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姐,近來可好?”阿鳶笑吟吟地走了進來,而元芷溪的明顯不歡迎的表情視而不見。
“你來做什么?難道的因為嫉妒?”元芷溪神色傲然,故意把手放在肚子上,露出初為人母的喜悅。
“二姐姐說什么話?二姐姐有了身孕,那可是大喜事,阿鳶嫉妒什么?”阿鳶說到這,語氣一轉(zhuǎn),故意壓低了聲音道,“難道二姐姐不想知道為何吃了那厲害的藥,還能懷上子嗣?”
元芷溪面色一變,立馬屏退了下人,除了心腹小翠。
“為何?”元芷溪沉著臉問道。
“那只是普通的瀉藥而已,哄著二姐姐玩的?!卑ⅧS嬉笑道。
“你居然敢騙我?”元芷溪一臉溫慍。
“二姐姐可是有了身子的人,可不能為這點小事動怒。說起來,阿鳶這樣做也是為了二姐姐好,二姐姐可別不識好歹?!卑ⅧS道。
“你騙我這么久,還好意思說是為我好?”元芷溪瞪著眼,語氣嘲弄。
“二姐姐若是不信的話,我讓一人來見你?!卑ⅧS命令道,“翠柳,你出來!”
翠柳趕緊走了出來,一五一十地把事情說了清楚。
元芷溪聽完,不可置信,立馬爭辯道:“大姐姐不是這樣的人!”
“不管你接不接受,大姐姐下毒害你那是事實,而且還想嫁禍于我。好在爹爹信我,而我不想讓二姐姐再遭毒手,所以才將計就計?!卑ⅧS看著對方激動的樣子,語氣冷淡。
“不會!大姐姐為何要那樣做?”
“二姐姐,你仔細想想,大姐姐嫁進府中這么多年,姐夫后院的女子不多,也不少,為何只有稹兒一個孩子?大姐姐身子骨弱,無法再生育,有稹兒一個也不足為奇。但其他女子未必。想必大姐姐知道自己命不久矣,為了稹兒,所以才會對二姐姐下毒,以保稹兒有人全心呵護照顧?!?p> 前世的元芷柔就是這個目的,今生不過是換了一個目標而已。
阿鳶嘴角含著譏諷,真是一個狠心之人,連自己的親妹妹也下得了手。
元芷溪聽的目瞪口呆,喃喃自語道:“大姐姐真的是如此陰毒?”
“二姐姐,你仔細想想,若是你有了自己的孩子,還能用心撫養(yǎng)稹兒?大姐姐恐怕也是這個心思才如此下狠手。何況等二姐姐生下嫡子,那稹兒的身份豈不是很尷尬?”阿鳶繼續(xù)蠱惑道。
“我怎么能信你?也許是你故意挑撥離間?!?p> 阿鳶見元芷溪一臉警惕懷疑,笑著道:“二姐姐信不信我有何關(guān)系?我只是實話實話而已。這次只是好心提醒一下二姐姐,好好保重身體才是。俗話說得好,母憑子貴。世子夫人最喜歡多子多孫。而大姐姐留下的不僅有稹兒,還有忠心耿耿的奴才,不要著了道,真的空歡喜一場?!?p> “不用你好心!”
“時辰也不早了,二姐姐好好休息才是,我就不打擾了。”阿鳶說完,便走了出去。
身邊的小翠聽了心驚肉跳,“主子,奴婢看三小姐的話不像作假,咱們還是小心為好?!?p> 元芷溪眸色一深,“你說得對?!?p> 夫君一直對姐姐戀戀不忘,只把她當作替身,讓她嫉恨不已。好不容易有了孩兒,說不定能得到夫君的真心,徹底坐穩(wěn)主母的位置。
而稹兒?
元芷溪心中萌生一股怨氣,作為姐姐唯一的嫡子,夫君自然愛屋及烏。那她的孩子呢?姐姐怎么這樣狠毒,對自己下這樣的狠手?
“姨母!姨母!”劉稹焦急地跑了進來,身后跟著奶母丫鬟。
就在劉稹沖進元芷溪懷中時,小翠立馬擋在元芷溪面前,語氣溫和道:“小少爺,如今主子身體不方便,小少爺不可再像以前那么莽撞了?!?p> 劉稹不憤,雙眸冒火,“姨母是有小弟弟了就不要稹兒了嗎?”
奶母不平,“小翠姑娘,小少爺?shù)降资侵髯?,你怎么可以用這樣的口氣說話?再說了,小少爺還小,哪里知道輕重的?就是大少爺也未曾這樣大聲訓(xùn)斥過。”
這話說的元芷溪心中怨憤,如今她才是主母,這些人一直仗著嫡姐的勢根本不把她放在眼里。劉稹不知輕重,所以讓他來害她肚子里的孩兒?
這樣一想,元芷溪對劉稹越發(fā)怨恨憎惡。果然如阿鳶所說的,他們這些人想害自己腹中的孩兒。不過,她是不會讓他們得逞的!
阿鳶走出院子,下意識地回頭一看,這院子陌生又熟悉,雖是花團錦簇,亭臺繡閣,卻給人一種莫名的窒息感。
阿鳶胸口憋悶沉重,不由得加快了腳步。
“三小姐,請留步?!?p> 阿鳶望著此時攔住自己去路的侍從,眉心一跳,“這位小哥可是有事?我還有緊要的事情要做?!?p> 遂平含笑道:“三小姐客氣,是我們主子想請三小姐去坐坐。”
阿鳶深吸一口氣,“抱歉,恐怕今日不行,還是改日吧。”
遂平不為所動,“我們主子吩咐的事情沒有不妥的,奴才勸三小姐還是跟奴才走一趟,不然的話,奴才可不好交差?!?p> 思闕立馬來了脾氣,“你主子誰啊,這么大的脾氣?不去又如何?”
遂平意味深長地掃了思闕一眼,“奴才的主子就是威武將軍劉梟劉大將軍?!?p> 思闕不以為然,“那又如何?”
遂平嗤笑一聲,真是不知所謂!
阿鳶識得眼前年青男子,乃是劉梟身邊的侍從,叫遂平。
“我與劉將軍素不相識,不知劉將軍有何事?”阿鳶試探道,心里疑惑,難道是因為上次跟葉呈的事情,對方懷疑了?
遂平回道:“奴才不知,三小姐一去便知。”
看著對方的強硬的態(tài)度,阿鳶這次是不去不行了。
“那就麻煩小哥帶路。”阿鳶無奈道。真是躲過初一躲不過十五,該來的總是回來。
“請?!彼炱降?。
思闕她們正要跟上,卻被遂平攔住。
“你做什么?”思闕瞪著眼,沒好氣道。
阿鳶回頭見此,便知只讓她一人進去,只得開口道,“你們在門口等著,我去去就來。想必高門侯府,威震四方的劉大將軍不會為難我這樣一個小女子?!?p> “小姐,你放心,到時候你還未出來,我就沖進去救你?!彼缄I急聲道。
遂平鄙夷地看了思闕一眼,“堂堂侯府豈會為難一個女子?丫頭,怕是你腦子不好使?!?p> 思闕一惱,“你才腦子有病!”
遂平不予理睬,帶著阿鳶離開。
阿鳶跟在遂平身后,莫名的有些不安。這劉梟會不會對自己不利?
想起軍營里二人的相處,阿鳶心情有些復(fù)雜。那日那些想要殺自己的人到底是誰?而救自己的黑衣人是誰?
仔細一想,與她結(jié)仇的唯有藍希雅,難道是她?