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琢麻木的看了看自己的雙手,不由得苦笑了起來,這滿是大繭子的手哪里是自己這個剛出社會的年輕人該有的。
果不其然,他又雙叒叕的魂穿了,這時一股難以忍受的刺痛感向他襲來,他疼的左右翻滾卻叫不出聲,那種大量信息竄入腦海欲把腦殼撐爆的感受真讓人受不了。
“啊,啊,啊!我知道你在旁邊,給我出來,嘶!”李玉琢瘋狂的咆哮卻發(fā)不出一絲聲音。
“勞資知道你能聽見你說話,你爺爺?shù)?,你又沒告訴我你叫啥?”
“所以你就這樣叫我胡佛?,你知不知道我最討厭胡人了。”陰沉著臉的壽輝出現(xiàn)在李玉琢面前。
隨后,他一把抓住李玉琢的衣領(lǐng)子,“你可以叫我佛爺,也可以叫我輝哥,記住我的名——壽輝”
隨后,壽輝將李玉琢放下,用手按住李玉琢的腦門按著穴位,李玉琢慢慢的感覺不疼了。
“為啥,我前兩次魂穿都沒有現(xiàn)在這么痛苦?”李玉琢有些疑惑的問到。
“你傻呀,凡事是不過三,這是你第三次魂穿,不留下點什么就奇怪了?!敝Z,這是我制成的百年靈藥,可以消除你留下的隱患?!眽圯x將一個白藥瓶扔到李玉琢懷里。
“咦,都一百年了,不知道變沒變質(zhì)?!鳖^疼有些恢復(fù)的李玉琢拿著白藥瓶對壽輝調(diào)笑道。
“你不服用可以給我,”壽輝話語中帶有一絲無奈。
看著背過身去的壽輝,李玉琢放下心來,將丹藥大口吞咽下去。
“喂,一天兩次,早晚一顆,你怎么都吞下去了?”
“你又沒告訴我,嘶我的肚子啊,這有什么后果?”
“沒事,就是得拉一天肚子而已。”
“你小子自作聰明,就是在前世里,吃藥也分療程呀,活該,哼?!?p> 壽輝飄然而去,留下一臉凌亂的劉玉琢。
于是,蹲了一天一夜的李玉琢將壽輝詛咒了一萬遍。
第二天,孟斬按例來到吳王府報道,一位姓胡的總旗接待了他,從此金陵吳王府多了一位叫孟斬的小旗官。
“戌時己到,關(guān)門歇業(yè)?!边@樣的話語伴隨著鑼鼓聲,飄蕩在金陵城中,不絕于耳。但與此同時在一家封閉的酒樓中,一座子酒宴正在舉行。
“來大家慶賀孟小旗入我們吳王府左衛(wèi)三總旗。”說話的是一個士卒,而在旁邊中有小旗有總旗,大家也不覺得奇怪。因為這是吳王三衛(wèi)的士卒軍官。
“豈敢豈敢,在下初到王府,還得各位弟兄相互配合呢?!泵蠑芈晕⒖蜌獾恼f到。
“哎呀,在這里你客氣個啥,以后大家都是把后背交給彼此的兄弟,為吳王建功立業(yè),為自己封妻蔭子?!苯j(luò)腮胡小旗接話到
“還有為天地下受欺負(fù)的老百姓不再受欺負(fù),讓韃子滾回草原去?!钡栋棠樞∑煺f完將杯中美酒一飲而盡。
“是的,如今經(jīng)過數(shù)年的斗爭,咱們已經(jīng)把神州南方除了云貴之外的韃子一掃而空了,這都是大家努力拼搏的結(jié)果了?!焙偲旖釉挼?,又端著酒杯對著孟斬說到,“我們大宋吳王府三衛(wèi)雖然只是保護(hù)吳王安全的,但卻依然沖鋒在前,每次大戰(zhàn),即使吳王坐鎮(zhèn)后方,也會抽調(diào)一衛(wèi)上前拼殺,而且我們?nèi)l(wèi)就是普通一士卒在外面也足以做小旗或者總旗了?!?p> “沒錯,孟小旗莫要為了你沒升小旗而懊惱,你看胡總旗原本當(dāng)著好好的千戶大人,結(jié)果自己申請到這里來,和我們這些泥腿子丘八打交道?!边€是那個絡(luò)腮胡小旗說完,酒桌上的氣氛瞬間歡快起來了。
孟斬暗驚“這胡總旗今年才三十有二,千戶再往上走就是萬戶,那逢誰都叫一聲將軍呢居然肯到這里當(dāng)總旗?”
