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動,還要扎三針才行?!?p> 還要扎三針?
牛二嚇得一頭冷汗,急急擺手:“不用了,不用了,我沒事了……”
剛才那一針,乃是他人生中第一次深切地體會到什么叫做痛入骨髓。
否則也不至于那么大的反應(yīng)。
正常情況下,扎銀針的痛感并不強,猶如螞蟻咬一般,酥酥麻麻的。
但,白素貞有心折磨牛二,自然用了一些手段。
不然還真讓這家伙一直賴著?
而這時候,盧平之就顯得有些氣急敗壞了,仿佛受傷的才是他。
“牛二叔,你怎么能沒事?你之前說骨頭都摔折了……”
說話間,這家伙一個勁地遞眼色,其中也不無威脅之意。
牛二無奈,只得哭喪著臉坐回地上,假意捂著腰說:“對對對,我的腰好像直不起來了?!?p> “嗯,那就在腰間扎一針?!?p> 白素貞出手如電,一針下去……
“啊~”
半空中再次響起一聲豬叫。
比上次的更加慘烈。
牛二痛得口噴白沫,雙眼翻白,渾身抽筋,一口氣差點沒緩過來。
“還有兩針……”
“不要扎了,姑奶奶,我求你了……我真的好了,真的不要扎了……”
三四十歲的人了,居然當(dāng)場號啕大哭起來。
“不是摔斷骨頭了么?”
“沒有沒有,真的沒有……”
“這么說,你是故意訛詐?”
白素貞眼神一冷,盯著牛二喝問。
這一盯,牛二不由打了個激凜,竟老老實實應(yīng)道:“是的,是盧少爺給了我一兩銀子,讓我故意摔倒……
然后便賴著陌公子,要讓他賠個傾家蕩產(chǎn)……”
“混帳東西,竟敢誣陷本少爺!”
一聽牛二轉(zhuǎn)手就將自己賣了,盧平之氣得七竅生煙,一腳踢過去。
“撲通~”
結(jié)果,陌子鳴反手一推,反將那家伙推倒在地。
“反了,反了,竟敢推本少爺……你們兩個還愣著做什么?還不上?”
“是!”
兩個家丁回過神來,摩拳擦掌向著陌子鳴圍過來。
“你們再敢胡鬧,那小女子只能報官了?!?p> 白素貞不由冷冷喝了一句。
“少爺,這……”
家丁不由為難地瞟向少爺。
盧平之臉色數(shù)般變幻,最終惡狠狠沖著陌子鳴喝道:“小子,咱們走著瞧!”
“呵呵,隨時奉陪!”
陌子鳴樂呵呵笑著回應(yīng)了一句。
小青卻有些不高興,沖著陌子鳴嘀咕道:“喂,都被人欺到頭上了,就這樣算了?”
“算?”陌子鳴搖了搖頭:“怎么可能,放心吧小青,我自有主張?!?p> 忍無可忍,便無需再忍。
如若對方偃旗息鼓,或許陌子鳴也就不再去計較了。
但是,對方既然如此咄咄相逼,那就只能尋找機會主動出擊,不能處處陷入被動局面。
不過,這得講究策略,可不能像小青那樣隨心所欲。
當(dāng)著面揍那家伙一頓,氣倒是出了,之后呢?鐵定是一大堆麻煩。
因此陌子鳴的計劃是,既要出氣,還要盡可能去規(guī)避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目前他有一個殺手锏,除了白素貞與小青,誰也不知道他會功夫。
這就行動起來就容易多了……
接下來,陌子鳴開始暗中打聽與觀察盧平之的行蹤。
包括許潤在內(nèi),也沒有放過。
畢竟這家伙才是真正的幕后主指,盧平之不過就是其利用的工具罷了。
重要的是,許潤一直對白素貞心存不良。
雖說這小子不可能得手,但,天底下,又有幾個男人能夠容忍別的男人成日里惦記著自家女人?
要么不出手,要么就一勞永逸。
三日后,機會終于來了……
那天,盧平之派來的下人找到許潤,說少爺在怡香樓備下酒菜款待,并有事商議。
陌子鳴暗中聽了個清楚,便一路尾隨而去。
怡香樓乃是一間歡月場所,環(huán)境幽雅,姑娘們也很熱情,城中不少附庸風(fēng)雅之人都喜歡在此聚會。
盧平之訂的房間在二樓。
等到許潤進去之后,陌子鳴順著院中的樹躍上房頂,并找到了那間房。
輕輕揭開一片瓦瞅了瞅,屋子里除了盧平之與許潤,還有兩個裝扮妖嬈的姑娘正在撒嬌。
二人尋歡作樂了一陣,盧平之揮了揮手,吩咐兩個姑娘暫時離開,一會再叫她們進來。
等到姑娘一走,許潤便道:“盧少爺,你平日里不是挺威風(fēng)的么?怎么好些天了連個小小的窮書生都擺不平?”
一聽此話,盧平之不由叫屈:“許兄,那小子好歹是個秀才,總不能光明正大動他。
上次燒房本以為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燒死他,結(jié)果那小子命大,逃過了一劫。
就拿前兩天的事來說,那牛二收了小弟的銀子,一開始答應(yīng)的好好的。
哪知臨到頭卻跟撞了鬼似的,竟當(dāng)著面把老子給出賣了……”
“那是你不會找人!”
“許兄,你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小弟真的是盡力了……”
許潤不由嘆了口氣:“罷了,我給你出個主意。你回家尋點值錢的珠寶,趁著那小子白天在書院時,找人藏到他的客房內(nèi)。
之后的事,就不用我教了吧?”
“哈哈,妙,妙!到時候,咱們報官,一口咬定是那小子偷的。
只要那小子一入大牢……怕是就很難活著見天日了?!?p> “哈哈哈,妙計,來來來,盧兄,干杯!”
“干!姑娘們,快進來……”
二人心情大好,喚來姑娘又開始靈歡作樂。
房頂上,陌子鳴眼神一片冰冷,悄然離開……
大約過了半個來時辰。
一道黑影悄然從窗戶溜進房中。
盧平之二人正與姑娘玩的嗨,根本不會想到有人會從窗戶潛進來。
突然間,兩個姑娘相繼無聲無息趴倒在桌上。
“怎么回事?怎么一下就醉了?”
許潤疑惑地問。
話音剛落,便覺身體一僵……
直到這時候,盧平之方才感覺不對勁。
因為,他發(fā)現(xiàn)屋子里多了一道影子。
正準(zhǔn)備張口大呼時,一道暗勁襲來,聲音頓時卡在喉嚨里……
來人,正是陌子鳴。
他施展了點穴之法,先點暈了兩個姑娘。
隨之又點了盧平之二人的啞穴,讓這兩個家伙發(fā)不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