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幾天,陶依依也回到了原來的學(xué)校,我們開始天天煲電話粥,而周南希開始刻意的疏遠(yuǎn)我。
直到有一天,在校園再一次遇到任西,他盯著我說道,“顧小杰啊顧小杰啊,你知道那天晚上怎么回事嗎?”
“我不感興趣?!?p> “你小子不要裝蒜,周南希為了你,把自己都給我了,她難道沒告訴你?她還真的心疼你呢!”
“你說什么!”我的拳頭再也忍不住,瘋狂的朝著任西砸去,場面一度混亂。我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緒,而我只想要發(fā)泄著自己的情緒。
后來,很多人拉開我,我將任西打成了重傷,帶上了手銬。
“被告人,你還有什么想說的嗎?”
“他活該!”
我被剃掉了之前的頭發(fā),變成了板寸,有期徒刑一年,我聽著宣判,看著一旁聽證席的大飛和墨涵,周南??蕹梢粓F(tuán),我轉(zhuǎn)過身不想看到她們淚眼婆娑的樣子。
宣判之后,大飛和法官求情,一邊朝我喊,“小杰,你乖,說話?。?!快啊!”
我的千言萬語到嘴邊卻說不出口。
直到大飛跪下的那一刻,我才喊出那句,一直沒說那個字,“爸,站起來!”
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那一跪,跪在了我的心上,我努力掙扎著想去扶他起來。
卻被拖走關(guān)押了起來。、
我想,我這一輩子算是毀了。
初中打架,高中打架,直到現(xiàn)在。唱著國歌,抄寫著法條、漸漸的我已經(jīng)適應(yīng)了里面的生活,每周有一次看電視的機(jī)會,那是我唯一放松的機(jī)會。
“顧小杰,有人找?!?p> 五分鐘的通話時間是如此的寶貴。大飛和墨涵站在我一米開外的玻璃外,我拿起了電話。
“小杰,你還好吧?我都聽周南希說了,他是該打。但是,哎哎,,,”
“你們別擔(dān)心了。早點回去吧!”我已經(jīng)無顏面對他們。
“我去了你們學(xué)校,學(xué)校領(lǐng)導(dǎo)調(diào)查了情況,說你出獄之后還可以繼續(xù)再讀,但是,所有的比賽,獲獎的項目,估計都沒了?!?p> “沒事?!?p> “小杰,你糊涂啊,你招惹他干什么?你可知道他家的勢力!你真是糊涂,我們老了,你這么喜歡惹是非,你該怎么辦呢?”說著說著,電話那頭又開始哭泣。
“好了,別哭了。咱們小杰這次吃了教訓(xùn),以后肯定會是個好孩子的?!蹦粗遥荒樞奶鄣陌矒嶂鳒I的大飛。
“小杰,在里面表現(xiàn)積極點,爭取減刑?!?p> “好的?!?p> 放下了電話,我轉(zhuǎn)身回到了里面。
面對她們,我甚至不知道怎么開口,這么多年,惹是生非,打架滋事,太多太多,我的愧疚,慢慢的溢出來,一點一滴的流淌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