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首歌的歌詞,是一年后才創(chuàng)作出來的,趙繼浪確定沒人聽過。
準(zhǔn)備大聲說出段穎的名字了,他還是會緊張,所以調(diào)整了一下,即將面對所有人說出那句話。
忽然有人搶過他的麥克風(fēng),是黃子芳,她拿著麥克風(fēng)站在燈光下,短發(fā)的邊緣透過一縷縷白光,兩眼深情的望著趙繼浪。
她拿起了麥克風(fēng),有些激動的說:“你喜歡我,怎么不早點(diǎn)說。”
臺下的觀眾發(fā)出熱烈的歡呼聲,比剛才給梁劍的還要大得多,他們從未見過有女生會如此勇敢的走上臺,在眾人面前大聲的說出這種話。
要知道,在面對愛情的時候,在直面自己喜歡的人面前,一個男生的膽量也不過如此。
這...黃子芳怎么會...趙繼浪感覺自己要暈過去了,我怎么會讓她誤會的?我沒說自己喜歡她啊。
完了,黃子芳你這一上來,全完了...
黃子芳依然拿著麥克風(fēng)傻傻的站著,雖然她沒有段穎的驚艷,但一個動了情的女生渾身都閃著光芒。
她眼里含笑,呆呆的看著趙繼浪,像是在期待著什么。
趙繼浪完全明白,但是他不能這么做。
時間仿佛停滯了一般,定格在這夏天的夜晚,南麓大學(xué)的燈光球場上空。
趙繼浪不想這么呆下去,可是他又說不出不喜歡她這種絕情的話。
但如果讓他做出違心的事情,更是不可能的。
話到了嘴邊又縮了回去,就這樣狠心拒絕一個女生真的合適嗎?又是在這么多人面前,以后人家要怎么在學(xué)校里呆下去?
趙繼浪萬萬沒想到,自己一個混跡社會的人會倒在這種問題上,像是陷進(jìn)了流沙里。
“我...我配不上你?!壁w繼浪說出了這句話,聲音小得讓自己都吃驚。
“那你那天晚上為什么...”黃子芳拿著話筒的手緩緩放下,梗咽的說到。
趙繼浪退后兩步,靠在了背景墻上,然后轉(zhuǎn)身跑下了舞臺。
但是趙繼浪想再找段穎的時候,工作臺已經(jīng)看不見她的身影。
此時,站在臺上的黃子芳顯得那么的孤單落寞,她的心像是被重?fù)袅艘幌?,完全透不過氣來。盛夏夜晚的南麓大學(xué),像是在下雪。
剛才趙繼浪在臺上講天鵝的故事時,她內(nèi)心一陣觸動,仿佛看到了夢中的花園。
但是突如其來的變故真的太難受了,她內(nèi)心的感覺就像,就像剛剛一腳走進(jìn)天堂,還沒站穩(wěn),另一只腳就踩進(jìn)了地獄。
之后的活動由梁劍主持,他畢竟是文娛部出身,這種場面壓得住。
人群里面,兩個男生在對話,“趙繼浪艷福不淺啊?!?p> “媽的,這X東西不會一直這么走運(yùn)的,我會讓他吃不了兜著走?!?p> 抽獎環(huán)節(jié)又帶起了一波高潮,一等獎花落土木二班一個男生,拿獎下來時,樂得屁顛屁顛的。
找不到段穎,趙繼浪一個人站在球場邊看比賽。
球賽結(jié)束后,趙繼浪來到士多店。地上,門口到處是飲料瓶,空盒子和竹簽,垃圾桶都堆滿裝不下了。
老板一看是趙繼浪,樂呵呵的說:“小兄弟,今天可是賺大發(fā)了,不愧是大學(xué)生。今天營業(yè)額8000多元,比平時提高了7倍,下一場再接再厲,我們繼續(xù)合作?!?p> 趙繼浪一屁股坐在老板的躺椅上,掛在墻上的電視正直播著籃球賽,KFC全國青少年三人籃球冠軍賽。
“嘿我說小老弟,怎么悶悶不樂的,今天我請客,把你那些同學(xué)都叫來,我們到上任吃燒烤去,今晚不醉不歸?!崩习蹇粗w繼浪。
“賺錢了就好?!壁w繼浪目光沒離開電視。
女店員幫老板點(diǎn)著錢,看起來她心情也不錯,“老板請客呀,我能不能去呢?”
“小玉你不來我還會生氣呢?!崩习逍χf。
老板把錢交給趙繼浪,“3成利潤給你,合作愉快?!?p> 趙繼浪數(shù)了數(shù),有五百塊。
拿到了錢,他就去宿舍找陳不易,路上看到三三兩兩的同學(xué)從教學(xué)樓回來,他們都是去教室看書,下個月就英語四級考試了,同學(xué)們都會加班加點(diǎn)的復(fù)習(xí)。
趙繼浪的英語還算過得去,在班里是中等位置,他感覺這就夠了。
進(jìn)了男生宿舍,有些同學(xué)在宿舍里洗澡洗衣服,還有邊洗邊唱歌的,里面?zhèn)鱽矶6.?dāng)當(dāng)?shù)穆曇簦瑳_水聲,音樂聲,說笑聲等等混雜在一起。
南麓大學(xué)一年的住宿費(fèi)是600元,趙繼浪選擇住家里,吃也在家里,這樣可以省下不少錢。當(dāng)然這是要經(jīng)過申請的,輔導(dǎo)員根據(jù)趙繼浪的情況也同意了,畢竟他家就在市里,安全性可以保證。
等球賽結(jié)束賺完一筆錢后,趙繼浪就決定搬來宿舍里住。
爬上了5樓,在501宿舍里,陳不易正在和三個同學(xué)打撲克牌,他們?nèi)俗诖采?,另外一人拿著凳子坐在床邊?p> 每個人身邊都有一瓶礦泉水,這是要懲罰輸了的人喝水?趙繼浪一看這個架勢就明白了七七八八。
四人手上還剩下七八張牌,陳不易聚精會神的看著牌面,他望了望對家,又?jǐn)?shù)了數(shù)中間壓著的幾張牌。
他們是在打升級,趙繼浪看懂了。
輪到陳不易出牌了,他啪的一下,把手上的所有牌狠狠的甩在了床上,“黑桃一把?!闭f完看著另外三人。
隨著其他人無可奈何的攤出手上的所有牌后,陳不易大叫一聲,“哇咔咔,雙扣,我就說沒黑桃大牌了,逆襲逆襲,秒殺,快喝?!?p> 他興奮的搖著坐在床邊的人,腳趾都高興地翹了起來。
床邊的男生叫馬兵,他罵到:“我丟,老子大王都被閹了,小劉你剛才應(yīng)該吊黑桃的啊?!彼粗鴮覒崙嵅黄?。
“喝吧喝吧,男子漢哪那么多廢話,別婆婆媽媽的了。”陳不易催著他喝水。
“媽的,不玩了?!瘪R兵一惱火,把手里的撲克牌全扔在床上。
“喝水呀,不玩也得喝完水再走,你別耍賴啊。“陳不易說。
馬兵爬上了上鋪的床,沒理陳不易。
趙繼浪說:“陳不易,出來下,有事?!?p> 陳不易看到了趙繼浪,下床穿上人字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