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醒來太陽已經(jīng)可以同時照到臉部跟臀部了。
張致遠伸了伸懶腰,看眼日頭也就下午一點鐘的模樣。
‘咕嚕嚕!’肚子開始抗議了,張致遠起床準備去吃飯。
還沒等張致遠走出房門,葉清風就先進來了。
五分鐘后……
“什么?!于永、錢松都死了!朱文山失蹤了!”張致遠震驚道。
震驚過后張致遠就開始恐慌起來。
他們四個人掏到了古書,結(jié)果三個人出事了!不,如果張致遠不穿越過來的話,四個人應(yīng)該是都死了。
張致遠現(xiàn)在既害怕兇手知道自己沒死再來殺死自己,又害怕自身的眾多的秘密暴露出去。
葉清風能看出來張致遠在害怕,安慰道:“放心,現(xiàn)在我保護你了,沒事的。”
葉清風的話給張致遠提了個醒,目前張致遠身靠道教,生命安全還是有一定保障的。至于自身的秘密,張致遠自己都還沒弄明白呢,兇手應(yīng)該是猜不到的。
如此想著,張致遠的情緒緩和了許多,想了想問道:“我在私塾的老師怎么樣?出事了嗎?走商街有人出事了嗎?”
張致遠曾經(jīng)拿著拓印的篆文去請教在私塾的老師,如果在私塾的老師沒出事,那估計兇手只能找到接觸過古書的人。
“這也是我來找你的原因,你私塾的老師我們確認過了,沒出事。只是走商街涉及到的人數(shù)過多,我們也不知道你是在誰家的攤位掏到的古書,希望你能去一趟走商街確認一下。”葉清風說明了來意。
“我自己去嗎?你不陪我去嗎?”張致遠問道,沒人陪張致遠可不敢去。
“放心,我會在暗中保護你的。”
換上一條新褲子,張致遠出發(fā)前往走商街。
……
昌林縣東、西、南、北四個城區(qū),東城房價最貴,屬于有錢人居住的地方,北城區(qū)主要是行商經(jīng)商之地,可謂是云龍混雜。
走商街是一條允許自由買賣街道,地攤小販充斥在街道兩邊,各種叫賣聲更是不絕于耳。
“炊餅!剛出鍋的炊餅!大郎炊餅,昌林縣二十年的老味道!”
“江南郡最新款的首飾!都來看看呀!”
“羊肉湯!羊肉湯!大碗羊肉湯!”
“中原郡新花色的布匹到了,快來買!快來買!”
“……”
張致遠聽著不絕于耳的叫賣聲,看著一家又一家的小食。
泛著油花的羊肉湯,熏制過的燒雞,醬好的牛肉……
“咕嚕嚕!”
張致遠的肚子又開始抗議了。
穿越到現(xiàn)在,張致遠可是水米未進,加上身體虛弱,餓的張致遠不行不行的。
目光掃過眾多肉類,張致遠顛了顛懷中的錢袋,果斷上前問詢道:“老武,今天炊餅怎么賣?”
“客官,今的炊餅一文錢三個?!辟u炊餅的老武說道。
一文錢或者說一銅錢說明國最小的貨幣單位。
十六銅錢可以換一枚銀錢,十六銀錢可以換一枚金錢。
張致遠掏出一枚銅錢遞了過去。
老武接過銅錢,快速的掀開保溫用的褥子,再揭開蓋子,從里面取了三個炊餅,連忙再把蓋子蓋上,褥子鋪上。
蓋子、褥子這些都是為了防止熱量流失,炊餅涼了就不好賣了。
三個炊餅,老武用大張的草紙包好遞給張致遠。
炊餅?zāi)迷谑种?,隔著草紙也能感受到炊餅的溫熱?p> 老武賣的炊餅一個有手掌大小,一指厚,約莫能有三兩多重,三個就得十一兩十二兩重。
老武賣的炊餅表皮是發(fā)脆的,一口咬下去,還能吃到炊餅里面夾著的些許豬油酥。
“咸香味的,好吃?!睆堉逻h贊了一句。
現(xiàn)在昌林縣的黃面,十市斤一銀二文錢,也就是十八文錢十市斤。
老武的炊餅一文錢三個,扣掉各種成本,張致遠估計老武每天也就賺個辛苦錢。
一個半炊餅下肚,張致遠就已經(jīng)有了飽腹感,張致遠就把剩下的一個半炊餅用草紙包好放在懷里,帶回去晚上熱一熱還能吃。
張致遠按照記憶中的路線,不疾不徐的往買到古書的攤位走去。
之所以不著急,是因為來的路上葉清風就跟張致遠說過了,現(xiàn)在這大中午的,走商街這個人流量,賣古書的老板要么早就出事了,要么就沒出事。讓張致遠裝成正常的樣子去確認一下就好。
走走停停,張致遠來到當時掏到古書的攤位。
這是一個不大還有些簡陋的攤位。
說是攤位其實就是老板在地面上鋪一層深色的厚布。
深色的厚布上擺著一些所謂的古玩字畫、一些新奇的小玩意。
這樣的攤位在城北沒有幾十家也得有十幾家。
賣的東西也是假的為主,上周的東西也敢說是公元前的。
“老板在嗎?”張致遠蹲在攤位前,裝作有興趣的樣子。
“客官看上什么?”一個看起來有些市儈的中年人聽到張致遠的聲音連忙從別的攤位走過。
“這小玩意不錯呀,怎么賣的?”張致遠隨手把玩著一個黃銅的煙斗,一邊問一邊打量著老板的樣貌。
老板的樣貌跟張致遠記憶里大致吻合,這也讓張致遠松了一口氣,賣古書的老板沒死,證明兇手的能力還是有限的。
“客官好眼力!這黃銅煙斗可是兩百年前的老物件了,還是當時一位大將軍用的,您要是誠心想要,一金十二銀您拿走!”老板可不知道張致遠是來確認他死沒死的,只是看著黃銅煙斗夸張的解釋道。
“放屁,還兩百年前的老物件,煙草都是一百多年前從新林國流傳進來的,我看著煙斗也就是上周剛做的,一金十二銀你也是真敢要價!”張致遠沒好氣的說道。
老板這話蒙一蒙外行人還可以,張致遠的木匠父親活著的時候可是一個老煙槍了,對煙斗、煙草這方面了解的不少,在張致遠小的時候沒少跟張致遠念叨。
“客官好眼力!這煙斗還真是上周的,收您個成本價,二銀十文?!北粡堉逻h反駁了老板也沒有覺得不好意思,直接順著張致遠的話往下說。
“哼,不要了?!贝_認了老板還活著,張致遠也就沒心情跟老板扯皮了,起身離開。
“客官再便宜點也行!客官您慢走!客官常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