須知這亂世無論起義軍還是韃子王朝都沿用一套軍制,
即管十個人的小旗;
管五個小旗的總旗;
管兩個總旗的百戶;
再往上十個百戶就是千戶;
而之后要么是五個千戶組成一個衛(wèi),要么就是十個千戶組成一個萬戶軍。
“安靜,你們到底有沒有紀(jì)律性呀,我可是你們的頭呢?!笨粗逍χ谋娙?,胡總旗有些無奈了。
“今日是為孟兄弟接風(fēng)洗塵,不要扯到別的地方去了,”胡總旗請罵一聲,又舉起酒杯對孟斬說“孟兄弟,請?!?p> 孟斬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痛快,孟兄弟,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陳二(第一個歡迎他的士卒)為人直爽,最是機敏能干,上次去掃東邊那章九四來騷擾,就是陳兄弟帶人端讓他兄弟的大帳,害的他狼狽而逃?!?p> “誒沒甚事”陳二放下手中的雞腿,“那老小子和他哥周王差太遠(yuǎn)了,我就二三十人,但是呀”陳二有手比劃了下,“就像是魚游大海那么舒服?!?p> “你小子就你能耐,不是馮贏將軍在外面把周軍打的慌亂不堪,你小子能撿這么大的便宜?!北娙丝床粦T陳二這囂張的嘴臉。
“那也是我能耐,你行你試試?”陳二瞪了出聲最大的絡(luò)腮胡小旗。
“行了別打岔,這是胡子(絡(luò)腮胡小旗)做事最穩(wěn)妥;
這是吳大刀(前面那個刀疤臉)就像是他的名字那樣,一把大刀耍的是密不透風(fēng),上陣殺敵如殺雞。他這個小旗呀,可是我們?nèi)l(wèi)梟首數(shù)最多的一個小旗了?!?p> 這時胡子離開座位,走過來對胡總旗說“大哥,差不多就行了,最近下了嚴(yán)令士卒軍校未經(jīng)批準(zhǔn)一律不得私自出營,雖然有張總旗頂著,但今日是。。?!?p> “放心,這離吳王府就一墻之隔,咱們隨時都可以回去的?!?p> 可沒等胡總旗說完完,突然房門被一腳踹開,一聲怒吼傳來“你們好大的膽子,不知道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嘛?!?p> 胡總旗一行人本來吃的好好的,卻被人打擾踹門,心里有些不快。正準(zhǔn)備抽刀和那人要個說法。
但一看那人,就是最囂張的陳二也心涼了半截。原來此人正是吳王府三衛(wèi)指揮使,也是當(dāng)今吳王郭靜妃之弟郭雄。他正手提著一個精壯的漢子,正是張總旗
郭雄先走的胡總旗面前,抽了他三鞭子。“你行啊,身為主官帶頭違紀(jì),要不是我去你們?nèi)偲觳榉?,都發(fā)現(xiàn)不了呢,回去看我怎么收拾你?!焙偲祛澏兜牡拖骂^,又瞪向了胡子,胡子無奈的表示,我不還沒說完嘛。
胡總旗只能暗嘆這次算是載了。
郭雄又走向了孟斬,“你這小子,剛來這就頂峰做案,很不錯呀,”郭雄拍了拍孟斬的肩膀。
“這次是因為胡總旗他們歡迎我而違抗軍紀(jì)的,所有后果由我一人承擔(dān)。”孟斬向郭雄行禮道。
“你小子倒是有種,只是現(xiàn)在是特殊時候,軍法也是要嚴(yán)一些的”郭雄用手捋了捋馬鞭,“至少你得重新從大頭兵干起了?!惫畚⑽⑿α诵ΓT外走去,來人把這些醉鬼,拖回營中,省著在這里丟人現(xiàn)眼。”
于是一伙士卒押著胡總旗孟斬他們離開了這酒樓。其間胡總旗經(jīng)過孟斬身邊“只要不死就行,你表現(xiàn)的不錯,從今天起是我們吳王府三衛(wèi)的一員了?!?p> 孟斬或者說是李玉琢看著被押著的胡總旗他們知道自己算是融入到他們當(dāng)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