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合歷,三千六百八十六年,冬。
北冥邊境,荒蕪山脈外圍,清水縣。
寒冷,正盡情地肆虐!
鵝毛般的大雪飄散在整個天合大陸上,北風呼嘯,寒意滲骨。大地被一層厚厚的積雪所覆蓋,踩上去隔著濃濃的冷冽,還有松軟的感覺。遠處的山林、茅屋,被白雪籠罩,朦朦朧朧,放眼望去,一片素白。單調的色,凜冽的風,似乎要將一切不好的事物吞噬殆盡,不留一絲痕跡。
時至正午,天色暗沉,一場暴風雪即將來襲。
男子裹緊身上的斗篷,站在城門口,看著空蕩蕩的城內,若有所思。除了守城衛(wèi)士,街道空無一人,各家各戶門窗緊閉,就連店鋪也無一例外關著門。一陣寒風吹過,隨處可見經(jīng)幡飄飛,遍地紙錢,更顯驚悚詭異。
五年后。
冬天——正盡情地肆虐!
鵝毛般的大雪飄散在整個北冥境內,北風呼嘯,寒意滲骨。大地被一層厚厚的積雪所覆蓋,踩上去隔著濃濃的冷冽,還有松軟的感覺。山林、茅屋、街道,皆被白雪籠罩,放眼望去,一片素白。
單調的色,凜冽的風,似乎要將一切不好的事物吞噬殆盡,不留一絲痕跡。
北冥邊境,荒蕪山脈外圍,清水縣。
時至正午,天色暗沉,一場暴風雪即將來襲,一輛破舊的馬車緩緩到達城門口。
此時城中,除守城士兵迫不得已堅守崗位,街道空無一人,各家各戶門窗緊閉,就連店鋪也無一例外關著門。一陣寒風吹過,遍地紙錢,經(jīng)幡飄飛,顯得驚悚詭異。
下了馬車,男子面色疲憊,裹緊身上的斗篷,站在城門口,看著空蕩蕩的街市,若有所思。
“主子,咱們怕是來錯地方了吧,這地方……”小廝顫抖著聲音,看了主子一眼又閉嘴,內心卻忍不住吐槽:說好的邊境要塞,富饒繁榮、人聲鼎沸、夜不閉戶……?
果然,說書的都是騙人的,他再也不跟著主子去風雨樓聽書了,此時他想回去,還來得及嗎?可是車夫將他們送到目的地就頭也不回的回去了呀!
一刻鐘后,男子眉頭微擰,內心思索著從守衛(wèi)那兒得到的信息。
十天前,清水縣發(fā)生了一起滅門慘案,首富滿門被毒殺,一百一十八口,老幼婦孺無一例外。然而半月過去,仍未抓到真兇,城中人心惶惶,只能閉門不出。
男子看著地上的積雪,天氣這般寒冷,一場大雪就會將很多重要的線索破壞、掩埋,這或許也是兇手選擇這時候作案的原因吧。地處邊塞?大雪封路,信息閉塞,消息無法傳遞出去,又沒有足夠的人手,這樁案子只怕不那么好辦。
男子不由嘆氣,十年寒窗,一朝及第,卻未得到重用,被分派到這邊塞之地做一個小小縣令,而他就是這清水縣新上任的縣令——蘇謙,還未上任就遇上這樣棘手的案子。
哪怕此時境遇如此,他依舊豁然,相信只要努力了,就會有回報。抱著這樣的心態(tài),他冒著暴風雪,連住處都沒有回,果斷去了縣衙。
寒冬已至,暖春不遠,歷經(jīng)滄桑,終會見暖陽。
饒是有心理準備,還是被眼前殘酷的現(xiàn)實打擊不小,除了門口的石獅子,整個縣衙一窮二白。除了一個年近半百,兩眼昏花的師爺,就是幾個大白天就明目張膽在大堂上聚眾賭博的捕快,最糟心的還是前任縣令留下來的一堆爛攤子和柜子里滿滿當當未審理的卷宗。
得知他是新上任的縣令,捕頭李林有些詫異,幾個捕快表面恭敬,眼神和行為卻不見絲毫敬意,毫不掩飾地打量著蘇謙,這樣一個白凈俊秀、弱不禁風的書生,不知道能堅持幾天?
李林年過三十,膚色略深,身形粗壯威猛,腰間一柄大刀,哪怕在賭桌上也沒有拿下來,手上虎口處有常年練刀留下的繭子,說明此人功夫應當不錯,是個十分警惕小心的人。而且他在為數(shù)不多的捕快中十分有威信,從一進門,其他人都是看他的眼色行事就可以看出來。
蘇謙了解縣衙的現(xiàn)狀后,翻閱了卷宗后,開門見山地向捕頭李林詢問起案情。
李林也不是沒見過像蘇謙這樣一開始懷著滿腔抱負的年輕人,可是漸漸地滿腔熱血就冷了,慢慢地忘記了當初的自己,眼前之人亦不過是其中一個而已?;蛟S是因為他此時的目光太過純粹,李林默默地想著,這人或許真的與其他人不同也說不定。
有李林開了先河,其他的捕快看著蘇謙的眼神也有了變化。
花了一下午時間相關案件的全部卷宗,蘇謙眉頭皺的更深。
金家乃是是清水縣的首富,位于城東最為繁華之地,而金員外常年欺男霸女,壓榨百姓,在清水縣猶如過街老鼠??蛇@樣一個人卻有個好兒子,溫潤有禮、謙謙君子,是清水縣有名的濁世佳公子。
李林與小金公子雖只有幾面之緣,從不會因他們的身份而看低,是個難得的好人。
從卷宗中看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距離案子已經(jīng)半過去個月了,就算有什么線索也被這肆虐大雪破壞了。
無奈,蘇謙只能先行回住處休息。剛出府衙大門,一陣寒風襲來,他不由裹緊了身上的衣物,卻抵擋不了寒意侵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