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有的事情不能縱容
阮軟走向桌子邊,倒了杯水自己喝,“對于流氓,不需要溫柔和好言好語。”尤其是個不請自來的流氓,深深的心底漸漸散發(fā)著一絲冷意。
易祁鑫翻了一頁手上的書,“阮軟,你今天去…太安府了?”明明都已經(jīng)收到了消息,卻還是忍不住的問了句。
“嗯?!比钴涊p輕的答了一句,然后站起來走到床邊,彎下腰,臉就在他面前,眼神認真的看著他,“二皇子,你和…他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呢?”
易祁鑫無端心里掉了一拍,錯開視線,淡淡的說:“和誰?”表面一本正經(jīng)的,心里卻亂的可以。
和她在這演戲呢,阮軟閉了一下眼睛,再次睜開便是水霧彌漫,眼中含淚,聲音悲傷有些哽咽,“祁鑫,你是不是…是不是和他…”活像一個抓住自己心上人出軌的女人,可心里卻還愛著他。
易祁鑫被她這行為給弄懵了,就愣愣的看著她舉起手輕輕的摸著他的臉,傷心欲絕的樣子,讓他都以為是真的了,“阮軟…你…”
阮軟兩眼含淚,表情悲痛欲絕的,手輕輕的在他臉上拍了兩下,然后臉色一變,“和姐演戲呢,也不看看姐是干什么的,你能裝的過我嗎?”
易祁鑫被她這神一樣的變臉速度嚇到了,推開她的手,“呵,阮軟,你是不是腦中有病???”這落淚的速度真是讓他佩服不已啊。
阮軟順勢坐在床上,一條腿踩在床上,一條腿在地下,“你才有病呢,你和他到底什么關(guān)系?別想糊弄過去?!彼植皇巧底?。
“沒什么關(guān)系,就是認識罷了。欠他一個人情,他讓我照顧著你點。”易祁鑫說謊都不眨眼的,臉不紅,心不跳的一本正經(jīng)的說。
阮軟有些懷疑,身體往他那傾,眼睛盯著他的一雙眸子,像是要從中看出些什么,可惜她又不會讀心術(shù),哪知道他說的是真是假,再厲害的心理學(xué)家也不能將一個人徹徹底底的看透。
“當(dāng)真?”
易祁鑫視線毫不閃躲,回視她,“自然?!?p> 阮軟放棄了,不管怎么說,系統(tǒng)會害她的可能性不太大,所以深究也究不出個什么東西,“所以二殿下來小女閨房到底有何貴干?。俊?p> 易祁鑫把手里的書放下,也不起來,直接躺了下去,“本殿在這落下了東西,不知姑娘可有見到?”
落下了東西?阮軟想起來今天早上看到了那塊墨玉,然后問了句:“昨天晚上,我沒干什么事吧?”
易祁鑫眼神一滯,她不記得了?想到昨晚的那個吻,他的眸子深邃了許多,既然不記得了,他也不會提醒她,“阮姑娘,以為你會做出什么呢?”
阮軟玩著腰上的帶子,聞言便說:“沒什么,我就是隨便問問,對了,你落下了什么東西?”
易祁鑫有坐起來,在她耳邊說:“你昨天晚上啊,疼的那是一個慘啊,窩在我懷里哭的稀里嘩啦的,還說了什么要嫁給我什么的?!?p> 他停頓了一下,“看來你是真的很疼啊,都開始吐真心話了?!?p> 阮軟推開他,怒視,“你騙人。”她才不會信呢,隨即又有些猶豫,卻還是堅定的“你肯定是騙人,而且那是疼的失去理智,胡言亂語而已。”
“哈哈哈,”易祁鑫看她惱怒的樣子,像一只炸了毛的野貓,頂著一副萌萌可愛的外表,對著別人呲牙咧嘴的,“開玩笑的?!闭Z氣中帶著濃濃寵溺。
阮軟給了他一個大白眼,冷冷的回到:“不好笑。很冷,好嗎?”很毀她溫柔淑女的形象唉。
易祁鑫推了她一下,“生氣了?”看她一副不想搭理他的樣子,他又覺得好玩,“你什么這么小氣???”
“我小氣?”阮軟語調(diào)上揚,“易祁鑫,我還能更小氣一點,你信不信?”她站起來往梳妝臺那邊走了幾步。
易祁鑫笑著說:“我信?!?p> 阮軟當(dāng)沒聽見,而后從懷里掏出了一墨玉,轉(zhuǎn)過身對他擺了幾下,“你剛剛說的,是不是這個?。俊?p> 易祁鑫瞇了瞇眼,鼻音發(fā)出了“嗯?!钡囊宦?,他不認為阮軟會這么好心的輕松就給他。
然后阮軟燦爛的笑了笑,“需要嗎?”她轉(zhuǎn)過身,拉開了自己的領(lǐng)口,把墨玉放了進去,冰冰涼涼的墨玉觸碰到了她的肌膚。
然后她轉(zhuǎn)過身,“你要自己來拿嗎?”指了指自己的領(lǐng)口,眼中滿滿的惡趣味,她就不信易祁鑫會動手,只要他在這一喊,米米就會過來,易祁鑫的名譽就要被毀了,不知道圣上會不會對他另眼相看呢?
易祁鑫被她這行為舉止驚到了,“阮軟,你不要臉?!蹦挠信⒆蛹壹业哪茏龀鲞@種事情的。
阮軟插著腰,“所以你最好別惹我。不然后果很嚴重?!彼那椴缓玫臅r候,可是軟硬都不吃的。
易祁鑫猛的起身,站在她面前,眼神看了眼她領(lǐng)口,嘴角又勾起了笑意,“你不會以為,我是個正人君子吧?”
阮軟假笑著退了幾步,認真的說:“二殿下,是不是君子,小女子不知道,不過我知道,當(dāng)今圣上一定會是個君子?!?p> 易祁鑫眼神的冷了幾分,變得尖銳犀利,刺向阮軟,他倒是真沒想到,她還有這份意圖呢,“你威脅我?!?p> 阮軟面上的假笑也不見了,“怎么是我的問題呢,明明是你先挑事,惹的我不高興了呢?!彼男那楸揪筒缓茫堑脺惿蟻碜矘尶?。
“我可算是你的恩人,你不懂得知恩圖報嗎?”易祁鑫雙眸盯著她的眼,想看清楚她眼里的情緒。
“怎么會呢,送給殿下的謝禮,小女子已經(jīng)準備好了呀,也不是小女不知恩圖報,是殿下你做的太過分了呢。”
阮軟臉色變得很冷,很難看,語氣冷若冰霜,“易祁鑫,以后不要隨意進一個女孩子的房間,很沒有禮貌,知道嗎?”
易祁鑫聞言,有些怪異的別開眼,“抱歉,以后不會了。”一個男子三番兩次不經(jīng)同意的進女子閨房,確實是有失禮數(shù),他還以為阮軟不在意這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