師之手?”
“這我們就不曉得了,反正這酒是從郡主府里流出的,至于具體是誰釀的酒那也只有那位郡主知道。”
在洛陽城提到郡主,唯一能想到的也只有那位紅袖郡主,司馬輝沒想到這酒竟然是從郡主府里流出來的。
“嘿,說到這郡主,咱還想到了一件事,你們聽說了沒有,聽說那位護國仙師也是出自這郡主府,你們說這郡主府里怎么會有這么多能人異士?”
“護國仙師我也聽說過,聽說他是仙人可以起死回生,不知道是真是假?!?p> “那還能有假,我可聽說了,太師陽壽將近御醫(yī)和洛陽城那么多醫(yī)師都束手無策,原本以為老太師已經(jīng)逆天乏術(shù),誰曾想那仙師只憑一粒金丹將太師救活了過來。”
“哈哈哈,這世上哪有什么仙人,無稽之談?!彼抉R輝嘲笑道。
那獄監(jiān)輕蔑的看了眼司馬輝:“大才子是覺得陛下有眼無珠冊封了一個只會旁門左道的人為護國仙師咯!”
司馬輝笑聲一噎。
“咳咳,咱們聊得有些過了,怎么可以妄議圣上?!币慌杂腥诉B忙提醒。嚇得剛才說話那人有些心虛的左顧右盼。
另一人站起身說道:“大才子也別不信,那么多醫(yī)師治不好的病卻被仙師治好,聽說陛下身上令御醫(yī)束手無策的病也被仙師治好,所以陛下龍顏大悅才冊封了仙師為護國仙師,無論怎么說,這位仙師還是有真本事的?!?p> “是某說的太過武斷了,聽你們剛才談?wù)?,這仙師也是郡主府的人?”
“聽說是被郡主救過,所以就一直留在郡主府?!?p> 司馬輝朝著那人抱了抱拳坐在地上竟沒了說話的心思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一直等到杜文成來救他的時候他才回過神來:“杜兄,你怎么來了?”
杜文成翻了白眼:“我不來救你難道還有人會愿意來救你嗎?”
司馬輝干笑一聲:“哈哈……,這倒也是,多謝杜兄?!比缓笏悬c不好意思的問道:“不知打點用了多少銀兩。”
杜文成淡淡瞥了他一眼:“放心吧,不會找你還的?!?p> “杜兄高義,杜兄高義?!彼抉R輝連忙拍馬屁。
“馬屁就免了,下次別再這么猛浪了,你好歹也是四大才子之一,丟了顏面我們的面子上也過不去?!?p> “是是是,下定一定不會。”
馬車內(nèi)杜文成見對方態(tài)度良好也就不再多做責(zé)備。
司馬輝見對方不說了腆著臉坐到了杜文成的身邊,嚇得杜文成一跳戒備著對方:“你干什么!”
“嘿嘿,那個,傾城醉還有沒有剩的,借你點酒?!?p> “免談?!?p> “杜兄!”
“杜大哥!”
“你喊我爹都沒用。”
“爹!”
杜文成眼神一翻:“你這酒鬼能不能要點臉?!?p> “只要你給我酒,我這臉可以給你踩在地上摩擦。”
杜文成知道今天要是不答應(yīng),這家伙死皮賴臉絕對要賴在自己的府上,以自己妹妹那性子,估計要和這家伙把府上鬧得雞犬不寧。
“只準(zhǔn)拿走一壺。”
“杜兄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了?!彼抉R輝朝著對方撲了過去。
“離我遠點,快停車,把這瘋子拉下去……?!瘪R車?yán)飩鱽砹硕盼某傻捏@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